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文武雙全者多如過江之鯽,但兩樣皆拔尖者屈指可數,更遑論能達到那賊人的武學造詣。
裴硯昭自被視為武學奇才,練到如今,只有他最清楚吃過多苦痛。
而謝攬才二十出頭,比他還小兩歲。
人的力是有限的,謝攬七八歲以書法揚名,十六歲中舉,若是二十來歲在武學上還能與他一較高下……
天才是辦不到的,神仙才可以。
*
謝攬一宿未曾合眼,才伏在案上瞇了會兒,衙役將服送還回來,又將他吵醒。
“丟掉嗎?”松煙滿眼嫌棄。若是常服,他問都不問直接扔掉。
“大理寺只給我兩套服,丟了我穿什麼?”謝攬了個懶腰,又伏在案臺上,“洗洗接著穿,反正這服本來就臟。”
松煙說聲“好”,又問:“您如今好不容易才到架格庫,怎麼突然跑去高閣暴了自己?裴硯昭知道了您的存在,往后潛架格庫更難了。”
主想知道的,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翻出來的,需要不時間。
“不礙事,只要裴硯昭不在,玄影司也就那麼回事。”謝攬全然沒往心里去,兩手指滴答點著桌面玩兒,“他不可能天天蹲在架格庫門口。”
“小的只是不懂,您為何要擔這種風險去幫那個馮嘉?”
“我不是幫,我是在自救。”一提起馮嘉,謝攬頓時來了神,正襟危坐,“這馮嘉可比玄影司危險得多,膽大心細,還認識真正的謝攬。”
松煙小聲嘀咕:“瞧您說的,您也不是假的啊。”
主的本名也謝攬,他們主仆來自黑水城。
黑水城位于北方戈壁深,黑水河的下游。
大漠戈壁里的城市,大多是圍繞著水源發展起來的。
歷史記載中黑水城曾是中原與西域通商的必經點,極為繁榮。
但隨著黑水河下游枯竭,周圍綠洲減,氣候變得惡劣,此城逐漸沒落。
大魏立國以后,將于西北邊境的黑水河流域定為流放地,并派遣一支軍隊前去管理,駐扎在黑水城,歷經百年,終于將這片區域盤活了一些。
而主和他父親謝朝寧,正是從中原流放去黑水城的犯人。
松煙不太清楚主的父親犯了什麼律法,竟連膝下半歲的子也要跟著一起流放,更嘆主真是天選之子,一個娃娃流放路上竟活了下來。
父子倆剛抵達黑水城那年,也正是昭化十二年,黑水城遭北戎小國突襲,迅速失陷。
可惜大魏當時有天災人禍引起的暴,外有西南戰事吃,本無暇顧及那偏僻荒涼一隅。
北戎軍將黑水城占領,奴役百姓,并開始蠶食周邊。
而主的父親,則在北戎軍的眼皮子底下,與一些懷本領的流放犯經過謀,帶領百姓趁夜將北戎軍斬殺大半,奪回了黑水城。
興許是消息通道閉塞,此城奪回大半年,朝廷都沒有任何表示。
此后北戎又派了幾支隊伍來攻,為求自保,黑水河流域的十八個分散村寨,在主父親的牽線下,結同盟。
后來的事松煙知道的也不詳細,不懂朝廷怎麼就把守護家園的村寨,上了“賊寇”的標簽,而主的父親,則了賊寇首領,還派了個太監過來剿匪,剛踏上黑水河流域就被砍了頭顱。
朝廷又剿了幾次,一次也沒功,之后時不時聲討,慢慢不再理會。
現如今的黑水城等同一座無主之城,但為了抵抗時常擾的北戎軍,同盟關系仍在,且愈發。
黑水城百姓與十八村寨,原本稱呼主父親為大將軍,主為小將軍,被嚴詞拒絕后,才改為大寨主和主。
再說那位真正的“謝舉人”,“謝司直”。
主束發之年跟隨二爺出門長見識,游蜀中時,和書生謝攬正是因為同名才相識的。
主贊嘆他滿腹經綸,才華橫溢,是蜀中明月。
他則驚羨主劍鋒狷狂,傲雪欺霜,乃北地驕。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結拜為義兄弟。
書生謝攬喜讀書卻不喜做,因祖母央求,才去參考科舉。再怎樣藏拙,也輕松中了舉人。兩次進京途中都故意傷,沒想到還是被吏部指了個當。
他置之不理,帶著生了糊涂病的祖母前往黑水城投奔主,只因聽說北地有神醫,主幫扶一二。
而當時主正與老爺鬧得兇,為解心中迷,準備前往京城暗闖架格庫。
書生謝攬被嚇得不輕,連勸了好幾日,說起裴硯昭此人難纏,又說起架格庫的浩瀚。
好說歹說,皮子都磨破了,總算是勸住了主,兩人一合計,便由主拿著他的任書,來到京城大理寺徐徐圖之。
到今日,剛好兩個月整。
松煙道:“謝舉人不是說過嗎,他從沒來過京城,在保寧府也不經常在人前面,那位馮小姐咋會認識他呢。”
這一點謝攬原本也有疑,昨夜在玄影司翻找卷宗時才想通的:“定是拜讀過義兄的詩文,心中仰慕,將我當他了。”
他三師父唱戲,類似戲文聽過不,這些閨秀似乎容易被才子所俘虜,“更何況我義兄那是何等的才。”
“那也不一定,要真仰慕,早該知道‘謝攬’來了大理寺。”松煙猜測,“小的看八是在玄影司門口看上您了,才會在病中喊著您的名字,說什麼‘百聞不如一見’,不過是套近乎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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