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碼還記得嗎?”
林阮邊輸數字,邊問站在後的人。
“嗯。”周傅川點頭。
他們結婚的日子,簡簡單單的幾個數字,倒背如流。
周傅川跟著進屋,林阮在玄關的鞋櫃裏,拿出雙嶄新的涼拖遞給他。
黑白配,鞋麵上凸起個撅著屁的熊貓,傻憨憨的笑著。
和林阮腳上的是同款,的那雙碼數小的很多。
周傅川默不作聲的換上,心泡在溫水裏似的發熱發燙,抿著跟在林阮後,打量沒住過幾次的新房。
這裏的一切幾乎都是按照林阮喜好布置,喜歡暖調的油原木風。
客廳和開放式廚房連在一起,以白和咖為主題,溫馨又舒適。
大白牆、淺木紋磚地板、雲朵吸頂燈、日式雙層矮桌茶幾......
蓬鬆的寬大沙發邊,靠著棵掛了果的檸檬樹,樹上掛著紅平安符。
林阮走到冰箱邊取出一瓶冰水,擰開瓶蓋倒了半杯遞給他,自己對著瓶子喝。
“我想洗澡,還想睡覺,今天早上沒躺多久,被老爺子拿拐杖敲醒了。”
因為他翻牆進院子,不打一聲招呼爬上了二樓,在家做賊行為。
林阮將空瓶子扔進垃圾桶,取下手腕上的發圈隨便綁了個丸子頭,往主臥走去。
“嗯。”
周傅川亦步亦趨跟在的後,像個剛回家的孩子,臉上始終掛著閑適的笑。
隻要和林阮待在一起,他心就很好,晴空萬裏無雲。
想到什麽。
他說:“行李箱落在大院。”
視線在下一刻頓住。
櫃半開,是林阮背對著他,反手遞過一純黑的夏季睡,回頭看他。
“拿著,在浴室置架頂上的盒子裏,都是新的,也洗過。”
的語氣輕快,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周傅川不這麽想。
滿櫃子的男裝,從春到冬,一年四季的款整齊有序,還能聞見洗的香味,最下麵,還能看見疊一遝的包裝袋。
他,很久沒有這種生活被放在心上的覺。
周傅川被放養長大,從小野的很,周老爺子相信自家孩子品,隻要不犯原則上的大錯,對他睜隻眼閉隻眼,甚至還從戰上指導一二。
周父周母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無暇管教兩個兒子,等他們回頭時,周遠山和周傅川兩兄弟早已為有主見的大人。
他們或許不是其他家庭那樣,眼等著父母投注視線的小孩。
可不代表曾經沒有期待,盼過。
誰都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大人的。
周傅川接過服,漫不經心的問:“都是給我買的?”
“不然呢,你看這房子裏,還有別人嗎?”林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推了他一把。
“不是要睡覺嗎?快去洗呀。”
周傅川順著的力道往後退,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賤兮兮問,“林阮,你給我買嗯......尺寸能合適麽?”
林阮電似的收回抵在他膛上的手,臉又發熱了,囁嚅道:“均碼。”
“那不得小了。”
林阮簡直想求周傅川,求他閉上那張不饒人的兒,長得人模狗樣,說話沒個把門。
以前還好些,暗著些來,現在是明著來。
“閉!”
林阮一把將他推進浴室,拉上了門,耳邊才算清靜下來。
沒有覺得煩,在浴室站了會兒,了溫熱的小臉,微笑著去給臺上的小盆栽澆水。
臺上有薄荷、迷迭香、梔子、茉莉......等一大架子小植,都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種的。
過去沒一會兒,又聽見男人咋咋呼呼的聲音。
“!!林阮......老婆!”
“幹嘛?”林阮站在臺上揚聲回道。
“沒有洗發水。”
林阮一頭霧水,今早上還用了,不等多思考,周傅川又扯著嗓子在催。
“老婆,快點。”
“知道了,我拿新的過來。”
林阮放下小水壺,走到玄關拉開櫃子,拿出個沒拆的快遞盒子,用的洗發水品牌是網購的。
“開門。”
林阮拿著拆封好的洗發水走到浴室門口,門裏出一隻遒勁健壯的碩長手臂,線條實,泛著澤的小麥。
“給你。”
林阮拿著洗發水放他手心裏卻被避開,下一刻被反握著手腕拉進充滿水汽的浴室裏。
周傅川單手將林阮錮在懷裏,空著的手接過瓶子放在洗漱臺上,看向林阮的目,侵略又充滿。
總之,不清白。
“周傅川,你幹什麽?”
林阮口中幹,被他固定著的後腰微微發。
“想要。”
周傅川直接將抱了起來,往花灑下走去,目灼灼,聲音輕啞。
手也不規矩。
林阮的腦袋一陣空白,完全反應不過來,他想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林阮知道,周傅川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想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你不是說......說想要休息嗎?”林阮說話斷斷續續。
“弄完再休息。”不接反駁的肯定語氣響起。
從浴室到床上,林阮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翻來覆去的折騰如同跑了好幾遍八百米測,氣籲籲,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周傅川像隻泰迪,鬧騰的不行,力充沛好似不會枯竭。
他是興了,苦了林阮,咬著枕頭眼淚嘀嘀嗒嗒掉個不停。
一切結束時,林阮渾癱,周傅川躺在邊,側抱著林阮,手裏拿著的手機在看。
“,我要這個西瓜啵啵冰,你喝不喝?”
“不喝。”沒力氣。
“那你給錢。”
手機同城配送,下午到了,周傅川滿腦子不幹正事,現在還沒拆封。
林阮看到湊到麵前的屏幕,從被子裏出手指點了點,碼輸一半,周母一個電話打進來。
問他們回不回大院吃飯。
知道周傅川和林阮晚上有飯局,沒多說什麽,隻念了句林阮送的旗袍很喜歡,掛了電話。
還有一句,白養了周傅川,這小兔崽子隻和說了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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