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里各種污言碎語不斷,更多的是在嘲笑著這場無疾而終的婚禮。
“怎麼婚禮都開始了,新郎還沒有來?”
“新娘看起來很尷尬。”后面還附帶著一張呲牙笑的表包。
“別等了,新郎不會來了!等著看好戲吧!”
敲完這段話后,附上了一張男人闔眼睡的近照,背景依稀可見諸多雜的酒瓶。
這場景任誰來看,都能看出是在酒吧里。
底下瞬間多了一眾起哄的消息。
下面的消息陸織星也無心去看,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張照片。
指尖再度往前劃去,分明看見霍時野的頭像發送了一句:西里酒吧,來人。
就在他們婚禮當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息將這場婚禮變笑話。
“……”
不知沉寂了多久,手機屏幕已經息屏。
陸織星緩緩放下手機,無意識間眼眶泛紅,干得一眨就會落淚。
“你沒事吧?”看到陸織星沉默良久,舒茜眼中染上幾分不忍。
原本這些東西,也不想讓陸織星看到而傷。可是要是讓一直被蒙在鼓里,當那個任人恥笑的笑柄,也做不到。
“我沒事。”緩下心神,將那意生生退回去。
再次抬眼,的眼眸中波瀾不起,猶如清澈可見的溪流,無需刻意揣測也能悉此刻的淡然。
舒茜卻有些不信的轉變,“你說真的?”
“真的。”陸織星緩而一笑,笑意不似作偽。
心底的這些低落心緒,早在昨天現場上已經徹底驗過一遍。
現在只是回頭再看一遍,確實不再復之前那般徹骨的痛。
看到陸織星這麼說,舒茜也稍微放下心,于是拋開了這個話題說起別的。
“你跟導師談的工作怎麼樣?”
“我已經決定好了,明天就去。”陸織星將名片掏出來給看。
舒茜看到這張名片時,也出驚喜的神:“這不是那業界聞名的馮昊然嗎?他既然看中了你,那你的起點也比別人高了不止一倍!”
還只是在校大學生,就能得到業界聞名的設計師青睞,這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
聊起其他方面的事起來,舒茜也逐漸放下了最開始時的心梗塞。
有了事業誰還管男人那麼多?
……
吃完飯后,陸織星打車回到了霍家。
今天在外或多或還是淋了些雨,陸織星回到臥房先是將渾清洗過后,穿上睡躺在床上,拿起包里的平板勾起設計圖起來。
先是描好了草稿,陸織星才起坐到桌前,專注勾起了正式的線稿。
在小藍書上有著自己專門的賬號,原先只是為了記錄隨筆。結果卻忽然引起了諸多關注,私信約稿的人也多了起來。
但陸織星平時忙于學業,在小藍書發布只是記錄生活而已,沒有將太多心思付諸于此,設定了一月一單的置頂。
即便如此,也還是有許多約稿排到了不知猴年馬月。
陸織星將設計稿完了將近一半,停頓下來了眼,看向時間才發覺已經凌晨兩點。
已經夜半更深,也還是不見霍時野回來的跡象。
或許,他真的是有很忙的事要理吧。
陸織星心中不免想起,是棘手的事……才會讓他不得已將丟在民政局不管吧。
不由自主地點開朋友圈,一點開果不其然都是關于昨天婚禮的容。
陸織星自嘲一笑,在想什麼,都被人恥笑到這種地步,居然還自欺欺人認為霍時野心里有。
尤其是,當指尖落在一張最新發布的圖片上時。
點開放大圖片,圖中是紙醉金迷的場所,里面充斥著各男。
但在其中,一眼就瞥見了形頎長最矚目的霍時野。
他摟著金發碧眼的艷郎,混雜在人群之中。
陸織星垂斂著眉眼,將手機息屏,轉頭將目繼續投注在設計里。
……
西里酒吧。
凌晨兩點,是夜場最巔峰的時刻。
男人雙疊,雙指捻煙,一圈灰蒙的煙霧令他的模樣顯得模糊不清。
側著的廓線,在迷霧繚繞之中,卻更顯英,憑生削弱了他平時鋒銳的氣質,反而顯出幾分頹廢憂郁的氛圍。
“野哥今晚興致高漲啊!”一旁的男人見狀,湊過去也點了支煙。
霍時野輕瞥一眼他,將煙碾息在煙灰缸里,并不理睬。
那人主上前搭話,卻蹭了一鼻子灰,表有些訕訕地又找了一旁的人搭話去。
在西里酒吧里出的人,非富即貴,許多人花重金砸錢進來,就是為了識得真正上流圈子里的權貴。
“野哥,這不是你新婚第二天的大好日子嗎?”旁邊的兄弟拿起酒杯,與他打趣道,“怎麼家里的溫香玉,都留不住你呢?”
“呵。”
修長的手指端起一杯高腳杯,酒紅的一貫而,沾染得他的在迷離的霓燈之下,也顯得略微猩紅。
趁著酒迷醉的勁頭,他攬過一側主靠近的艷郎,手指輕挑地勾起的下。
“你是不是想睡我?”
影錯之間,他的眸深深凝視著眼前的艷郎,引得郎一陣臉熱泛紅。
不由自主地輕點了點頭:“想。”
周頓時發出起哄的聲音,其中有人大聲地喚道:“我們野哥魅力那麼大,哪里是那陸織星能留得下的。”
忽然之間,眾人哄笑起來。
“昨天婚禮現場,陸織星看到狗的時候臉都綠了,那場面真是太搞笑了,不看后悔一輩子!”
霍時野角微扯,發出一聲輕笑:“是嗎?”
他反手拎起一支酒瓶,遞到郎手里。
郎立即會意是倒酒調,雙手捧著酒瓶要替他倒酒。
但這一舉卻被他手攔下,狹長上挑的眸里忽然趨至冰冷,語氣也驟變,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倒酒了?”
郎雙手捧著酒瓶,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一口氣喝完這瓶酒,就讓你睡我。”
他掀起薄,話音一字一句清晰吐出,在這嘈雜的環境之下,旁的其余人也聽得一字不差。
這是一瓶高度數的威士忌,男人一大口喝下去都要倒。
更遑論面前一個弱的郎,一口氣喝下完估計半條命都沒有。
艷郎面頓時慘白如紙。
而一旁的朋友郁嘉璿也看不下去了,調笑著解圍道:“野哥你這未免太欺負人了,這威士忌我一口氣都喝不下去,可別為難人家了。”
然而他這番話說出來,卻遭到霍時野挑起來的漠然眼神,逐字說道:“我說,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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