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你們姐姐了?”云停說著,記起在落英殿尋到唐嫻的那晚,呢喃著說弟妹一定還怪罪著。
心思一轉,云停又道,“泱泱每日都惦記著你們倆,夜不能寐,傷口都難養好,你們倆倒是好,一點都不諒的難……有你們這樣做弟弟妹妹的嗎?”
雙胞胎無法信任這突然冒出來的、自稱是他們姐夫的人,但確實被說出了幾分愧疚。
他倆將棺材中人挖出來,待人醒來知道是僑貴妃假扮的,那瞬間的確對唐嫻生出了怨念。
不理解、不明白為什麼不按計劃行事。
后來想,誰會愿意放棄自由,主困于那樣暗的地方呢?必是遇上了難,迫不得已。
此刻,唐姝被說得難過,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想問唐嫻上哪里來的傷,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將開口,被唐念知阻攔,“誰知道他說的是人話鬼話!”
“我說的是不能信的鬼話,孟思清說的是能奉為圭臬的醒世箴言?”云停冷哼,“靠一個大臣進后宮找你們姐姐,你倆真敢想。”
自古以來,就沒有無緣關系的大臣私后宮接宮妃的。
雙胞胎被說得無地自容。
一旁的莊廉聽不下去了,靠近云停悄聲提醒:“從不會這樣訓斥小姐的……”
云停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多討人嫌了,閉了,命侍衛帶二人宮。
猜測唐嫻見了雙胞胎就沒空搭理他了,他未一同去,而是留在宮外理正事了。
青州的事已被全面鎮,從地方到京,共死五個徇私枉法的員,揪出三個里通外國的叛徒。
救災與理叛徒的皇榜張至國境各地,讓所有百姓看見其中私。
但事遠沒有這麼簡單。
“只是外邦的話,沒本事煽這麼多朝將領。”
上至與岑仙勾結的通議大夫殷褚、一路追云停褚山搶奪“寶藏”的祿都尉,以及那個百發百中的弓箭手,下至被捕后吞毒自盡的刺客,無一不昭示著幾人背后另有人信賴的主謀。
“抓了這麼多人都沒能把他揪出來,藏得夠深的。”莊廉咋舌,忍不住嘆,“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這麼多大臣對他死心塌地?難不出自皇室?”
那也不對,皇室男眷就剩云停父子三人,且有了容孝皇帝的荒唐子孫作為前車之鑒,很難再讓人對其產生信賴。
就說莊廉吧,他能對云停忠心不二,但換了云岸是那個做主的人,他或許早就另擇明主了。
除此之外,還有誰能讓這些臣子心悅誠服?
云停同樣想不出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踏出地牢,天已晚,云停要回宮去,莊廉道:“公子是要長住宮中了嗎?這樣的話,不若直接將二公子換下來?順便把小姐和都接出宮來。在宮里,我總不安心……”
這幾年皇帝換了太多個,真是皇家人懷怪癖、死得其所,還是有人設計造的,這很難說。
只不過單就云停兄弟倆來說,遇到的陷阱與刺殺多不勝數。
云停道:“再等等,等爹娘到了京城再讓們出來。”
寧愿加派人手就近保護,也不愿意將人接出皇宮?
莊廉不能理解云停的想法,揣稍許,道:“公子是要明正大地放出宮?”
云停淡淡一瞥,反問:“不然我怎麼娶?”
唐嫻已被廢黜,假死的事并無太多人知曉,他要釋放所有妃嬪,包括唐嫻,將上背負的罪名一起除去。
待徹底恢復了清白,云停才好堂堂正正地迎娶。
莊廉糾結不久后,妥協了……也行,對個寡婦有獨鐘,總好過對敵邦深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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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年前,唐家淪落為罪臣起,雙胞胎就深刻記住了“云”這個姓氏,凡是與云氏皇族有關的人和事,一定要敬而遠之。
因為只要被皇家人逮到一點錯誤,就會被無限放大,使得他們一家死無葬之地。
皇宮更是一個吃人的地方,他們姐姐就是了宮,從此失去了自由的。
宮途中,雙胞胎想著死就死了,好歹姐弟三人能死在一塊兒!
直到在碧霄宮見到了唐嫻,兩人埋頭痛哭了一場,互相換信息后,才后知后覺事并非他們所想的那般嚴重。
“不殺咱們?”
“不殺的。”唐嫻真切地與他倆保證,還喊來兩個侍作證。
蕓香與柳桃將皇陵眾人被接回宮之后的事,詳細與雙胞胎說了,再拿云裊做了例子。
公主都被送來給唐嫻解悶了,怎麼可能下手殺了?
“姓云?”
雙胞胎這時才知曉裊裊的姓氏,嚇得面無,“是皇室中人?那、那個姐夫……”
唐嫻以開口,“……咳,他……”
“死而復生?”唐念知驚駭地猜測,“死而復生,還年輕了這麼多?”
唐嫻:“……”
怎麼可能是容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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