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珩看到消息愣了一下,江深之前沒有主發消息說要讓他回去,他搬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突然這麽說,他有些疑的皺眉。
停了幾秒,他手拿起一旁的車鑰匙就往外走。
到了江家,他徑直朝屋客廳走去。
平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應該是有人在聊天。
他看到沙發上坐的幾人,腳步一頓,下意識轉頭就要走。
謝廷淵率先看見了他,連忙開口他:“阿珩來了,快來快來,正聊你呢,你說你,有空也不知道找叔叔來玩。”
江煜珩腳步一停,在原地站了兩秒,抬腳朝謝廷淵走。
謝今棠看了眼江煜珩,轉而又看向謝廷淵,語氣帶著些輕嗔:“爸,看你說的,你倆差多歲啊讓他來找你玩,哪有共同話題啊。”
謝廷淵笑著附和。
江深偏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江煜珩,語氣平平:“今天一天課?”
“嗯。”
江煜珩淡淡的應了一聲,麵上不顯起伏。
空氣中安靜了兩秒,還是謝廷淵率先打破了平靜。
“那個阿珩啊,今天你爸你來,是想跟我商量一下,你跟棠棠的事。”
“我跟有什麽事?”
他語氣淡淡,夾雜著一些難以捕捉到的冷。
謝廷淵一愣,偏頭看向江深,開口問:“老江,你沒跟阿珩說嗎?”
江深聽他問,偏頭看向江煜珩,開口說:“阿珩,我上次跟你提的……”
“我不是不願意嗎?”
他打斷江深,語氣依舊平淡。
坐在謝廷淵邊的謝今棠微僵了一下,半晌沒有開口。
謝廷淵有些坐不住了,看向江煜珩:“阿珩,我跟你爸都決定好了,你跟今棠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啊。”
江煜珩偏頭看向謝廷淵,語調輕緩:“謝叔叔,我剛剛沒走一是因為你在,不想拂了麵子,二是我想說清楚。”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接著開口:“我有朋友,所以聯姻什麽的都不可能。”
謝廷淵徹底愣住了,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偏頭看向江深,語氣言又止:“老江,這……”
江深也懵了幾秒,隨即看向江煜珩,語氣中帶著些氣:“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怎麽不知道你有朋友了?”
江煜珩微微斂眸,語調淺淺:“非要你知道?”
江深啞聲,停了半晌,剛要開口便被謝今棠打斷。
“江煜珩。”
謝今棠站起子跟他對視,接著開口:“你玩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他開口回,語調不帶起伏,卻摻著些篤定。
謝今棠突然泄了氣,站了好一會,像是發泄般跺了跺腳,又坐回沙發上。
謝廷淵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有些疑的看向謝今棠:“棠棠,你知道他朋友?”
謝今棠沉默了許久,有些不滿的嗯了一聲,看起來心不好的。
謝廷淵有些生氣的看向江深,語氣中摻著些埋怨:“老江,我們兩個這麽多年的了,你兒子要是不喜歡我兒,你大可不用牽線搭橋,省得我兒氣!”
江深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他的話。
江煜珩抬了抬眼皮,看向謝廷淵:“那正好,謝叔叔,以後就別說聯姻的事了,都煩的。”
“你閉!”
江深開口,語氣中帶著氣。
謝廷淵氣的嚨發疼,停了幾秒,拉著謝今棠就走。
江煜珩看謝廷淵走遠,抬腳就要離開。
“你等會兒。”
江深看他想走,連忙開口住他。
江煜珩偏頭看向他,抬腳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深看了他一會兒,接著說:“你朋友是哪家千金?我認不認識?”
江煜珩看他的目一頓,站起了,語氣摻著些不耐:“你怎麽老喜歡問這些?”
江深看他站起來,跟著他起,語調高了些:“什麽我喜歡問這些?這都是基本!”
江煜珩聽他說完,不想理這個話題,抬腳就想走。
“說兩句就要走了?”
江深開口,還沒來得及接著說,樓上傳來張秋潔的聲音。
“老江,誰來了啊?”
江煜珩偏頭看了他一眼,語調隨意,像是不怎麽在意:“你老婆你,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毫不猶豫抬腳出了門。
到了家,他也沒開燈,抬腳走到沙發上坐下。
江煜珩低頭看向手機,昏暗的室隻有手機燈,映照著他的臉。
宋聽厘課後作業剛寫完,準備想去洗個漱然後躺床上追劇,還沒起,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
手拿過,按了接聽,語調輕輕的:“怎麽了?”
江煜珩沉默了兩秒,語調低低的,帶著些啞:“沒,想聽聽你的聲音。”
宋聽厘把桌子上的紙拿到一邊,聽出他似乎有點不開心,開口問:“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
江煜珩微微斂眸,輕嗯了一聲,順著說:“有點。”
宋聽厘彎彎眼角,聲音帶著些笑:“明天周四了,馬上周末,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
江煜珩應聲:“好。”
宋聽厘像是想到什麽,接著說:“周六上午我可能要去看看舅舅,要不下午……”
“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開口打斷。
宋聽厘一愣,接著說:“不行,要是被舅舅知道,我爸肯定……”
“宋聽厘。”
他再次打斷,語氣明明跟剛剛差不多,卻聽出了些委屈:“一周不見,你就隻願意留給我半天時間麽?”
宋聽厘頓了一下,默了幾秒:“那你到時候在醫院門口等我。”
“好。”
他應聲。
掛了電話,宋聽厘去衛浴間洗漱完就爬上床了。
捱到星期,林緹已經累的癱在床上不了了,這星期老是被樊文晶去改論文,隻要不上課,就很在寢室呆著。
宋聽厘早上睡到七點多,吃過飯看了眼時間,快要九點了,剛想著要不要跟江煜珩打個電話,想早點去醫院看看。
還沒來得及翻通訊錄,江煜珩的消息傳來。
【吃飯了沒?】
宋聽厘回他:【早上在食堂吃過了。】
江煜珩:【我在樓下。】
宋聽厘打字的手一頓,回了個好,拿了個皮筋套在手上,出了寢室。
剛下樓,就看見站在不遠的江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