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封宴！

大周國權勢傾天的九王爺，太上皇一手調教養長大的皇孫，當今皇帝最重的皇子。

爹的案子就是他一錘定音，定了個流放之罪。

滿京中沒有人不怕他，他若哼一聲，那半個京中的員都得跪下。再哼一聲，另一半也得小心地過來問他，是否哪里得罪了他。

顧傾整個人都嚇木了。

“跪下。”封宴烏沉的眸子里泛著不正常的猩紅，語氣如刀子般冷。

顧傾慌忙垂下眸子，跪到了他面前。

“嬤嬤沒教過你，本王不飲冷茶。”封宴把茶碗重重地放到榻沿上，冷聲質問。

顧傾搖了搖頭，又趕點頭。嬤嬤肯定是教了玉娘的，但剛進門，所以并不知道這規矩。

“害怕，忘了……”細聲解釋道。

高大的子朝傾來，一道黑影頃刻間把小的籠了個結實。

的下被他住，迫不得已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鼻尖，飄來了他上的酒氣。他飲酒了，難怪眼睛這麼紅。

“你不是這府里的人，你是誰？”他清冷地問道。

“奴婢是玉娘。是貴人前幾日買回來的……”顧傾慌地回道。

封宴眉頭皺，盯著顧傾看著。

上月他在京外巡視，不料中了月殞之毒，需要一子解毒，七日一次，三次之后便可解毒。可他沒有姬妾，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中毒之事。祁容臨為了給他解毒，花三百兩給他買了個民間的小子，讓做個通房。以后也不會帶回王府，只放在這別院里養著。

第一回毒發，他是過去的。今日發作，祁容臨警告他，再一回，這毒便會沁骨髓，藥石難醫。

此時他眼里充了，看東西很模糊。只覺得指尖的還不錯，膩得像芍藥花瓣一般。指尖在臉上挲了幾下，他里的火越來越燙，于是一把抓住顧傾的手腕，推倒在了榻上。

顧傾心跳砰地一下，變得瘋狂了起來。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但哪掙得過他的力氣，雙手被他鎖了推到了頭頂，雙膝也頂開了，脆弱地支著，想合也合不上。

想起進來時嬤嬤的叮囑，微微地說道“求王爺，憐惜。”

聲如細雨，肩也微微起，看上去十分可憐。

封宴只憐惜了一小會，便克制不住那洶涌而至的，把徹底地弄了個。

顧傾哭累了他也沒停，就這麼折騰到了快天亮，他才從上退開。

以前訂親時，姨娘也曾說過幾夫妻房里的事，但沒怎麼說仔細。只說新娘子和新郎會同臥一張榻上，同蓋一床被子。姨娘還說待出閣前再細細教，如今也不必人教了，原來這事兒是這麼痛苦，這麼難的……

覺得自己差一點就死了。

腰，，胳膊，沒一不痛。

所以為什麼會有男人人迷著這種事兒，勾欄院中的生意還那樣紅火，海公公男人都不是了，還想拿取樂？

悄

悄地側過臉看他，一張清冷英俊的臉上還覆著紅意，汗水在他的膛上滾著，沒由來地讓害怕。就怕他會側過來，再摁住折磨。

“你回房去。”察覺到的視線，封宴躺到了里側，啞聲道。

顧傾連忙爬起來，撿起撕爛的服穿上，拖著疲累的子，蹣跚著往外走。

門外守著昨晚接的嬤嬤。兩個人神古怪地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遞了碗避子湯，盯著喝得一滴不剩，再用黑布蒙了的眼睛，依然牽著往外走。

回到家里的時候，兩個妹妹已經醒了，六歲的二妹在洗，四歲的在燒火煮早飯。看到姿勢怪異地走進來，兩個妹妹趕過來扶。

“姐姐，有人打你嗎？”三妹妹仰著小臉，心疼地問。

“沒有，就是作活太累了。”勉強笑笑，了三妹妹干的臉，說道“我去睡會兒，你們莫要吵我。”

“姐姐你喝點粥再去。”二妹趕捧來了粥。

顧傾一點胃口也沒有，咽下苦，啞聲道“我不，等會起來再喝吧。”

進了屋子，顧傾一頭栽到榻上，眼淚刷刷地淌。

又痛又屈辱。

就為了這五十兩，便做了這般下賤的事。現在只想用水狠狠地洗洗子，但轉念一想，妹妹們都在，萬一看到上的這些痕跡，又無法解釋。只能死死忍著，等到妹妹們午睡去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凈。

心思百轉，想了好些事，終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夢里頭，秦歸明就站在院子里，溫地看著，手里還拿著給買的書。秦歸明就是那未婚夫婿，出事之前，二人也曾兩相悅。他跟著父親讀書，年前剛中了舉，馬上就可以朝為。如今，當然不會為了放棄大好的前程。

所以，字是什麼呢？不過是騙人的罷了。

有人天下難尋，薄郎可見。

醒了在哭，夢里也哭。待到醒來時，又是天黑時分了。兩個妹妹，還有咳個不停的姨娘都守在榻前，擔憂地看著。

姨娘用帕子捂著，咳得彎下腰去，六妹妹給拍了好一會兒背，才繼續往后說“你渾發燙，只怕是我傳染給你了。你不要再管我，把我送去庵里。”

“姨娘，你說什麼呢。我答應過爹要照顧好你和妹妹。”顧傾撐著虛弱的子坐起來，搖頭說道“我能養活你們。”

“你姐姐都不管我們，你一個庶出的，何必管。”姨娘紅著眼睛，拿著帕子不停地抹淚。生的是這對小兒，顧傾的母親去得早，一直放在嫡母膝下養，也跟著照看過一段時間。

“我已經找到活了，西街的綢緞鋪子答應收我的繡品。”顧傾勉強出一個笑，安姨娘。

“海公公會同意？”姨娘張地問道。

顧傾苦笑，海公公當然不同意，只是說個謊寬一下姨娘。

砰砰砰，有人敲門。

“顧姑娘，顧姑娘開開門啊。”

這是昨晚那個婆子的聲音。

顧傾心中一，趕過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