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一個比一個，又如何看不出璟帝的心思，這道旨意只要一發出去，大家都明白他與帝位無緣了，可想而知，他在朝中的地位從今天起便會直線下降。

璟帝繼續道：“秦淑蓉之事，你確實有不察之罪，的罪行，朕一直沒有給朝臣們一個代，明日在朝堂上，就由你親自念出的罪行和懲罰，當眾向太子和太子妃道歉，至于你，罰俸祿三年，關閉半年，沒有諭旨，不得外出。”

賀懷瑾苦笑了一下，璟帝是一點臉面也不給他留，璟帝若是隨便找個罪名置他的母親，至能將刺殺太子的事瞞起來，現在讓他當眾念出事經過，并且當眾道歉，那麼他以后在賀懷翎面前都別想抬起頭來，他作為罪妃之子的名頭也算落實了，再無翻的機會。

他母親和秦家所做的事已經證據確鑿，他辯無可辯，這件事沒有牽連到他的上已經是萬幸，他絕對不能再多生事端，也不能再做無謂的掙扎，免得激怒璟帝，牽連到他。

他心里經過一番掙扎，鼓足勇氣跪好，斂眉垂目，低聲道：“兒臣……接旨。”

璟帝看著他片刻，疲憊的擺擺手，“此事就這樣定了，太子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是……”眾人道。

九鶯鶯抬頭看向賀懷翎，“我出去等你。”

賀懷翎看了賀懷瑾一眼，輕輕擰眉，低聲道：“我派了人在你邊保護你，如果有什麼事，你便喊他們幫忙。”

九鶯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輕輕點頭，抬腳隨著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宮殿外，手里拿著一把淡青的油紙傘走到附近的湖邊。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湖面上，形一圈圈漣漪，湖里的錦鯉不時跳出水面，煞是可。

九鶯鶯看著悠悠湖水，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宮殿氣氛抑，空氣也有些稀薄，待的久了總覺得口有些悶，不如這里舒服。

賀懷瑾遠遠的看著，腳步微滯，站在湖邊，上的斗篷隨風而，在一片幽暗綠中，仿佛湖里盛開的荷花，看起來靜謐而好。

他像著了魔一樣，忍不住一步步靠近，站在后，說還休的喊了一聲：“鶯鶯。”

九鶯鶯聽到賀懷瑾的聲音，臉上的怡然笑意瞬間散去，早就料到賀懷瑾會過來找，但是此刻聽到賀懷瑾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厭惡。

微微蹙眉，冷漠的轉過去，賀懷翎派來的護衛已經將賀懷瑾攔住，賀懷瑾正目急切的看著。

賀懷瑾看到回頭，眼睛一亮，又焦急的喊了一聲：“鶯鶯。”

九鶯鶯拿著淡青的油紙傘站在湖邊，煙雨蒙蒙，眉山遠黛，朱墨發，的像一幅山水人圖一樣。

賀懷瑾看著越發致的容，忍不住心生向往，目的追隨著。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九鶯鶯出落得越發麗了，一顰一笑都仿佛長在他的心尖兒上，讓他為之心，像雨落荷塘一樣，在他心里產生漣漪。

九鶯鶯對他的目視若無睹，沖旁邊的護衛點了點頭。

護衛聽命放下手，退到一旁。

九鶯鶯抬頭看著賀懷瑾，淡淡道：“不知永王來此有何事？”

“別這個稱呼。”賀懷瑾面變了變，忍不住面厭惡。

他聽到這個稱呼，便忍不住覺得全難，這個稱呼從九鶯鶯的口中出來，更令他覺得難堪。

“永王想讓我什麼？”九鶯鶯淡淡反問。

賀懷瑾神一，有些焦急的說：“鶯鶯，你我表哥吧，你好久沒有我表哥了。”

九鶯鶯聞言，譏諷的輕笑了一下，“賀懷瑾，我如今是你的皇嫂，你不我皇嫂便罷了，竟還想讓我你表哥？我以前喊你一聲表哥，不過是看著秦氏的面子上，如今和你母親一起謀害我的命，我早已不認這個伯母，你自然也不是我的表哥。”

賀懷瑾神焦急的上前一步，聲音急切的道：“鶯鶯，你就是為此事生氣，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冷漠對不對？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敢發誓從頭到尾對此事都毫不知，我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允許們如此傷害你？我一想到這次回京差點看不到你，便忍不住覺得心驚，鶯鶯，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更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一分一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九鶯鶯對他來說唾手可得的時候，他對此不屑一顧。

他那個時候覺得九紅豆更惹人憐，對九鶯鶯沒有毫護之心。

但是自從離開京城去了邊關，他才發覺自己對九鶯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就連被敵軍抓到的那段日子，他也是靠心里想著九鶯鶯才堅持下來的。

他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一定要回到京城，回到京城之后，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冷落九鶯鶯，他會分出他的意給九鶯鶯，擁佳人懷，誰能想到他回來之后，卻已經是是人非，九鶯鶯的冷漠讓他措手不及。

九鶯鶯看著他激而深的目，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上輩子親手殺死的罪魁禍首，現在竟然在面前說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一分一毫？

實在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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