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月是晠族圣,自就嘗試各種毒藥迷藥,等同于藥人。
李清懿給吃下去的,是類似于骨散一樣的東西,只不過藥效比尋常的要大。
但對來說,本就不算什麼。
可沒想到,李清懿竟然要讓人碾碎的腳骨!
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到斷肢重生!
決不能廢在這里!
“我可以告訴你綠銀島的事!跟你做換!”
李清懿冷冷瞥著,“你先說來聽聽。”
夜闌月心起伏。
關于李清懿說晠族主君的事,夜闌月是相信的。
因為當初主君不顧一切,甚至不惜暴昭明也要殺李清懿的時候,就在懷疑他的機。
之后昭明失敗,大靖的布置也被秦增清除大半!更是說明這一步大錯特錯!
但主君的目還是定在李清懿和秦增上!
曾萬般疑。
現在李清懿說主君本不能預知,說他是雙命人,夜闌月已然信了八。
懷疑必定是怕李清懿說出他的,使他失去對晠族的掌控,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大局,專門盯著李清懿死磕!
夜闌月心中萬般痛恨,如果不是他剛愎自用,這次的復國很有可能會功!
既然如此,接下來晠族的存亡,夜闌月不會在依靠主君,更不會聽他的命令。
就借秦增的手去干掉他,也沒什麼不好!
“主君的眼睛,夜里不能視。”
李清懿眉頭一皺,“他晚上看不見東西?”
夜闌月點頭,“主君之所以住在綠銀島,是以為那島上的綠螢石,在夜晚能夠發出芒,讓
他的眼睛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看得見東西。”
李清懿面變得凝重,如果真是這樣,該怎麼把消息送到秦增手上?
海上不同于陸地上。
陸地上可以用快馬,信鴿,海上卻只能用飛的,可信鴿又哪里能找到綠銀島呢?
夜闌月從袖中拿出一只竹筒,從里面放出一只掌大的蝴蝶,“這是綠螢蝶,是綠銀島上的蝴蝶,我平日與主君聯系,就是用這這個。它可以幫你把消息送給秦增。”
“我如何能確定這蝴蝶是飛到了你們主君手上,還是飛到了秦增手上?”
“這蝴蝶可以分辨氣味,你拿一些秦增的東西,讓蝴蝶悉片刻即可。”
長闌接過竹筒,打開確定無毒無害之后才遞給李清懿。
李清懿看了那蝴蝶一眼,“這麼一只脆弱的蝴蝶,竟然能在海上飛行?”
夜闌月輕輕笑了笑,“不信,你可以問昭明確認一下。”
李清懿沉著臉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覺得晠族主君不堪為主,想要借我們的手除掉他,再加上昭明敗了,你想統治全晠族的人為你所用。”
夜闌月盯著,“你果然聰明,不過,咱們也算各取所需。”
李清懿看著,“即便如此,你也該嘗點苦頭。長闌,割了的手筋腳筋!”
“你!李清懿!你說話不算話!”
李清懿冷笑看著,“
我答應不碎你骨頭,卻不能由著你四肢健全,給你逃跑的機會。你應該知道,手筋腳筋斷了,還有接上的可能,我已經給你留了一線,算是報答你這個消息,很夠意思,不是麼?如果這只綠螢蝶能讓秦增順利收到消息,斬殺晠族主君便罷,如果不能,就別怪沒給你機會了!”
話音一落,長闌四柄飛刀手,分別扎進夜闌月的手腕腳腕。
夜闌月慘一聲,強忍痛苦的抬頭瞪向李清懿,聲說道“都說你……心,我看不見你……”
“心,也要分對誰。來人,回軍營!”
林氏說了關于夜闌月的一些消息之后,李清懿便讓人將從木架上放了下來,此時同樣被關在鐵籠之中。
這種鐵籠是用來關押重犯的。
林氏委頓地靠在那里,能支撐著的,就是等待李清懿抓住夜闌月的消息。
正閉著眼睛假寐,忽聽外面傳來車重重攆在地面上的聲音。
林氏倏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帳篷門口。
嘩啦一下,帳篷被掀開,一個黑的鐵籠被幾個兵卒推進來。
一個人,手腕腳腕都流著,萎靡地攤在籠中。
林氏蹭的一下站起來,瞪大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伏在地上的人。
“夜闌月?是你?!”
林氏幾乎是尖著出聲的,聲音中抑不住興和幸災樂禍!
夜闌月埋著頭,恨的咬牙切齒。
半晌,才勉力忍著痛挪手肘,盡量避開傷口支起上半,靠坐起來,“澹臺翎,你別得意。我與你可
不一樣。”
“呵……哈哈哈……”林氏的快活毫沒有被的話影響,“是不一樣,我可沒有你這麼慘!”
夜闌月冷冷看著“你也不過早晚的事!”
林氏突然收住笑容,死死盯著看了片刻,沒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而是說道“我還以為,李清懿想要抓你,肯定得廢些功夫,沒想到才半個多月,你就被挑斷了手腳,像塊破布一樣攤在了籠子里,連畜生都不如。”
“你何必落井下石,好歹你我是同族!我敗了,于你又有什麼好?”
林氏冷笑“你贏了,又能于我有什麼好?”
夜闌月抿。
林氏哼了一聲,“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整日想著對男人投懷送抱,還被嫌棄的人,有什麼資格贏?”
夜闌月譏諷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現在還不是階下囚一個?你的男人,兒子,手下,誰又會來救你?但殷汜,一定回來救我!”
帳篷外。
李清懿靜靜站在那里聽著里面的對話。
這兩個人,一向誰都不服誰,但話里話外出的信息,還是不的。
殷汜讓夜闌月來取的心,目的是用的心做藥引,救活淳妃母子三人,先不論這個辦法是不是夜闌月騙殷汜的。單說夜闌月被抓了,沒能完任務,殷汜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取的心。
這個崇南皇帝,似乎是為一個為了人和孩子,可以置家國與不顧的瘋子?
正想著,軍營中突然起來。
李清懿看向遠,長闌說道“敵軍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