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薑家,南棲月直接去了書房,老爺子果真坐在位置上等。
乍一看,與剛才在陸家那副笑嗬嗬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裏。南棲月知道這老頭子得很,自然看得出跟陸北庭是在做戲。
“陸家這小子對你很心。”薑老頭將視線從手裏揣著的暖水袋上移開,微微歎氣,“我不知道你們達了什麽約定,但你們領了證,是合法夫妻,日後要相互扶持,相伴一生。”
南棲呼吸微窒:“外公。”
“行了,外公替你了十幾年心,今天終於能消停了。”薑老頭從屜裏出兩張卡遞過去,“這兩張卡,一張是你的聘禮,一張是你的嫁妝,好好拿著。你這孩子,從小就喜歡藏事,長大後一年到頭也不回幾次家,外公看得明白,所以從來不你。”
“但是月月啊,不管你認不認,這裏始終都是你的家,你舅媽就那脾氣,空有怨氣,翻不出什麽風浪,而且你舅舅早就視你為親兒,還有小川和容容雖然沒大沒小,可我見你們關係不是好嘛。”
南棲月已經忘了已經有多久沒聽薑老頭講這樣的煽話,這會兒聽了是,但心髒有些不了,終於忍不住打斷他:“想我常回來看你就直說嘛,好端端說這些做什麽。”
薑老頭被氣笑了:“知道回來就好,這不人老了,有而發。”
南棲月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忽而抬睫看著薑老頭:“我以後會回來,也許哪天心好,還會帶著陸北庭一起回來。”
至於薑老頭遞過來的兩張卡,並不打算收,輕推著擺在薑老頭麵前,一臉嚴肅道:“聘禮和嫁妝您都收著,我不缺錢,陸北庭更不缺錢。”
“給我收著幹什麽……”
“給您保管啊,我丟三落四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麽重要的東西給您我才放心。”南棲月心忽然就好了,叩了叩桌子,神兮兮道,“我接了個好劇本,等我紅了,打開電視就能看見我了。”
老爺子擺擺手,不知道信不信,趕回陸北庭邊待著去。
南棲月回了一趟自己的臥室,把箱底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一並帶走。
知道回了房間,薑百川過來隨便敲了兩下門就自己推開,一米九的大高個霸占著門口,瞧著南棲月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出聲:“把這些東西帶走是不是意味著過年也不回來了?”
南棲月來薑家那年,他和薑有容都才五歲,在這個剛記事的年紀,忽然空降一個姐姐,關鍵是這個姐姐還長得十分漂亮。
小孩兒也有審,迄今為止,薑百川都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喜歡南棲月喜歡得有多麽死皮賴臉。
南棲月嗤笑一聲,把箱子丟到他懷裏,挽著他手臂一路同行走下樓:“回,你剛不都聽到了麽,外公說了,這裏永遠都是我的家。”
薑百川麵無表道:“聽到什麽,沒聽到。”
“撒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書房門口聽。”南棲月勾起後腳跟踢了他一下。
箱子裏裝的東西有些沉,薑百川不撒手,一路送回到陸家,大門關上後,他杵著沒,在南棲月走了兩步才忽然道:“南棲月,你永遠是我和薑有容的姐姐。”
南棲月微怔,笑意直達眼底,稍稍克製了一下才轉罵道:“這不廢話嗎,我們有表親緣關係。”
薑百川展一笑,瞧著竟然有幾分氣:“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南棲月騰不出手,微微一笑後,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十歲之前的記憶全是噩夢,可十歲之後,徹底擁有了家人。
在陸家吃了晚飯後,陸北庭送南棲月回綠江名城,車子停在樓下,車裏的人卻半天沒有靜。
今早沒有放下防備意識的姑娘如今在他車裏睡得正香。
陸北庭忽然想一支煙。
盯了南棲月半會兒,他最終在一支煙和看南棲月之間選擇了再多看南棲月一會兒。
其實關於命理這一類不科學的東西他毫不信,他將近三十歲的年紀都不曾喜歡過人,也正因為如此,他在這個年紀就已經登上了常人攀登不到的高峰。
林遙替他算命,說他三十歲仍未娶妻便注定孤獨終老,若是娶妻,唯有娶臘八日辰時出生的姑娘可破。
他不信命,更不畏懼所謂的孤獨終老,更不會鬼迷心竅地去找所謂臘八日辰時出生的人。
但似乎從哪裏開始悄然發生了改變。
薑陸兩家一直存在口頭上的聯姻,奈何薑家那小孫年紀還小,雙方便從未提過結親一事,直到前不久林遙上山去了一座道觀求簽,意外在觀發現了一盞寫著南棲月出生時辰的長明燈。
臘八,辰時,南棲月。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開始,在那之後,林遙深信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於是頻繁走訪薑家,打探薑老爺子的想法,最後功敲定二人的婚事。
陸北庭從來不是個輕易向別人妥協的人,唯有這一次,妥協娶了南棲月。
他對這個年時僅有一麵之緣的孩子充滿著好奇,他願意娶,無關那些七八糟的命理,僅僅是因為南棲月這個人。
周圍有車經過時按了喇叭,南棲月從睡夢中驚喜,抬頭那一瞬間猝不及防地在黑暗中對上陸北庭那灼熱的目。
“睡得可好?”陸北庭毫沒有回避的意思,依舊盯著臉上看。
南棲月了,過車窗看見已經到了樓下,尷尬道:“還……還行。到多久了,怎麽沒把我喊醒。”
“沒多久。”陸北庭解了安全帶下車,繞到這邊替打開車門,“外麵風大,把圍巾圍上。”
車裏開著暖氣,上車時將圍巾摘了下來,聞言,下車後拿起圍巾邊走邊有些稽地往脖子上繞了兩三圈。
陸北庭沒讓走,手將繞進去的頭發輕輕撥弄出來,兩個人麵對麵站著都沒說話,距離很近,舉止親昵,吹過來的風是有聲音的,心跳也是。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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