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還在和朋友睡覺的齊東航被電話吵醒。
他模糊的從床頭櫃過手機,惺忪看了一眼來電人,接起電話就是一吼,“葉勉之,你特麽的一大早上不睡覺啊?最好是有重要事!”
葉勉之:“……”,他看了下時間。
六點,他都已經開完視頻會兩個小時了。
“有事!你今天在律所還是學校?”
“在律所,幹嘛?”齊東航沒好氣回答他。
“齊東航,你滾出去接電話,吵死了!”睡一邊的吳書瑜被他說話聲音快煩死。
電話這邊的葉勉之,有些不自然的鼻子。
他清了清嗓子,“九點我去律所找你,掛了。”
難道六點真的有點早?
上午九點。
葉勉之跟著齊東航的書進了他的辦公室。
齊東航扔了一煙,“喝什麽?”
葉勉之接過煙,沒點。
“有空嗎?陪我去下海大?”
齊東航好奇看他,“去海大幹嘛?”
隨後腦袋一轉,向晚在海大。
“你要找晚晚嗎?這時候應該在軍訓。”
葉勉之點頭,“就是軍訓才要找,昨天跟我喊疼來著。”
齊東航真無語,恨不得給他一腳,大早上擾他清夢就是喊他去海大。
“你等下,我跟書代下事。”
他十點要見當事人,陪葉勉之去海大肯定是來不及了,時間改下午。
...
烈日下,向晚被太曬的幾乎昏昏睡,已經站了快20分鍾。
額頭有大滴的汗珠不時往下流,葉勉之看到這一幕,心疼地眉心蹙。
旁邊的齊東航見狀,故意調侃他,“這是心疼了?”
葉勉之不否認,“能不能減輕訓練?”
齊東航:“……”
真拿自己當校長啊。
“要不…”葉勉之頓了頓,“你問問校長?看看學校缺不缺什麽?”
齊東航笑他,“你怎麽也幹這麽土鱉的事。”
一般土大款一言不合就用錢打發。
葉勉之無所謂,“管用就行。”
軍哨響起,終於可以休息了。
向晚立馬找了蔭蔽的地方坐下。
不到兩分鍾,看到葉勉之大步朝走來。
齊東航尾隨其後。
向晚激的地上爬起來,喜笑開,“你怎麽來了。”又朝齊東航搖搖手,“齊叔叔好。”
葉勉之了額前的汗水,“來看看你。”
他拉開向晚,左看右看,穿的軍訓服的,看不出哪裏傷。
問:“訓練有沒有傷?”
向晚搖頭,“沒呢。”
就是疼,非常疼,但是沒說。
葉勉之手把帽子下,捋一捋已經黏糊在一起的留海,看到小臉已經臉曬的發紅,他心髒微微一揪,“晚晚,要不我們就不軍訓了,好不好?”
向晚確實不想軍訓了。
但看到大家都在,就走了,太不仗義了。
“再堅持幾天吧。”
葉勉之歎息聲,依了,“千萬別強撐,有什麽不舒服跟老師說,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向晚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葉勉之不放心的又叮囑幾句。
休息時間總是那麽短暫。
哨聲又響起,向晚和葉勉之擺擺手,“我去集合了。”
等進了隊伍,葉勉之對齊東航說:“走,我們去校長辦公室。”
齊東航跟上他的步伐,“你還真捐啊,錢多燒的你,你給我點來。”
葉勉之睨他,說了個事實,“中海給你一年律師費好像不低於七位數。”
齊東航哭窮,“那不一樣,我現在得娶媳婦,之後養兒子,花錢地方太多了。”
葉勉之嗤笑,“想的真遠,還兒子?吳書瑜答應你求婚了嗎?”
齊東航噎住了,還真沒有。
“那是早晚的事。”
他反譏他:“我比你強,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單著在,怎麽的?想孤老終?”
葉勉之無語,27很老嗎?
齊東航認識他那麽久,從來沒見過他邊出現過人。
除了向晚,那自然不可能。
後來,啪啪打臉就是這樣的。
他忽然笑了,“你該不會還是個吧?”
葉勉之:“……”,“閉!”
哈哈,不會猜中了吧?齊東航八卦的又問了次,“是不是啊?”
葉勉之瞇眼威脅他,“我記得上次在會所,你好像給了一人聯係方式?這事吳書瑜知道嗎?”
齊東航果然閉了,直到見了校長之前,都沒開口。
他是給了,那是因為他跟周越打賭輸了,不過他回頭立馬給刪了。
當然了,這個行為就是不對滴。
進了校長辦公室,齊東航向校長介紹了葉勉之,校長在電視上見過他,海市年輕企業家。
爾後,齊東航說明來意,校長笑的合不攏,這樣企業家最好來一打。
接下來的軍訓,向晚明顯覺到強度降低了不是一兩點。
同學們都在議論是不是校長良心發現了,還是教不忍心再他們了。
…
軍訓結束後,學校大發慈悲的放了他們兩天假。
向晚一回到家,外婆藍梅裏裏外外把看了好幾遍後放心了。
評價了一句:“學校夥食不錯,也沒黑。”
生,一聽外婆這麽說,向晚立馬衝到樓上房間照鏡子。
抬手了自己臉蛋。
好像胖了那麽一點點?
晚飯的時候,向晚隻要了一碗湯。
藍莓詫異,“怎麽吃那麽?”
今天可是吩咐張姨做的都是向晚吃的。
又問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是不是,”向晚上解釋說:“長胖了,得減。”
聽到這話,沈亦南懶洋洋的抬頭,在臉上巡視了兩秒後說:“沒事,吃吧。”
向晚還在二哥今天怎麽突然心疼,下一句聽到他裏又蹦出一句話:“反正咱家有錢,大不了媽多陪點嫁妝。”
果然不過三秒。
向晚氣的直呼他其名,“沈亦南!”
沈亦南哼了聲,把吃的翅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