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國家，純屬虛構】

到了市公安局，薑婉被帶到了訊問室。

訊問室裏的有兩名警察，一名負責架攝像機，一名負責訊問。

詢問的警察很麵生，不是市局的人，也不是長安分局的人，應該是為了回避，而找的別的區域的警察。

“薑士，我們有些況想向您了解一下，這和您是否涉嫌刑事犯罪有關，請您務必配合。”

薑婉點了點頭。

一名警員按開了攝像機，接著另一名警員就開始問話。

“你和陸懷啟是什麽關係？”

“男朋友關係。”

“那你和趙剛是怎麽認識的？”

薑婉知道這些錄像都會為證據，不能說是因為陸懷啟，趙局長才會給手機號。

思考了兩秒，說道：“我和趙局長的兒子趙珺平是大學同學，他是我的學弟，我們關係很好，我和他一起去他家吃過飯，那個時候認識了趙局長。”

“你和陸懷啟是怎麽認識的？”

薑婉一愣，心裏一陣害怕。

這個警員在給挖坑。

先問和趙局長怎麽認識，再問和陸懷啟怎麽認識，帶著很明顯的引導。

現在不管怎麽說，怎麽和陸懷啟認識的，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趙局長把送到陸懷啟邊，賄賂陸懷啟。

不知道這個警員是哪個局裏來的，但是趙局長在場，肯定有大把的政敵等著他落馬，這個警員會這麽問，也不算稀奇。

之前問過陸懷啟，陸懷啟說趙局長升副市長和他沒關係。現在雖然不知道陸懷啟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明白一點。

那就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挖坑套進去。

假如趙局長升任真的和陸懷啟沒關係，在這邊卻說錯了話，照樣會出事。

既然說不了，那隻能不說。

“怎麽認識我的男朋友，屬於個人生活方麵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證據顯示，你父親曾經做過心髒移植手，我們調查了你家裏的財產況，從今年三月份開始，就有一張銀行卡陸續往你父親的銀行卡賬戶匯款，你能說清那些資金的來源嗎？”

薑婉道：“是陸懷啟給的。”

“你和陸懷啟是什麽時候確認的關係？”

“今年三月份。”

“我們還調查了，十一月三號，有證據顯示你和陸懷啟一起去了南市石佛鎮，你們去那裏是做什麽？”

“旅遊。”

“趙剛的微信聊天記錄顯示，他托你去趙莊村替他父母上香，你們去了嗎？”

“趙局長是給我發了消息，但是我們沒去。”

薑婉敢這麽說，是因為警察不會問廢話，如果有證據明確證明去了，他就不會問了。

“我們聯係了鎮上的村民，說見過一男一去給趙剛的父母上香，那兩個人是你們嗎？”

“我們沒去。”

“你的微信消費記錄顯示，在石佛鎮買了線香和紙錢，那些線香和紙錢最後是燒給趙剛的父母了嗎？”

“不是。”

“你們駕駛的那輛奔馳G500車輛的導航顯示，你們設定過目的地趙莊村，你們有沒有到達目的地？”

薑婉終於明白過來警察為什麽證明不了他們去過趙莊村了。

當時因為村子太偏僻，跟著導航找不到村子，後來陸懷啟直接關了，從土丘的小路到了趙莊村。

同時，又一陣慶幸，趙莊村都是趙局長的親戚，又沒有監控，真要到了村子裏，到底有沒有通過村民收趙局長的賄賂本說不清。

“沒有到達過。”

“謝配合。”

問話結束以後，薑婉的已經僵得不能走路了，後背也是大片大片的冷汗。

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然後警員把帶出了訊問室，打算送到看守所羈押。

上了警車，駕駛員正打算離開，薑婉突然看見了張輕鴻。

張輕鴻是從大門口跑過來的，他的邊跟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提著公文包，薑婉一眼就知道是律師。

來到警車前，張輕鴻敲開了警車車窗。

允許流的時間隻有三分鍾，一名警員拿著計時在旁邊記著時。

“哥，你怎麽來了？”薑婉問道。

“姓陸的出急任務了，他走之前讓我來給你辦取保。”張輕鴻拿出了一份律師授權委托書，“小婉，你先把委托書簽了，一會兒讓楊律師去給你辦。”

薑婉簽了委托書。

允許流的時間還剩半分鍾。

張輕鴻安道：“陸哥說趙剛沒問題，讓你不用擔心，等著就行。”

“好。”

……

薑婉屬於是刑事拘留，所以羈押的地方是看守所。

被送去的看守所在長安區，警車開了不到十分鍾就到了。

薑婉以前經常跟著王律師跑看守所，自己進來還是第一次。

陸懷啟既然說了趙局長沒問題，心裏原本的慌打消了一大部分，知道自己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等那邊調查完趙局長。

到了看守所以後，警察把薑婉的隨品都收走了，放到了一個帶鎖的小櫃子裏，告訴等出去的時候就會還給。

接著有人給發了橙的背心，帶著去了一間單人的監室。

看守所裏同監室人員之間最容易發生欺淩，薑婉知道自己會被單獨安排一間監室，肯定是有人跟這裏的負責人說了讓他們關照自己。

被關起來雖然難，但薑婉也沒什麽辦法，因為取保候審的流程需要三天，也就是說至要住三天。

下午的時候，張輕鴻帶著楊律師來看了了一趟。

張輕鴻走了以後，趙珺平也來了一趟。

薑婉明白趙珺平是擔心趙局長的事，但是當著警察的麵，兩人也沒辦法流什麽，所以時間到了以後他就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有人給薑婉講了看守所的監規，聽得很認真，不過其實也沒什麽需要記的，隻要別人幹什麽，也幹什麽就行。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監室熄了燈，薑婉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起床鈴響起，薑婉就按照規定開始起床、疊被子、洗漱。

早上七點是早飯時間，打好飯以後就坐到了一個座位上，等到所有的人都打好飯，才可以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說話的，整個餐廳非常安靜。

吃完飯就是到監室裏靜坐學習，也就是冥想，隻能坐在監室的板凳上默默思考，不允許說話。

靜坐完就是放風做的時間了。

薑婉和所有人一起到了放風場，然後跟著音樂做了會兒廣播。

廣播是全國統一的那一種，做的時候，薑婉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中時期。

做完，就可以解散，去自由活了。

薑婉是昨天新來的一批，那些已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的人對新人總要有些好奇。

沒過一會兒，就有個中年人搬了板凳來找聊天。

人留著一頭卷發，臉頰紅潤，麵相和善友好，把板凳放到了薑婉邊，坐了下來。

“姑娘，你什麽？”

“您我小婉就行。”薑婉看著問道:“您怎麽稱呼？”

“看你年輕，我蘭姐就行。”

“好。”

蘭姐好奇道：“你是怎麽回事，這麽小，怎麽進這裏來了？”

薑婉覺得自己被拘留的原因還是不要說為好，於是道：“警察不讓說。”

蘭姐“哦”了一聲，也就不再問了，轉而道：“那你是幹什麽工作的？”

薑婉愧地低下了頭。

“律師。”

“怪不得呢！”蘭姐笑著說：“律師就是容易進來，我們監室原本有倆律師呢，辦了取保，昨天走了。”

自由活的時間是有限的，薑婉沒有事幹，就和蘭姐聊起了天，不過主要是蘭姐說，聽。

蘭姐滔滔不絕地從自己是怎麽被合夥人坑，到看守所裏的警察的喜好，再到哪個打飯員的手喜歡抖，都給薑婉講了個遍。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到了收風的時間點。放風場上的人先被安排回了監室，過了十分鍾，就被組織召集起來開始集學習。

集學習的容要麽是法律知識，要麽是核心價值觀，要麽就是觀看有教育意義的影片。

薑婉在看守所待了三天，每天唯一的區別就是，聽蘭姐講不同的話。

到了第三天上午集學習的時候，看守所裏的人被安排觀看五大軍區的聯合閱兵直播。

薑婉聽陸懷啟說過這個聯合閱兵儀式。

看電視上的主持人介紹，閱兵是在西北舉行的。這次的閱兵很重要，政治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威懾。

到場的都是部隊的重要人，也就是五大軍區的司令員和總司令。

閱兵式的第一個環節就是開篇致辭，是由總司令發表的。

薑婉注意到，總司令的旁站著一名持槍的男人。

開篇致詞結束以後，鏡頭切到了那名男人上。

雖然隻有一兩秒鍾，但足以讓人看清他的臉。

是陸懷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