“既然柳大人同意退還,本皇太孫就不在這裏礙眼了。”謝恒宇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塵,轉往外走去。
“等等!”秦懷玉出言阻攔。
“嗯?”謝恒宇角噙著笑:“秦公子還有什麽事嗎?”
秦懷玉看著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蔑視,心底的無名火不斷地往上湧。
可是現在。
他卻不得不強怒火:“雖然殿下與瑤兒已經退婚,父親也同意將皇帝、太子的賞賜如數歸還。”
“可是滄瀾院和那些藏書,都是殿下借給瑤兒的。”
“還有章老先生雖說年事已高,但是離秋闈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瑤兒的弟弟也要參加秋闈。”
“還請殿下網開一麵,等秋闈結束,再歸還滄瀾院和藏書。到時候,柳家也會給章老先生備上一份厚禮。”
謝恒宇瞇著眼睛想了想,點點頭:“秋闈科考,本就是為我楚國選拔人才。”
“既然秦公子所言有理有據,我也不好因噎廢食,斷絕了秦公子的前程。”
“這樣吧!秋闈結束,如數歸還藏書和滄瀾院。至於章老先生嘛!我自會上奏皇爺爺,讓他安度晚年。”
謝恒宇不再理會眉宇間稍顯喜的秦懷玉,昂首離開柳家。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有剛才說那幾句話時似是已經掌控全局的神,讓秦懷玉的心裏十分不舒服。
他猛然覺得。
那個京城第一紈絝的皇太孫,不僅和上一世記憶中的大相徑庭,而且言談舉止中,有了上位者的自信和氣度。
而自己呢?
本應唾手可得的一切,從賞花宴到現在,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
此時的柳溫濤。
再次看向柳思瑤時,他竟是對自己一向寵的寶貝兒,產生了些許厭煩。
好好的親事。
就這麽毀於一旦。
好在皇太孫殿下隻是退了婚,收回了賞賜,沒有將柳家治罪。
隻是一個時辰整理那麽多的賞賜?
時間好像有點兒!
柳溫濤心慶幸的歎了一口氣,攥著那兩份禮單,一言不發的走向院。
走出柳家。
謝恒宇神清氣爽的站在大門外。
他看向神張的二弟、三弟,然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百姓。
“各位!”謝恒宇朗聲說道:“在這裏,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我謝恒宇,當朝皇太孫,正式解除與柳思瑤的婚約,我與柳家再無任何關係。”
說完這句話。
謝寧宸翻上馬:“二弟,你心思縝,柳家歸還的賞賜,就麻煩你清點清楚,然後送到皇爺爺那裏。”
“萬歲爺那邊?”
“有事兒往我上推就行!”
謝寧宸想起自己當初跪在書房的外麵,生生的挨了皇爺爺二十鞭子,才求得皇爺爺下旨賜婚。
如今皇爺爺知道自己退了這門本就不看好的婚事,十有八九不會苛責。
肖雲鶴點點頭:“這裏給我,大哥和老三趕去江北陸家。”
謝寧宸倒是不太著急。
他知道江北陸家陸蕓鸞的婚事,等到了秋闈結束才有結果。
今日前去搶親。
不過是為了早些和江北陸家搭上關係。
免得和柳思瑤退婚後,那個天命男主捅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秦懷玉被堵在柳家,謝恒宇的心裏也踏實不。
等到皇太孫縱馬離開。
那些王公世家安排前來打聽消息的仆從,紛紛出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剛剛當眾宣布的消息太過驚人。
婚約已退。
皇太孫殿下正式恢複單。
在京城各大世家的眼裏,他們又可以明正大的展開皇太孫的爭奪。
誰都知道。
誰家的兒嫁給皇太孫。
誰就是未來的國丈!
那些世家大族可不像柳家,也不會生出柳思瑤那個另類。
放著整個家族的地位穩固、榮華富貴不要,這可是傻子都做不出的事。
一時間。
京城可以說是暗湧,即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可惜!
他們都沒想到。
謝恒宇離開柳家後,竟然直奔江北陸家的府邸而去。
當他到江北陸家搶妻的消息傳遍京城的時候,那些世家大族掌權人全都出了不可置信的神。
甚至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傳回消息的仆從。
怕自己聽錯了。
也希仆從看錯了。
“你說什麽?殿下從柳家出來後沒有回府,而是去了江北陸家?”
“江北陸家?一介商賈而已,有什麽能讓皇太孫殿下興趣的?”
“砸門搶妻?你莫不是看錯了?”
“搶出來了嗎?”
“你是說殿下其實早就做了足準備?胡茂廣那個憨貨也跟著去了,帶著一眾打手直接闖進江北陸家?”
“婚轎都是現的?蓋頭都準備好了?”
“陸家呢?嗨……問也是白問,陸家商賈出,就算是富甲一方,在皇太孫麵前,可以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欽封的鬼見愁,京城第一紈絝,果然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
“柳家完嘍!”
“陸家要崛起啦!”
退婚。
搶妻。
兩條消息如驚雷一般在京城炸響。
謝恒宇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那些往日裏和鬼見愁三兄弟不對付的紈絝公子們,對於皇太孫殿下的行徑,無不拍案絕,心生佩服。
“他滴!這才是皇太孫呢!”
“老子怎麽就沒想到搶妻這一招?還求著我爹到陸家提親,挨我爹一頓板子不說,零花的銀子也給克扣了不。”
“兄弟我跟你一樣,全京城都知道陸家小姐豔無雙,還有江北首富的偌大家業,隻可惜他們家隻要招婿,並不嫁。”
“要不說皇太孫厲害呢!什麽招婿不招婿的,搶了不就了。”
“你說咱們怎麽就沒想到呢?皇太孫的地位咱們肯定比不了,可我爺爺是太傅,我爹是工部尚書,怎麽就讓一個陸家拿了呢?”
“廢!廢!咱們都是廢!怪不得皇太孫是京城第一紈絝,咱們在京城玩兒了這麽多年,全都白費。”
“從現在起,我誰也不服,隻服皇太孫殿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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