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心下一驚，差點在二哥面前了慌，面上微作掩，忙重重搖了兩下頭，否認道：“不是的……二哥，我過來是有事想求你。”

聞言，寧桀忡怔了下，隨即彎笑了笑，他這五妹自小千恩萬寵長大，想要什麼都不必開口，天下珍寶都盡數呈面前來，又何需一個求字。

這麼一聽，寧桀還真有些好奇。

“芙兒想求我什麼事？”

寧芙定睛，猶豫著啟齒：“我想學武藝。二哥，你能不能幫我在軍營中尋個武藝練些的兵將，他來公主府教習我一些……防之。”

這就是寧芙昨日輾轉思尋一晚上后所作的決定，思來想去，只覺一切窘迫的源，都是因自己太過弱無力。

若憑一人之力便能抵南越公主揮下的鞭，又何需阿燼來幫忙，也不會因此允他諾言，和他發生越矩的過度親昵。

臉稍訕，忙垂下頭作掩。

寧桀準捕捉到口中所說的‘防’二字，聞言立刻嚴肅起來：“可是因為南越公主？昨日公主府發生的事我今晨才聽說，幸得門口守衛兵士機警，才沒釀大禍……芙兒放心，此事二哥合聯過后定會給你出氣，只是眼下聯軍事重，南越國君又素來謙卑，為合防雍岐兵演甚至主將越軍的指揮權了上來，所以在這關卡，他膝下子無知犯下輕狂，我們卻不好直接置深牽連，相礙到兩國人民福祉。”

寧芙雖不明政事，可也知曉眼下兩國合聯的重要，南越公主放任無知，又豈會與一蠢人牽扯計較。

無視，就是對其最好的輕視。

更可況所提之事跟南越公主并沒有半毫關系。

之所以做這個決定，全是因為自己，若非要再牽扯上一個人，也是阿燼，哪里會得到？

寧芙抬眼認真道：“國事為先，萬民為重，芙兒知曉的。而且，南越公主沒有在我這討到什麼便宜，我也沒被真的氣到，事就算過去了，二哥不用將不值在意的事贅掛在心。”

不過……寧芙說完才想到，為出氣的明明是阿燼，怎到了二哥口中，倒了是守兵們的功勞，其間可是傳話有誤？

不過這樣也好，阿燼不被允許出府，二哥不知此事反而了麻煩。

聽得寧芙的通達理，寧桀這邊反而更不舒服，只覺委屈了小妹，于是他耐心又問：“芙兒確認想學武藝？”

眼看二哥面上一副要補償自己的神，寧芙瞬間覺得有戲，于是立刻點頭回：“想的。”

寧桀稍頓，而后思量著開口：“崔易如何？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武藝不俗，為人也正派，最重要的是對上不諂，若他來教你，芙兒能實打實地學到些東西，正好他負責守衛你的公主府，如此也正行方便。”

學武畢竟是和外男接，寧芙沒想到二哥會這麼輕易地松口。

若言笙不是有傷在，也不會尋這個難，直接找閨友相助就是。

斂神，點頭應：“可以，就辛苦崔校尉一回吧。”

……

得太子殿下命，崔易將軍中事務一應暫托給副手，而后開始連夜為五公主殿下認真研寫習武計劃。

若是以前，太子寧桀之命定會被他放在首位去執行，而現在，他的一舉一，一言一行，都要向另一人事無巨細地匯稟。

崔易舉步維艱，一邊怕自己將燼主怠慢，一邊又怕若表現太殷勤恐怕會惹得太子殿下的懷疑，而眼下他應承下教習五公主學武之任務，暫不再涉大醴軍營要，反而他得隙能緩口氣。

記得前日，他想到一開始自己對燼主態度之輕蔑，實覺如芒在背，于是當即請命言道。

“是屬下有眼無珠，還請主責罰我先前的不恭之舉！”

“北修大人為母國江山社稷，多年臥薪嘗膽，忠心不二，實該得一個賞字，而非罰字。起了吧。”

他那時猶豫起，燼主寬宏，可他心卻并不覺輕松。

雍岐間素來只聽任皇命，而燼主的份如今只是雍岐攝政王，甚至上還背負著弒兄之名，如此，燼主方才口一個“忠”字，正是在提醒他，忠君，更要忠于他。

收歸思緒，崔易趕去了公主府，今日與五公主相約，便是習武開始的第一日。

……

寧芙在習鞭和學之間反復猶豫。

最后，想到阿燼先前送給的那把掛流蘇的傘繩鞭，寧芙也不知是存著什麼心思，別扭地還是選擇了箭。

歷了先前那事，寧芙好幾日都未出宮門，若不是今日要與崔校尉習武，才不會再來。

不想和那人遇到，寧芙故意將學的位置定在最東邊的一片草甸上，只是在不經意間，目悄悄往西瞥過，又很快收回，同時心頭控制不住去想，西院怎麼到現在還一點靜都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來了嗎？還是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那日行止出格，這才不敢來見。

可又沒說真的要罰他呀。

寧芙手里拿著弓，握著箭，心思卻全然不在這兒，崔易在旁一直指導著，可最后再回憶起，卻發現自己最后記住的居然還不足十句。

于是到試的時候，寧芙無意外的連握弓搭箭的最基本姿勢都做不好，此狀，全程教習嚴謹認真的崔校尉不倍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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