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看了看宋雨婷和封茜，笑道：“樂小姐不妨說說看？”

樂瑤提了一口氣，微紅著臉說：“我能不能……申請一份簽約金？嗯……不用太多，一百萬……不，一百五十萬吧，這對周總監和先來說本不算什麼對吧？”

一百五十萬的確不算什麼，但簽約金這種東西從未對新人開放過，至在先，還沒有這樣的先河。很多簽約的新人，在公司進行訓練包裝都還有自費項目的，租個好的練習室都要花錢，更別提什麼簽約金了。

樂瑤的要求換個普通公司大約會考慮一下，可周錚一點都不想考慮。

他當即就要拒絕，但樂瑤搶在前面說：“周總監也別急著拒絕我，能不能跟高層申請一下，如果實在申請不下來，我也好死心是不是？”

樂瑤溫的語氣和懇求的姿態配上那張妹妹般純的臉，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

饒是周錚這種經百戰的藝人總監，也稍微有點被的求激起了保護。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表莫測的宋雨婷和封茜，站起說：“勞煩樂小姐稍等片刻。”

樂瑤笑容滿面道：“好的，謝謝周總監。”

周錚在心里嘆息一聲，起離開會議室，撥了個電話給副總。

關樾這會兒正在總裁辦公室向溫漾匯報工作，手機響起他便在溫漾的允許下接了電話。

“老周？都簽好了？”

周錚在電話這頭說：“快了，有點小問題。”

關樾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后的溫漾，他正盯著電腦屏幕，專注并安靜。

周錚思索了一會說：“《夢想的聲音》那三個小姑娘，二三名都配合簽約了，只有第一名有點問題。”

關樾疑問得很：“哦？那麼公道的合約還有問題？想怎麼樣？”

溫漾緩緩抬眸，看了關樾一眼。

“想申請簽約金，要一百五十萬。”

“一百五十萬？”關樾向溫漾，話還是回復周錚，“錢是不多，但先向來沒簽約金這種規矩，還沒開始給公司賺錢呢，就想先撈一筆？”

溫漾無聲地詢問關樾是誰，關樾捂住話筒說：“是前幾天《夢想的聲音》決賽的第一名，好像樂瑤吧。”

溫漾表古怪地變了變，沒有言語。

關樾見此直接對周錚說：“拒絕，讓自己選，簽或者不簽都隨。”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溫漾在他掛電話之前朝他出手，關樾很有眼地將手機遞過去，溫漾思索了一下說，“老周，樂瑤要一百五十萬？”

周錚如實道：“是的，一開始說一百萬，后來又說一百五十萬。”

溫漾闔了闔眼，輕聲問：“有說為什麼嗎？”

“那倒沒有。”

“這樣啊。”溫漾考慮了十幾秒鐘，聲音溫和道，“答應吧，給一百五十萬。”

周錚愣住了，關樾也很驚訝：“給？先可沒這樣的規矩……”

“我說給就給，但還有個條件。”溫漾輕緩地說，“如果想要這筆錢，那就得退出組合，讓第二名和第三名組合出道，獨立出來。”

周錚和關樾都怔住了，只有溫漾依然在低低沉沉地說話：“如果答應，那就給這筆錢。”

語畢，他掛了電話。

關樾接過手機，有些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做？你要讓solo出道嗎？”

溫漾展一笑，白皙英俊的面容上，波粼粼的桃花眼似是脈脈含：“你也會這樣覺得？那就好，別人知道了應該也會這樣覺得，自己大約也是。”

關樾還是不太明白，溫漾很快就為他解了：“關樾，你記得，做人不能太貪心。拿了第一名，這位樂小姐多是有些才華的，雖然我不太喜歡的為人，但也沒想過真的為難。但實在太貪心了，不但要簽好合同，還要拿簽約金……那就拿吧，簽一份獨立的合約，就給這一百五十萬。反正，這也是未來五年可以在先賺到的全部酬勞了。”

關樾登時便明白了——溫漾打算把樂瑤排除出來，雪藏。

關樾嘆了口氣，不知是惋惜樂瑤的才華和短見，還是慨溫漾的眼里不進沙子。

會議室里，樂瑤并不知道溫漾的打算。

也真如他想得那樣，以為上面的意思是讓solo出道，連宋雨婷和封茜都出了羨慕的神。樂瑤不疑有他，果斷在周錚拿來的新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合約上的一百五十萬，樂瑤緩緩松了口氣——終于拿到錢了。

周錚看了一眼，相較于其他兩位，樂瑤的確有點恃才傲不識抬舉，人家都沒提過要簽約金，就自己這麼多事兒。可關鍵是還拿到了，但這份合約……周錚不過走神了片刻就明白上面的意思了。他到底干這一行久，對老板的心思也比較了解，所以他看著樂瑤的眼神，略帶起了些憐憫。

樂瑤抬頭朝他看去，周錚已經恢復常。

樂瑤和他們約定了一周后確定經紀人人選，便先一步離開了先娛樂大廈。

圍上厚厚的圍巾，戴上帽子，打了個車，脆生生道：“師傅，去人民醫院。”

第三章

時間還早，樂瑤從先娛樂離開時不過下午四點鐘。打車半個小時就到了人民醫院，付好錢后面帶笑容下了車，腳步歡快地跑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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