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湛將人救上岸的時候，沈初曦和沈初晴著急的不行，沈初晴急忙將上的披風下來，把裴南鳶包裹著了。

好在救的及時，裴南鳶隻是嗆了幾口水，沒有生命危險，定了定神，小手還抓著封祈湛的裳，看樣子真的嚇得不輕。

突然委屈地大哭起來：“湛哥哥，湛哥哥……”

封祈湛渾也了，可是聽見小祖宗的哭聲，心就像被針刺那般，他抱住裴南鳶沒有鬆手，越想越怕，無數種恐怖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裏，他的心猶如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住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若是……

想到這裏，封祈湛更加張了，一莫名的恐懼湧上了他的心頭，原來懷裏的小祖宗早已經把他的心都占據了，他卻是後知後覺，以為隻是把當作妹妹……

他今日才發現，自己對南南的早已經不是兄妹之那麽簡單了。

周遭出現了很多暗衛，跪地喊道：“公主恕罪！我等有罪！”

沈初晴大罵：“你們天天跟在鳶兒邊，真出了事卻看不到影，到底要你們有什麽用？”

封祈湛很早就知道裴南鳶的份定然不是京都商賈之那麽簡單，今日暗衛們的出現也證實了他的猜想，可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封祈湛抱著裴南鳶不肯鬆手，他也在今夜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就無法對這個小祖宗鬆手了。

裴南鳶掉進水潭，日出自然也就看不了了，回府的路上，封祈湛擁著，馬車裏的沈初曦和沈初晴大眼瞪小眼，今日是誰說的，男授不親？

可沒人敢開口讓封祈湛放手，因為封祈湛的臉沉黑的可怕……

裴南鳶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了寒，世子妃不讓出府，要乖乖在府中將病養好。

而沈初曦……自然又躲不過一頓家法，沈世子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像沈初曦那般大的時候，早就穩重了，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不傻，可是做事卻不如封祈湛那般穩重。

他扔掉了手裏的藤條，道：“我出去一趟，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這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你阿娘省心點。”

沈初曦了發疼的後背，嘶——是真疼啊！他爹每次都那麽舍得打他，從小到大卻從不舍得打沈初晴一下。

真是親爹啊！

不過這麽晚了，阿爹還要出去，想來也隻有去找他了吧！

……

封府。

封祈湛在竹林不停習武，一想到裴南鳶落水之後可憐的模樣，他拿著扇子的手愈加用力了，指關節的咯咯作響，眉頭皺，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單純的把當作妹妹那般看待，沒有想到，自己早就離不開把自己拉出黑暗的小太了。

忽然，一片竹青朝封祈湛襲去，封祈湛立刻在空中翻，躲過了那竹青，隨後問問落在地麵，就看見一個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了，若要練武就要心無旁騖，你作畫尚且能心靜如水，為何如今習武卻做不到？”

月下，緩緩出現了一個人的影，不是沈世子又是何人？

“師父！湛兒知錯！”封祈湛垂頭，態度謙卑道。

沈世子擺擺手，道：“行了，無需跟我來這套，十二歲那年你求到我跟前，讓我收你為徒，傳授你武藝，以你的份和我的份，本就不該有什麽牽扯，若是讓旁人知曉，傳到京都去也不知道會變什麽樣子，這麽多年，我們的師徒關係終究是見不得人的。”

沈世子收他為徒，除了沈初曦，就連世子妃也不知曉，當年，沈初曦和封祈湛二人都是一起習武的。

“湛兒，你知道當年為何我會收你為徒嗎？”

“湛兒不知，還請師父明示！”

沈世子看了一眼麵前的封祈湛，走到他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你是鎮北王之子或是趙老之徒，於我沈安翊而言都沒什麽兩樣。當初你說你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必須讓自己強大才能夠保護……湛兒，我欣賞的就是你小小年紀卻願意有這樣的承擔。”

“你知道為師向來不喜朝堂之事，但如今你即是拜了我為師，我要你答應為師，日後不管發生何事，都必須將忠義放在第一位，湛兒，我要你答應我，永不叛國！”沈世子忽然嚴肅至極。

封祈湛一怔，隨後重重跪在沈世子麵前，一字一句道：“師父，湛兒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背叛師傅，不會背叛元國君主，若有違誓言，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沈世子沉默了許久，聽說鳶兒落水之際，暗衛都出了，封祈湛向來聰慧，如今鳶兒份被他知曉了，雖然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孩子，可是他畢竟還有一個鎮北王世子的份……

有些事他必須未雨綢繆。

“起來吧！若是真的想要守護那個人，有份和練武是不夠的，湛兒，你和初曦如親兄弟一般，你們兩個也是時候該好好琢磨究竟該如何才能夠讓自己更加強大了。”沈世子說完便打算離開，最後頓了頓，道：“無礙，阿錦說了寒氣，需要留在府中調理幾日。”

封祈湛一頓，原來師父他什麽都知道，果然，旁觀者清，虧自己還總以為把南南當妹妹而已。

封祈湛知道師父他今夜之意，畢竟這麽多年來，那邊時不時總會派人傳信，詢問封祈湛在江南如何，實際是為了什麽，封祈湛心裏頭清楚得很。

他早就不是當日那個被隨意擺弄的鎮北王世子了，還想要如此來利用控他？簡直是癡人說夢了。

師父說的對，隻有讓自己更加強大了，才能真正守護好南南，日後才能夠有資格同並肩，可是元國唯一的小公主啊！

不管如何，他封祈湛這輩子定然要親自保護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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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沈初曦在封祈湛上終於明白什麽做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