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鳶聽見李舒語的話，又看了一眼哭的眼睛都紅了的李嫣嫣，開口道：“說了那樣的話，自然是該打的！”語氣竟有幾分不容置喙。

李舒語柳眉輕蹙，知曉這個做南鳶的姑娘自就是封世子和沈府兄妹照看大的，以往隻覺得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姑娘，今日卻覺得不是如此。

“南鳶，你雖然離開京都許久，可是在沈府定然也有先生教誨的，難道你不知曉手打人便是錯的嗎？”李舒語往前走了一步，將李嫣嫣護在了後，如今已是二八年華，比裴南鳶還要大上兩三歲。

李舒語的話不重不輕，可是卻也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大家看到了李嫣嫣捂著臉，心裏頭自然已經知曉是怎麽回事。

開始對裴南鳶指指點點，都說這南鳶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出手打人之類的話。

李舒語看到裴南鳶不回話道，繼續說：“南鳶，你年紀尚小，又自離開了爹娘，如今你寄居在沈府，自然一切都要以沈府為先，定然不能借著沈府的名義在外頭如此行事。”

“若是傳出去，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沈府世子和世子妃沒有教導你！你總不能讓沈府因為你抹了黑吧！今日你即是打了嫣嫣，便要同嫣嫣道歉，如若不然……想來我也隻好找個機會到沈府去拜訪一下世子妃才是了！南鳶姑娘也不想這樣的事擾了世子妃清淨吧！”

李舒語說話的語氣和緩慢，周遭的人都點點頭，說這李二姑娘還是個明事理的人，自己的妹妹被人如此欺負，竟然還能如此理智，教南鳶該如何為人事。

可是李舒語的話聽在裴南鳶耳裏卻不是那麽回事，這是威脅自己？若是自己不同李嫣嫣道歉，就要將此事到府中告訴舅祖父和舅祖母嗎？

裴南鳶看了一眼李嫣嫣，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若是李舒語真的去了沈府，李嫣嫣剛剛說的話要是傳了出去，這是整個李府都要遭殃了？

李舒語和李嫣嫣自然不曉得，如今裴南鳶思考的問題本就和們所想的完全不同。

李嫣嫣心中得意，今日可是二姐姐親自為自己撐腰的，看那個南鳶還敢不低頭認錯嗎？

“誰這麽大口氣？這沈府什麽時候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了？”一聲戲謔的聲音從樓梯傳來，接著就出現了封祈湛和沈初曦的影。

李舒語和李嫣嫣皆是一愣，們也沒有想到，南鳶今日竟然是同他們二位一起出來的。

李舒語在見到封祈湛的時候眼睛一亮，卻忽然想到剛剛自己的話會被沈大公子聽了去，那不就說明師兄也聽見了自己的話嗎？

隨後又定了定神，今日做錯事的是這個南鳶的丫頭，自己的話並沒有半分錯。

李嫣嫣則想起了昨夜沈初曦對說的話，如今又被裴南鳶打了一掌，麵全無，就將子往李舒語後藏了藏。

李舒語剛想開口同封祈湛問好，卻沒有想到封祈湛本就沒有理會，先是走到了南鳶邊，看到滿臉怒氣，便手了的頭道：“不是讓你同初晴先去雅閣等著嗎？怎麽在外頭做些無關要的事呢？”

李舒語的臉一下就不好了，放在腹部前藏在袖中的雙手用力相握，師兄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自己就是那無關要的人嗎？

裴南鳶看到封祈湛和沈初曦二人的到來，心裏頭的底氣也多了些，剛要回封祈湛的話，就聽見李舒語溫地開口說：“師兄，好久不見，剛剛南鳶妹妹同嫣嫣起了些爭執，我想著都是小孩之間的玩笑……”

“不是玩笑！”裴南鳶難得如此嚴厲，一副生氣的模樣讓封祈湛微微皺了皺眉頭，沈初曦也甚聽過裴南鳶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轉頭看了一眼，就見裴南鳶的神真的不似平日裏那般，柳眉輕蹙，麵帶怒氣。

“南鳶，你也不是幾歲孩了，你出手傷了嫣嫣，難道不應該同道歉嗎？”李舒語深深吸了一口氣，麵有些蒼白，看了一眼封祈湛，卻發現他的雙眸隻在南鳶上。

說完後抿了抿，倒是有幾分委屈之意。，顯得就是南鳶不懂事了。

沈初曦剛想說什麽，就聽裴南鳶已經走上前，對上了李舒語的眸子，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道：“若是我說令尊令堂早就不在世上了，李二姑娘可還覺得是玩笑話？”

裴南鳶話音剛落，李舒語呼吸一窒，本不知道，自己那個妹妹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沈初曦反應過來後，立刻朝著李嫣嫣怒斥道：“放肆！你們李府是上趕著下地獄嗎？”

藏在李舒語後的李嫣嫣被沈初曦如此一喊，子抖的更加厲害了。

許是察覺到了裴南鳶的憤怒，封祈湛一下牽住了裴南鳶的手往自己後輕輕一拉，自己站到了裴南鳶的前，麵若寒冰，李舒語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迫，連退了兩步。

師兄向來都是溫和公子，何曾出如此令人寒栗的眼神？

“師兄，我不知曉嫣嫣說了這樣的話！”李舒語急忙開口解釋道，“若是知曉，若是我知曉……”李舒語一著急，語無倫次。

“竹瀝！”封祈湛開口喊了一聲。

竹瀝立刻來到封祈湛邊，就聽封祈湛冷聲道：“將李三姑娘帶去兩江提督府，若是提督江大人問起李府三姑娘所犯何事……”

封祈湛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李嫣嫣，繼續說：“你告訴他，讓他自己問問李三姑娘便是了！”

封祈湛話音剛落，李府倆姐妹立刻變了臉，沒有想到封世子竟然如此狠，不過說了句話，竟然要將李嫣嫣送去兩江提督府！

李嫣嫣更是子一，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過一時口快，怎曾想竟讓會讓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般模樣？

倒是沈初曦和裴南鳶二人沒有覺得震驚，李嫣嫣既然說了大逆不道之話，便要自個兒承後果。

畢竟，裴南鳶的阿爹阿娘可是當今的聖上和皇後啊！

南鳶既然如今沒有將份公之於眾，但是當初南鳶到江南，那位江大人是知曉的小公主的份的，那這件事便隻能由兩江提督置，是最好不過的。

李舒語這下是真的慌了，急忙上前道：“師兄，嫣嫣就算錯了也罪不至此！更何況南鳶姑娘也打了，出了氣！師兄求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一次！”

李嫣嫣更是沒有想到，本來想讓二姐姐為自己出頭，可是南鳶不僅一點事都沒有，自己卻被封世子輕飄飄的一句話送去提督府？

若是傳出去，日後自己的名聲不都毀了！

“如今三姑娘有罪沒罪可不是我們說了算了！”封祈湛迸出的迫帶著寒意，破風迎麵。

李舒語忽然哽住，驚慌之下本忘了該如何求。

裴南鳶在聽見封祈湛的話後，心中的怒氣漸漸消去，湛哥哥說的對，李嫣嫣當著自己的麵說了這樣的話，便要知道什麽是禍從口出了，對父皇和母後而言，那可是大不敬。

隻是湛哥哥他為何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不放？

“你說南南打了……”封祈湛冷嗤了一聲，隨後道：“南南向來，隻怕這掌是打輕了！”封祈湛皺了皺眉頭，因為他握著的手有幾分不安分，一直在悄悄掙，他隻能又用了幾分力，將的手給握了。

沈初曦看到封祈湛借著為南鳶出頭的明由，拉著小南鳶的手不肯放，隻覺得雖然封世子如今尚未表明心意，但是小南鳶啊！是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可憐的小南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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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封世子：又是拉到媳婦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