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發瘋!你知道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我沒做過。”
當初能在娛樂圈混出名堂,跟這狠勁分不開。
“南芷……”
霍紹霆還想說什麽,兜裏的手機震起來。
南芷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白依依三個字,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趁著他接電話分心,一腳狠狠的踹中某個部位,霍紹霆瞬間疼得直不起腰來。
南芷看著他疼得麵扭曲的樣子,心中快意。
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踹廢,廢了才好。
電話裏的白依依聽到霍紹霆的悶哼聲,擔憂的問道:
“霆哥哥,你怎麽了?”
霍紹霆看著南芷絕的背影,想要上去追,腳一,整個疼得跌在地上。
“霆哥哥,你聲音怎麽了?是傷了嗎?”
聽著電話裏擔憂的聲音,再跟那個無的人作對比,霍紹霆忍不住咬了咬牙。
“我沒事,怎麽了?”
電話裏的人沉默了一會,才道:
“霆哥哥,我現在在醫院裏,醫生說有些胎的跡象,你能個時間過來一下嗎?”
剛失去一個孩子,霍紹霆一聽到胎兩個字,神經立刻繃了:
“好,我現在過來……”
掛斷電話,霍紹霆深深的看了一眼別墅,而後轉,驅車離去……
……
進家門前,南芷拿出口紅塗了塗。
“小芷回來了?”
南聽到靜,趕站起來往門口走。
“你這是去哪了?昨天晚上一直沒回來?”
南芷笑了笑,道:
“昨天剛來就被同學去玩了,手機沒電關機了,熬了一晚上,好困,我先去補個覺,你等會和爺爺吃飯不用我了。”
說著,南芷換了鞋就往樓上走。
“你這孩子,先吃了飯再睡啊!”
“回來吃過了,我先睡了,好困。”
南芷是真的困,拿出遙控關上窗簾之後,便躺在床上睡。
迷迷糊糊間,南芷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額頭,作特別溫,睜開眼,就看到李嫻穿著碎花子坐在床邊溫的看著。
南芷愣了一下,媽媽不是去世了嗎?
“幹嘛這樣看著媽媽?”
悉的聲音,溫的眼神,南芷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掉下來,怎麽止都止不住。
“媽媽。”
李嫻看到南芷哭了,顯然很張,趕過來將抱進懷裏。
“媽媽的小芷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南芷在懷裏哭得淚流滿麵,使勁的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哭腔道:
“沒有,沒有人敢欺負我。”
的媽媽沒有溫,南芷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是貪這一點的溫和來自母親給的安全,不願醒來。
“是不是南明欺負你了?”
南芷搖頭:
“不是,他現在欺負不了我了。”
“那便是霍紹霆?”
南芷知道這是在夢中,可以肆意宣泄自己的難過:
“是的,霍紹霆他欺負我,還為了別的人打我,媽媽,我好疼啊!我這裏好疼……還有寶寶也走了,他不在了,他走了……”
南芷揪著自己的心口,哭得撕心裂肺。
李嫻抱著南芷,拍著的背安著,語氣憤怒:
“好個霍紹霆,竟敢欺負我兒,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著,又輕聲道:
“小芷不哭,寶寶還在呢。”
說著,對著門口喊道:
“南希,快進來見你媽媽。”
門口進來一個雕玉琢的小孩,短發,穿著一的公主,跟有七分像,像爸爸。
“媽咪。”
脆生生的喊著,蹦蹦跳跳的朝撲過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脈相連這一說,總之這一刻,南芷的心得一塌糊塗。
手將那個小人兒抱住,低聲嗚咽。
“媽咪為什麽哭呀?是不喜歡南希嗎?”
“沒有,沒有,媽咪最喜歡南希了。”
南芷說著,手的臉,跟李嫻一樣沒有溫度,沒有:
“是媽咪對不起南希,對不起。”
南希乖巧的搖頭,想說什麽,最終隻是張了張。
一旁的李嫻適時開口,道:
“南希這個名字是自己取的,說希媽咪要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南芷眼睛酸得不行,就算在夢中,也不想在孩子麵前展現過多的負麵緒,隻是的抱著,轉頭看著李嫻道:
“為什麽這麽大了?”
南希聽到南芷的問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
“媽咪,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等我長大一百歲,我就走了。”
“走?”
南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
“等我長到一百歲,我就可以再重新做一個選擇了。”
南希說著,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嘟著道:
“媽咪,我不喜歡男孩子的服,下次你不要給我買男孩子的服了。”
南芷點頭,說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小芷,要好好生活,孩子我會幫你帶好的……”
李嫻牽著南希,逐漸消失在暈裏。
“不要,不要走……”
南芷醒來的時候,手還在半空裏嚐試抓著什麽。
意識回籠,眼睛酸,收回手著自己的臉,早已淚流滿麵。
“南希……”
呢喃著這個名字,怕自己等會忘了,從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手機記錄。
兒名字:南希。
給兒買服……
……
江市,景豪苑。
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大床,閉著眼,滿頭大汗。
夢境裏。
,滿地的。
一個帶著的紅團子在地上爬來爬去,抓著他的腳,猙獰的五看著他:
“爹地,你為什麽不要我和媽咪?”
霍紹霆了,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
越來越多,從門,牆壁流進來,漸漸沒過他的腳,霍紹霆想,但是完全不了。
腳上的團子慢慢往上爬,一聲一聲的喊著他爹地,突然,它在他的膝蓋上停住,霍紹霆低頭,那團子突然朝著他撲了過來……
啊……
霍紹霆從睡夢中驚醒,冷汗直流,整個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著氣。
夢中的是他的孩子嗎?
是他和南芷的孩子嗎?
他心有餘悸,這一刻,他莫名的想聽到南芷的聲音,哪怕罵他也好。
他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換了一個手機卡,撥打那個爛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便接了,清冷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