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踹了他小一腳,摔門走人。
戚淮州盯著的背影,抿住了。
初姒下了樓才發現自己忘拿車鑰匙。
實在不想回去拿,索就靠走路離開小區。
小區名瓊樓,意思是仙宮中的樓臺,敢起這個名字,無須描繪便能想象出是多華麗。
這個樓盤位于二環,離戚氏大廈很近,戚淮州貪方便買了這套房子,常住在此。
小區很大,初姒走了整整二十分鐘才出去,在心里罵了無數遍戚淮州狗男人。
罵著罵著,又覺得有點沒勁,干脆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
已經十月份,排的楓樹都被秋意染金黃,風一吹,葉片紛飛落下,初姒撿了一片在手里玩兒。
回想過去一個月發生的事,只覺得心煩。
二十年前,謝家長謝意歡走失,遍尋不見,這麼多年下來,謝家父母也漸漸放棄找回兒的希,當是只有初姒一個孩子,都沒敢想,謝意歡還會回來。
回來,謝家上下都很高興,初姒也很高興,那是親姐姐,好好活著,沒缺胳膊,能不高興嗎?
最初幾天,初姒還帶著謝意歡滿京城撒野,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分給,謝家父母對謝意歡更是偏,初姒理解,畢竟走失這麼多年,肯定有想要彌補的心。
然而那天,買了很好吃的蛋糕回家,卻聽到了父母在房間爭吵。
媽媽是大家閨秀,平時也是很優雅的名媛,初姒第一次見那樣歇斯底里。
“這些都是我們欠意歡的!我們全家都欠!尤其是初姒!”
“意歡當年為什麼會走失?是因為初姒吵著要買糖果,意歡才會帶出門,才會在回家路上走失,了整整二十年的苦,初姒欠意歡的,一輩子都還不了!”
“我們跟戚家定下婚約的時候,雖然沒有說清楚是意歡還是初姒,但意歡是姐姐,長有序,本就應該是意歡,現在意歡回來了,歸原主,有什麼錯?”
“初姒不答應?有什麼資格不答應?這麼多年來霸占意歡那麼多東西,該還回來了!”
……
在初姒記憶里,謝意歡走失之前,媽媽是很溫的媽媽。
謝意歡走失后,媽媽冷淡了許多,但對還是很好,所以從沒想過,會聽到媽媽用堪稱咬牙切齒的語氣指責。
是害謝意歡走失?
簡直……荒繆!
當年初姒雖然才四五歲,但不是完全沒有記憶,真實的況本不是這樣!
過去二十年,媽媽從來沒有說過是害謝意歡走失,謝意歡回來后才有這個論調,所以毫無疑問,是謝意歡跟媽媽說是害走失。
居然這樣污蔑!
初姒錯愕且憤怒,原本想推門進去理論,才不背這個鍋!
但想到媽媽居然問都不問就相信了這種話,又生出了難過,臭脾氣發作,不想說了,丟了蛋糕下樓,結果就看到戚淮州和謝意歡從同一輛車下來。
相!視!而!笑!
見過兩次戚淮州和謝意歡見面,當時沒有多想,在聽到媽媽說婚約要換人后,就覺得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刺眼得很,索甩臉就走。
再之后,就是和戚淮州的爭吵。
說分手,解除婚約,戚淮州不同意,但除了打幾個電話外也沒來找過,兩人長達二十一天沒有聯系。
就在這二十一天里,京城私下都在傳,戚家和謝家的婚約要換人了,換大小姐和戚淮州,連戚淮州的妹妹都上面前冷嘲熱諷,說要不是戚老爺子保進戚家,早就得給姐姐謝意歡讓位。
旁人都這麼說,而戚淮州那句話,不也是大同小異?
風越來越大,初姒只穿著針織,坐在路邊有點冷,四看看,看見對面有一家星克,便進去要了一杯拿鐵,找個位置坐下,繼續發呆。
承認,對戚淮州確實有遷怒的分,只是謝初姒驕縱了二十幾年,從來沒對誰低過頭,何況戚淮州的確撒謊了,還是有點介意的。
用王士的話說,和戚淮州,只走腎不走心。沒準戚淮州這個冷面冷的狗男人,真的了換未婚妻的念頭。
才想到王士,王士就來了電話,初姒焉了吧唧地接聽:“干嘛。”
“我給你發信息你怎麼不回啊?我以為戚淮州把你怎麼了。”
初姒惡人先告狀:“他把我趕出家門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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