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寧,讓你別這麼我!”陳澤寧對于這個稱呼十分抗拒,但似乎已經習慣了,所有的臺詞都有了記憶,不假思索的便口而出:“就比我早生兩分鐘,你嘚瑟沒完了是吧?”
“就就!弟弟弟弟弟————”陳妍寧搖頭晃腦的,挑釁又得意:“比你早呼吸兩分鐘的空氣,就是比你有見識!”
陳澤寧“呸”了聲,無打擊:“那又怎樣?你還不是吃不長,矮子!”
他們姐弟倆明明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可好像都各長各的,從初中開始,陳妍寧的高就速增長,現在高三也依舊才堪堪一米六,倒是陳澤寧,完全就是坐火箭般的速度飆升,姐弟倆已經有了最萌高差,陳澤寧每當說不過就拿這件事兒來扳回一局。
“你是不是要造反!”
“你能拿我怎麼樣?跳起來打我膝蓋?”
火藥味頗濃。
“哎呀,你們不要打了啦!”
虞粒雙手捂耳,冒著臺灣腔夾子音,腳在地上蹬兩下,像極了驚的小白兔。
矯造作。
“要打也打不過我。”陳澤寧還在賤。
虞粒斜了眼陳澤寧,頗有大哥風范,中氣十足的吼:“再拖出去刀砍死!”
陳澤寧不吭聲了,只勝利者姿態般的哼了哼。
虞粒將手中提著的一個明袋遞給陳妍寧。
陳妍寧接過,拆開袋子看了看,驚喜的“哇”了聲:“這是什麼呀,好好看啊。”
陳妍寧那杯尾酒值超高,上面飄著一層弗伊德玫瑰。
虞粒說:“尾酒。”
將另一份特調長島冰茶遞給陳澤寧:“喏,你的。”
“不用太。爸爸到哪兒都不會忘了你的!”虞粒煞有介事拍拍陳澤寧的肩膀,趁機教育:“對你姐好點,別欠。”
袋子里還裝著一張尾酒專屬的卡片,陳妍寧拿出來看了看,上面還殘留著一淡淡的香味,卡片上除了尾酒的名稱介紹,還有一個燙金的logo
--ZN.T
“哇。”陳妍寧眼睛都直了,驚訝道:“你今晚去ZN.T了?!”
虞粒點點頭,兩眼明亮,看上去心很好的樣子。
“你見到他了?”
陳妍寧一眼看穿,更為激。
虞粒抿著憋笑:“嗯。”
陳妍寧挽著虞粒的胳膊,拖著往前走:“跟我說說!趕跟我說說!”
陳澤寧也拿出卡片看了眼,聽倆窸窸窣窣的談聲,漸漸攏起眉心,他快步追上去,單手勾住虞粒的書包,稍一用力往后一拽,虞粒就被拽得后退了兩步。
“不欠了,手又開始了?”虞粒揚起拳頭,作勢要揍人。
陳澤寧一斂往常的不著調,不跟開玩笑了,面嚴肅:“你今晚請假溜出去就是去酒吧?去干嘛?”
剛才聽們倆的對話容,陳澤寧表古怪:“你該不會早了吧?談了個社會上的混混?”
“我混你個頭!”虞粒氣一梗,反手就是一掌拍他手臂上。
“那你去干嘛?”陳澤寧追問。
虞粒揮揮手,故作不耐煩的樣子:“管你爹!”
隨后,虞粒再一次拉著陳妍寧往前走,在耳邊悄悄說:“微信上說。”
陳澤寧的自行車停在校門口,他去騎車,虞粒便揮手與他們告別,跑出了校門,上了保姆車。
“把你的給我,我幫你拿著。”陳妍寧手,指了指他手中的尾酒袋子。
“不用。”
陳澤寧將虞粒給的尾酒袋子掛在車頭。
陳妍寧坐上后座,抓住了他的外套,雙在空中悠閑的輕晃,里哼著歌。
陳澤寧一路上都很安靜。
他們是龍胎,據說心連心,有一種很神奇的心電應能力。
即便平常這個時候,陳澤寧總是保持沉默。可不知道為什麼,陳妍寧莫名有一種很強烈的覺,今晚他好像心不好。
“喂。”這麼想,陳妍寧也這麼問了:“你心不好?”
陳澤寧似乎在想事,反應慢了好幾拍:“沒有啊。”
“哦。”
正巧遇到紅燈,自行車停在十字路口,陳澤寧雙杵地。他雙手把控著龍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手剎,又松開。
來來回回好幾次,他這才回過頭來,狀似無意的問陳妍寧,閑聊一樣的口吻:“虞粒今晚去酒吧找誰?你知道嗎?”
陳妍寧抬頭看過去。
對上他的視線。
路燈昏黃,年逆著,模糊了面容,蓬松的額發被風吹,仍舊吹不走他眉眼間清雋的年。
陳妍寧眨了眨眼:“就…去看一個歌手,小魚是他的。今晚有他的演出。”
努力做出自然的表,說的話也毫無破綻。
虞粒跟他們姐弟倆的很好,家人一樣的存在。
可孩子之間總歸還是有的,有些事,不方便讓陳澤寧知道,陳妍寧肯定是不會出賣虞粒的。
“之前怎麼沒聽說酒吧歌手?”陳澤寧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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