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了什麼,還瞞了許久?
老夫人看著蘇月不移眼。
王媽媽也覺得奇怪,寸步不離的伺候老夫人,知道王妃有多敬重和關心老夫人,怎麼會有事瞞老夫人呢,而且既然瞞了,怎麼又主告訴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問道,“月兒瞞祖母什麼了?”
蘇月道,“名滿京都的蘇大夫就是我。”
老夫人,“……???”
王媽媽,“……???”
老夫人想說話,卻突然咳嗽起來,捂著咳嗽,咳了好一會兒才道,“怎麼和祖母開這樣的玩笑?”
王媽媽也是搖頭。
大姑是老夫人看著長大的,誰是蘇大夫,大姑也不可能是啊。
如果大姑和蘇大夫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也就姓一樣了。
蘇月知道說實話,老夫人和王媽媽不會信,但今天是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了,因為一會兒寫完藥方,還得給老夫人施針,不說自己是蘇大夫,王媽媽不會讓往老夫人上扎針的。
蘇月道,“祖母不信,可以問大哥。”
老夫人看向蘇遠澹,蘇遠澹推著椅往前,“這些日子,都是妹妹早晚給我施針治。”
老夫人心頭一震。
王媽媽眼珠子沒差點驚掉下來。
老夫人和王媽媽很清楚,就算蘇遠澹疼蘇月,事事依,但也不會縱容甚至幫蘇月開這樣的玩笑。
可月兒怎麼會是蘇大夫呢?!
老夫人怎麼也不敢相信,看著蘇月,“你什麼時候學的醫?”
這話蘇月聽了不知道多回了,越是悉的人越不好糊弄,蘇月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再和祖母細說吧,祖母這些日子吃的養生藥丸都是我親手調制的,只是侯府糟心事太多,祖母憂思太重,那些藥效果都差了,我一會兒需要給祖母施針。”
蘇月看向王媽媽,王媽媽趕端來筆墨紙硯。
蘇月將藥方寫下,等蘇遠澹退出去,蘇月就幫老夫人施針。
王媽媽站在一旁看著,不是第一次看蘇月給老夫人把脈了,可哪怕蘇月是當著和老夫人的面把的脈,也沒人真的往蘇月會醫上面想過,只覺得看上去像模像樣的,還覺得王妃嫁了人,還玩心重。
誰能想到名滿京都,慶長公主和太后想見都見不到的蘇大夫竟是明王妃,他們長寧侯府大姑。
難怪當初二老爺幫承恩伯和慶長公主拿祛傷疤的藥膏,會栽大跟頭了,連蘇大夫就是大姑都不知道,這不是往大姑手里頭撞嗎?
難怪大姑能讓明王回心轉意,難怪先皇臨終,都要咽氣了,還把他們長寧侯府大姑娘賜婚給明王……
王媽媽腦子轉的飛快,想起蘇月在城外治瘟疫,明王陪在左右的事,想起蘇月前不久把左相府大爺從鬼門關拽回來的事……
蘇月幫老夫人施針,專注而認真,老夫人看著蘇月那張臉,分明很悉,又覺得陌生。
自己的親孫,木
訥寡言的孫兒,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學得一手高超醫,就算疏于對的照看了,又是怎麼瞞過大夫人的眼睛,還有蘇蘇嬋們的?
施針一刻鐘,蘇月將銀針收起來,老夫人看著,“你爹……”
蘇月道,“父親遇刺失蹤的事,我早幾天就知道了,祖母應該相信父親,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聽到丫鬟稟告蘇懷臣在邊關為救北涼公主傷,下落不明,老夫人只覺得天都塌了,現在蘇月將自己是蘇大夫的事告訴老夫人知道,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老夫人更信任。
效果很好,老夫人擔憂不安的心平復了不,蘇月道,“我讓李大夫隔一日來給祖母施針一回,祖母切忌再憂思了。”
老夫人點頭應下。
但蘇月知道應下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管事派人去抓藥,丫鬟將藥煎好送來,蘇月看著老夫人把藥喝下,睡,方才離開。
從春暉院出去,芍藥小聲稟告蘇月道,“二太太病倒了……”
雖然二太太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去捉,卻被承恩伯凌辱,二太太怎麼可能得了,再加上知道二老爺和大夫人勾搭,雙重打擊,不病倒才怪了。
蘇月往二房方向看了一眼,心底有一歉疚,但也只有一,收回眸,腳步往前。
等到侯府大門口,馬車已經等候在那兒了,芍藥將蘇月扶上馬車,自己也鉆進去。
等們坐穩,小廝就趕馬車回明王府,然而還沒駛出長寧侯府所在的巷子,那邊一公公坐馬車過來,擋住去路,道,“太后傳召明王妃進宮。”
馬車里,蘇月眉頭瞬間擰川字。
太后傳召進宮做什麼?
直覺告訴蘇月沒好事。
偏還沒法拒絕,雖然有孕在,但能回長寧侯府探老夫人,說進不了宮,就是明晃晃的欺騙太后了。
不用問,肯定是安樂縣主和太后告的狀,不然傳話的公公是去明王府,而不是來長寧侯府堵。
慶長公主母,不,是太后祖孫三人當真是魂不散。
蘇月心底郁悶,卻也只能應召進宮。
太后就算再不喜,再想要的命,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殺。
趙七沒法阻攔蘇月進宮,他能做的是趕讓人去軍營給王爺傳話,絕不能放任王妃只帶一個丫鬟待在宮里那地方。
馬車改道,去往皇宮的方向,到停馬場停下,然后步行去太后的永寧宮。
蘇月子重了,回長寧侯府一趟已是勉強,等走到永寧宮,小肚子都發。
等進殿,蘇月走上前,準備給太后請安,太后開口說的話,卻是把蘇月震得不輕,只聽太后道,“安樂,還愣著做什麼,給明王妃賠不是。”
蘇月,“……???”
是耳朵出現幻覺了?
還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太后竟然讓安樂縣主給賠不是……
太后是吃錯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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