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靠著椅背休息一會，向云就送來了關于的調查資料。

“這是關副總讓我給您的。”他把資料放下，緩步后退。

溫漾睜開眼，水潤的雙眸有一瞬間的茫然，神徹底清醒過來后，那層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禮的和。

“謝謝，出去吧。”他溫和地說。

向云點頭離開，門關上后，溫漾翻開了關樾送來的資料。

他看見了樂瑤的一寸照片，在的資料表上。

證件照上的素面朝天，卻純稚甜，眉眼間縈繞的矛盾，讓看上去像是地獄的圣，天堂的惡妖。

溫漾將視線從的照片上移開，從后面的資料上將近些年的經歷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查到了拿到那一百五十萬后的資金流向，的確都是用在了給哥哥看病上，連一個包包、一件服都沒給自己買。

他突然覺得額角突突直跳，便抬手使勁按了按。

放在文件上的手又翻了一頁，看見了網上那些黑料的真相，他閉了閉眼，快速把資料合上，在椅子上又坐了許久，才按下線讓向云進來。

“溫總。”向云站在辦公桌對面，畢恭畢敬的。

溫漾閉著眼睛，一手擋在眼前，一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從向云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白皙尖削的下，以及閃著澤的拔鼻尖。

“你去告訴周錚。”溫漾的語速很慢很慢，像在極力克制什麼，又像只是累了些。

他說了一句話，便停頓了許久，向云一直耐心等待，時間流淌得寂靜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等到溫漾下一句話。

“你告訴他，給樂瑤安排點事做吧。”

他像是嘆息了一聲，放下手后睜開了眼，波粼粼的桃花眼里有什麼緒快速聚集，又快速消散了。

向云有些驚訝于溫漾竟也會有改變主意的一天，但他非常專業，得到命令便立刻去辦事，一點多余的眼神和話語都沒有。

他離開之后，溫漾起準備離開公司回家，路過辦公桌一角時掃到了上面的請柬，便在穿好大走出門后對在門口辦公的大說：“聯系韓慧僑，讓準備好陪我參加三天后的酒會。”

大笑容嚴謹道：“好的溫總。”

溫漾沒再說什麼，就此離去。

遠在家中的樂瑤這會兒也不著急了，反而佛系起來了。

閉著眼睛盤坐著，手時不時按按在上的膏藥，肚子開始的時候，接到了趙彤的電話。

“怎麼了。”平靜地問。

趙彤過了一會才回答說：“是這樣的，周總監打電話來問你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新歌，如果有，錄了deom到公司來聽一下。”

“什麼意思？”樂瑤睜開了眼。

“意思就是說，公司可能要給你發數字專輯了，在最大最熱門的樹莓音樂app上。”

樂瑤手一松，手機便掉在了膝蓋上，正好砸在最疼的地方。

嘶了一聲，喃喃道：“能覺到疼……說明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第十一章

過去的樂瑤很樂觀，覺得不管事多棘手只要努力就能解決。

但現在的已經沒有以前那種心態了。

趙彤之前還取笑，是不是因為姓樂才那麼看得開，樂瑤低頭看看自己目前的狀態，心想趙彤如果在的話，可能會想要收回之前那句話了。

現在是真的什麼事都往最壞的地方想。

不為什麼別的，只因希越大失越大，在溫漾那里已經失太多次幾近絕了，不想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免未來的自己更加難過。

絕不承認是因為某種心還沒燃燒起來就被人無澆滅而加重了沮喪。

掛斷了趙彤的電話，沒有興地拿錄好的deom，也沒打算馬上就到公司去。

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還沒思考出個接過來，電話就再次響起。

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意外的人。

“師兄？”樂瑤接起電話疑道，“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我哥出什麼事了嗎？”

師之然的聲音有些急切：“我最近一直在忙著你哥的事，都沒注意國的新聞，是今天才看到那些容，你還好嗎瑤瑤？”

樂瑤愣了愣，半晌才道：“我很好。”

師之然似乎不怎麼相信，又問了一遍：“你真的還好嗎？”

樂瑤這次沒說話。

師之然沉默了一會道：“你哥的手很功，之前我給你發微信了，他怕打擾你工作，所以很讓我聯系你，既然這次聯系了，我就多和你說說他的事吧。”

樂瑤的心好了不，聲道：“好，謝謝你。”

師之然笑了笑，接下來就開始告訴樂清的康復況，他的后反應不錯，至今沒什麼意外發生，刀口也長得很好，如果順利的話，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國了。

這個一段時間，最長不超過三個月，最短也就一個月。

這應該是樂瑤今年收到最好的消息了。

抹了抹不自覺掉下來的眼淚，恍惚意識到，被走到絕路的時候，沒有流淚，如今卻因為哥哥就快好了而掉眼淚，看來還是比自己想象中堅強一些。

至只為快樂的事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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