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是蕭以恆連夢中都沒有出現過的場景。
隔著糙的校服布料, 蕭以恆在厲橙的大部,到了一個腫脹的塊。它散發著灼人的熱氣,即使他的指尖隻輕輕搭在了那裡, 但還是引起了厲橙下意識的抖。
雖然蕭以恆提前猜到了厲橙的腺肯定在一個很見的位置, 但他先為主地以為, 會是在鎖骨、口、或是小腹――他從不知道,原來腺還能生長在如此曖昧的地方。
他昨晚提前做的一切功課,全部化為了紙上談兵。
但同時他又慶幸。太好了,幸虧沒有把厲橙拱手讓給別人, 若是真的任由其他alpha給厲橙做臨時標記……恐怕,他會嫉妒到發狂吧。
……
夕的餘暉從窗簾的隙裡溜了進來, 教室沒有開燈, 昏暗的房間裡, 隻有纏綿地勾勒出了男孩的。
已經分不清是誰主的了,厲橙的校服子輕輕落地, 在他的腳踝上堆了一座褶皺的小山。
他今天穿的是平角ku, 腳在箍住, 一點點多餘的皮自那裡溢位來,呈現出年人纔有的彈與弧度。
厲橙很瘦,不是那種乾癟的瘦,而是因為長時間運鍛鍊形的瘦。他的雙有著世界上最漂亮的線條, 蕭以恆幾乎能夠想象出, 當他潛遊泳池中時, 這雙是怎樣夾住翻騰的水花的。
與他周曬得黝黑的麥麵板不同,厲橙的大出乎意料的白, 在膝蓋上方有一道格外鮮明的曬痕分界線,這是長款競速泳留下的痕跡。
黑白對比, 有點好笑,又有點可。
厲橙夾了夾,磕磕絆絆地說:「你看什麼看,快點工作。」
明明他是花錢的「顧客」,卻在「服務人員」的視線下,赧到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蕭以恆蹲下,兩隻手扶住厲橙的膝蓋,示意他把分開得更大一些。厲橙裡嘟嘟囔囔地不樂意,但還是很誠實地敞開了。
蕭以恆仔細觀察著自己即將服務的地方。
男孩左大部著一塊明的抑製,牢牢藏住了揮散的資訊素味道。過明的抑製,蕭以恆可以清晰地看到,omega的腺是直徑大概五公分的一塊圓斑,呈現出淡淡的紅,在的下緣位置。
若要在這裡留下臨時標記,那不可避免的,蕭以恆的臉就會到……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轉移了視線。
蕭以恆的鼻尖距離腺隻剩下短短幾公分的距離,呼吸間噴薄的熱氣灑在那塊極為敏的麵板上,激得男孩的出現了一片小疙瘩。
「你看夠了沒有?」厲橙自暴自棄地想,頭一刀頭也是一刀,子都了要是易不功,還得再找另一個人。「你要是不可以,我就去找可以的人了。」
蕭以恆沒有答覆,但他用他的行表明,永遠不要說一個alpha不可以。
他單膝跪在那裡,一手托住厲橙的膝蓋後麵,一手輕輕揭開了那層薄薄的抑製。
瞬間,一沁人的橙香發開來。
在如此近距離下嗅到omega的資訊素,蕭以恆神一晃,勉力製住暴的alpha資訊素,不想讓自己變一個被資訊素支配的野。
但是很難,真的很難。
他昨晚做了無數的功課,甚至去找了大學醫學解刨書,從理論層麵研究腺;他看了數不清的經驗帖,那些有標記經驗的前輩循循善,教導新人要如何安伴的緒,又該從什麼角度下口;他還突擊看了很多島國片,反覆揣……
他做了這麼多這麼多的準備,但是當厲橙的腺真的暴lu在他麵前時,他卻隻想遵循本能。
他想撲倒他,他想製他,他想佔有他。他想讓厲橙哭出聲,讓那張經常罵人的隻為自己□□,他更想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注到厲橙的。
他完全拋棄了曾經學過的知識,他隻想取悅他的男孩。
蕭以恆低下頭,先用焐熱那一塊麵板,然後用舌尖反覆舐,直到把那一小塊麵板鍍上一層水。
他用舌拜著他的omega,明明作是如此溫,但厲橙卻覺得是種折磨。
男孩容忍不住,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蕭以恆的膝蓋,蕭以恆讀懂了他的催促,於是他不再拖延,張口,向著脈上的腺輕輕一咬――
牙齒刺皮,omega澎湃的資訊素伴隨著鮮,一併湧了蕭以恆的口中。
沒有的腥味,隻有甜,隻有濃鬱的甜。
彷彿是一顆最多,最甜,最飽滿的橙子。
無形的資訊素化為了有形的香氣,迅速衝進了蕭以恆的口腔。
厲橙不知是痛還是什麼,自嚨裡發出一聲極細微極抑的尖。那聲音讓他覺得分外恥,他剋製不住的抖,一手握拳抵住,另一隻手抓住了旁畫架上的遮布
遮布輕輕下了一些,半遮半掩,出了畫板上的畫。
可厲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
「艸,蕭以恆……」他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哀求,「你tm快點,我……我撐不住了。」
這時的蕭以恆本聽不見他說了些什麼,他完全遵循著自己的本能,調起全的資訊素,化為一道最鋒利的劍,刺了omega的腺。
厲橙無法形容那種滋味。
冷冽的高山雪鬆資訊素沖他的,以一種霸道且不容置疑的速度攻佔了他的腺。原本的橙香味資訊素負隅抵抗,但很快就被衝破防線,被迫與之共舞,纏綿一段新的旋律。
明明是如此涇渭分明的兩種資訊素,明明是如此格格不的兩個人,可在這一刻,他們卻融為了一。
――厲橙和他的資訊素,都被蕭以恆的舌俘虜了。
……
教學樓下的小花園。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高三(2)班的班長許茵茵腳步一頓,敏地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一好甜好甜的omega資訊素味。」
「什麼啊,哪裡有。」的小姐妹挽住了的胳臂,「你們alpha就是神太敏,天疑神疑鬼的。」
醫務室裡。
正在給遊泳隊隊員記錄資料的王老師停下了筆,眼神中帶著一詫異,看向了教學樓的方向。
黃葉倫忙問:「師母,怎麼了?」
「沒什麼。」王老師搖搖頭,狀似無意地問,「今天不是隊檢的日子嗎?厲橙怎麼請假了?」
理科實驗室。
專心致誌做化學實驗的嚴競放下手中的試劑,翻開課本,對照書上的文字說明,一字一句唸了出來:「A試劑與B試劑混合後,會產生刺鼻氣味……奇怪,橙子味算是刺鼻氣味嗎?」
……
在這個傍晚,華城一中的很多人都聞到了一沁人心脾的甜橙香氣,彷如一枚資訊素炸_彈,在空氣裡開,席捲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在他們還未來得及捕捉的時候,那味道又迅速消散於無形。
沒人知道,就在教室那扇反鎖的門後,學校裡最作天作地的omega校霸,與學校裡最不茍言笑的高冷alpha,正在進行一場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金錢易。
而這場金錢易背後,是他們兩人都未意識到的,蠢蠢的。
……
滿室皆靜。
厲橙低聲息著,半坐半靠在課桌上,幾乎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在被標記之前,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標記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他以為他會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上碾過一般的疲憊。
但實際上,他……他很舒服。
在他靈魂深有一隅角落,他此前從未察覺,直到今時今日被填滿,他才意識到,原來他曾那樣空虛而不自知。
――他被滿足了,他被取悅了。
厲橙渾上下懶洋洋的,像是在太下懶腰的貓,舒服得要命,若是有人手撓撓他的下,他絕對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他的理智早已飄出天外,他低下頭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蕭以恆,聲音裡帶著一裝腔作勢的氣。
「有紙巾嗎?幫老子乾淨。」
「好。」
蕭以恆也順著他的意,沉默地為他做事後清理。
腺上的紅腫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圈深深的暗紅的牙印。那裡的麵板還掛著一點,與此相對的,是蕭以恆邊的跡。
厲橙大模大樣地勾起蕭以恆的下,左右端詳了一會兒,越看他角的那抹跡越滿意。
蕭以恆原本的很淡,但是染上後,多了一分從未有過的瀲灧。
厲橙想,學校論壇上的人稱蕭以恆是冰人,卻不知道這朵高嶺之花就在為他服務呢。
蕭以恆被他勾著下,也不惱,反而淡淡地問他:「看夠了嗎?」
厲橙理直氣壯地說:「我付了錢,我還不能多看兩眼?」
「你付的錢隻夠做一次臨時標記。」蕭以恆答,「用眼神視jian我,那是另外的價錢。」
「……」厲橙切了一聲。
厲橙終於鬆手,任蕭以恆繼續做事。
他上腺的位置不再熱漲,但牙印咬出的疼痛卻是實打實的。他本以為蕭以恆會拿出一包紙巾幫他跡,哪想到蕭以恆居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雪白的手帕。
厲橙想,這年代,還有誰用手帕?
厲橙又想,不過蕭以恆用手帕,怎麼越看越襯他呢。
蕭以恆先用手帕一角輕輕沾乾淨殘留的跡,平角ku有些礙事,他還手把ku的邊緣往上推了推。
他做事時是那樣認真,認真到像是沒有注意到,下麪包裹著厲橙的……
厲橙後知後覺地到一赧。
「咳,那什麼,我自己來吧。」他想從蕭以恆的手裡搶過手帕,但蕭以恆卻避開了。
「已經清理完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隻見蕭以恆作迅速,把手帕折三指寬的長條,在厲橙的大部打了個結,作為臨時的紗布紮帶,掩住了傷口。
接下來,他又扶著厲橙的腰讓他起,幫他提好子,繫了校的繩。
他的手指很靈活,骨節分明,兩白的係帶在他手下穿梭,幾秒鐘之後就變了一個蝴蝶結。
寬鬆的校服重新包裹住厲橙的雙,上被仔細整理平整,轉眼間,厲橙又變回了那個在學校裡說一不二的霸王龍。
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他的大部,烙印著一個屬於alpha的標記。
當他走路時,間的傷口就會提醒著他剛剛發生了什麼,他不由自主地稍稍□□站立,防止到尚未結痂的傷口。
「那……我先走了?」厲橙沒去看蕭以恆的眼睛,「錢我明天給你。」
是的,沒錯,即使是分期付款,厲橙的首付……還是賒賬的。
「沒關係。」蕭以恆語氣平靜,「我不急。」
他是世界上最黑心的商人,賒賬不還正中下懷。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後日,利滾利、利翻利,終有一天厲橙還不起債,隻能拿自己來抵。
小霸王變小奴隸,真是好劃算的買賣。
……
厲橙先一步離開。
為了避開大部的傷口,他走路時姿勢有些彆扭,差點撞翻了邊的畫板。那畫板上原本蓋著一塊布,剛剛標記時,厲橙難自無使力,不小心拽下來一角,半遮半掩地出了畫板上還未完的畫。
厲橙來不及細看那畫上畫的是什麼,他以為應該是秋嫻老師留下的作品,並沒有太在意。
若他能走得慢一些、看得再仔細一些、想得再多一些,恐怕就會發現端倪。
他走後,教室隻剩下一道影。
落日餘暉幾近消散,蕭以恆在黑暗中又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他起開啟教室的燈,明亮的芒落下,照亮了那張還帶著厲橙溫度的課桌。
蕭以恆拉過桌子,也學著厲橙的樣子,坐在了桌麵上。
他靜靜看著旁的畫板,腦中一幀幀回放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炙熱的息,低聲的□□,和一起擴散的資訊素,烙印在脈上的咬痕。
他給予了厲橙……一個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隻能抵一次熱期,他第一次「上崗」,業務不夠練。不過沒關係,未來他有的是機會多多練習。
蕭以恆抬手,扯掉了那塊掛在畫板上的布。
――畫布中央,金髮年笑容放肆,眉眼飛揚,自畔到眼角,都是被太親吻過的模樣。
這是一幅肖像畫。
而畫的名字,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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