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雖卸了兵權,但到底是武將出,三國齊齊對大夏手,他哪能安坐家中。
便偶爾跟著鎮國公往軍營跑,想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就把曾孫蘇柏林給了他的父母蘇景和趙秋彤。
蘇景如今在六部任職,最近衙門里正是忙的時候,趙秋彤有孕,午間易犯困,總是要瞇上一個時辰左右,小柏林便由下人帶著玩。
今日小柏林吵著要見安樂公,下人不敢驚擾午休的趙秋彤,又哄不住小主子,便帶著孩子在府門口玩,卻不知怎的突然就昏迷了過去,等門房發現昏迷的下人時,孩子已經不見了。
蘇景和安樂公接到消息便回了家,周圍找遍了,鎮國公親自帶著府兵在京城找了半日,都沒找到人,這才求到謝酒這個孕婦跟前。
謝酒在聽聞趙秋彤的兒子失蹤,第一反應便是和皇帝有關。
皇帝如今病著,和顧逍一直擔心,他會為了健康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顧逍便接手了姑姑先前在宮里的人脈,讓他們盯著些,宮門出亦有人盯著。
謝酒忙讓李盛去聯絡這兩方人馬,看看他們能否些線索。
再想到若真是皇帝的暗衛手,這些人怕是難發現異樣,便還是用了上次找樓祁的法子,讓金角大王發蛇群幫忙找人。
果然,李盛很快回了消息,盯梢宮里的未發現異常,或者說他們份限制,能盯的地方也有限。
而金角大王反饋的消息,則是曹府的一小門,再往曹府里頭它們也沒法子了。
因為蛇找人靠的是氣味,而曹府自從上次鬧過蛇群的事后,一直不間斷的撒雄黃和驅蛇蟲的藥,在這些氣味的掩蓋下,它們本分辨不出小柏林的氣味。
謝酒不解,曹家抓小柏林做什麼?
為了引去曹府?
曹志誠派了人去南疆,又認定有逆天本事,想引去曹府,然后用蠱蟲控制?
這也說得過去。
可謝酒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曹志誠那個老狐貍,便是要控制,也不會明晃晃在曹家對手。
何況要以什
麼理由去曹家呢?
對曹家人說,我的蛇發現有人擄了小柏林進你們曹家?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們還沒進曹府,他們就先對小柏林下手了。
強闖也行不通,萬一小柏林已經被轉移,他們在曹府非但找不到人,還有可能和曹府發生沖突,被他們糾纏著不開去找小柏林。
謝酒來回踱步,曹志誠抓柏林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或許想明白這個,才能真正的及時找到人。
突然凝住腳步問李盛,“曹志誠兄弟在哪里?”
李盛聞言,飛快轉去確認他們的向。
謝酒心沉了沉,他們聽聞柏林失蹤,下意識都急著去找柏林,而忽略了其他人。
安樂公知曉曾孫是被擄進了曹家,扛起他荒廢多年的大刀就要闖曹家時,蘇景用謝酒同樣的顧慮勸阻了他。
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曹家的人擄了人,除了小蛇傳遞的消息,可萬一小蛇可有失誤之呢,畢竟它們不是人,畢竟它們不悉柏林。
他不懼得罪曹家,可他擔心偏了方向,錯過了救兒子的時機。
安樂公氣的想罵蘇景連兒子都帶不好,但瞧著他因焦急,上都長了一圈泡,又給生生忍下了。
心中懊悔得要命,他就該如從前一樣時時將小柏林架在脖子上的。
蘇景看出他的自責,安道,“祖父,我們都冷靜,現在不是愧疚自責的時候,若有人心要害柏林,只怕您在也改變不了結果。
現在我想不通的是,曹家為何要抓我兒,還是說有人借著曹家的名義抓了我兒?”
正想到這一點的謝酒,抬眸看向他,問道,“姐夫在京兆府可有親信的人?能否查查最近是否有人報案,丟失了孩子?”
“有,我曾接濟過的一位朋友,如今是京兆府的文史。”蘇景不知為何這樣問,先將話回了。
回完,問道,“你懷疑不只是我的柏林失蹤?”
謝酒頷首,若曹家做這些只是為了引局,那為何必須是小柏林呢?
不知為何就想到了,先前皇帝服用的那些丹藥,用子孕煉丹,那會不會,他如今又盯上了孩子。
連生剖子孕的事,皇帝都能做得出來,犧牲幾個孩子在他看來,沒準還覺得是孩子們的福氣。
按正常人邏輯,他不會一開始就盯上柏林,安樂公再怎麼沒了兵權,也曾是為大夏立下汗功勞的武將,皇帝不會肆無忌憚到對老功臣家的孩子手。
除非滿京城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但顯然不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尤其家境殷實的人家,人一大堆的納,孩子雨后春筍一般地生出來。
孩子和子不同,子可以有選秀的名頭宮,殷實人家的孩子不像窮苦人家,會賣孩子進宮做太監。
那皇帝就只有孩子,但若真有人丟了孩子,不可能一點靜都沒有,懷疑有人報案,但被下了。
大理寺,刑部,京兆府都聽命于皇帝,大理寺伍沖已經算是顧逍的人,刑部尚書還算是個正派人,就只有京兆府了。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皇帝的人,只忠于皇帝,若皇帝授命,他定會著這些案子,甚至替皇帝瞞。
所以讓蘇景去查這個。
而曹家極有可能是知曉了皇帝的作為,趁機抓了柏林獻給皇帝,惡化安樂公和皇帝的君臣矛盾。
但也不排除是皇帝豬油蒙了心,看不上份不高的孩子,而將注意打到了柏林上,所以借了曹家的幌子抓人。
想到這個,謝酒便朝門外看了眼,李盛還沒回來。
后背冒出一層細汗,這個猜測一起,不知為何,的思緒就似被什麼東西
拽著,拼命往這上頭去靠。
若真是如此,真是如此,咬了咬舌尖,讓自己保持冷靜,那皇帝真是該下地獄。
蘇景不知謝酒心頭驚濤怒浪,見點頭,也不多問,拔就去找京兆府的文書。
謝酒又吩咐胭脂,“帶我的名帖去找伍沖伍大人,讓他幫忙看看最近有無孩子失蹤的況,讓九霄閣的人也去查此事,著重查富戶和品階低的員家。”
“伍沖那頭我去。”林舒起,“胭脂你傳令九霄閣。”
胭脂見謝酒頷首,跟著林舒也出了門。
安樂公不知謝酒想到了什麼,但見一連串吩咐下去,應是有了方向,忙朝拱手,“逍王妃,老夫先謝過您,可有老夫能做的事?”
謝酒看他滿目焦灼,心里頭也不好,讓他靜心等肯定是等不了的,聽聞趙秋彤已經急得見紅了,若小柏林出點什麼事,只怕安樂公和趙秋彤的命也得跟著丟。
可這個時候能讓安樂公做什麼呢?
剛剛那些都只是的猜測,需要等李盛回來核實。
正想著說些什麼安住安樂公,便見李盛飛快跑過來,“閣主,在我們找人的時候,曹志誠進宮了。
盯著宮門的兄弟說,他帶了不箱子進宮,說是前線開戰,曹家捐些家財給國庫。
曹二夫人今日則帶著一眾曹家眷上大明寺,為前線作戰的將士們祈福。
首輔夫人則回了娘家,探生病的母親。”
曹家若是懂得為大夏考慮的人家,皇帝這些年就不會想著鏟除他們了。
他們一日之,三方出,已經說明是有鬼了,無論哪一方想要藏一個小小柏林都不是難事。
“他們會把我的柏林藏在哪里?”安樂公聽明白了李盛的話,但他想不明白柏林會在哪里,就如他想不明白曹家為什麼要抓他的柏林。
謝酒卻看向了屏風后頭,那里有道暗影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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