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年輕男人看著他們三人,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解釋說:“你們是跟顧機長一起來的,自然可以一起進觀禮臺。”
鹿琦歡快蹦了下:“太好了,姐姐你可以跟我們一起。”
溫枝:“……”
也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原本溫枝還想要推,但是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一個的決心。
特別是當鹿琦雙手合十,不住哀求時,溫枝還是心了。
算了,說到底還是占了便宜。
畢竟VIP觀禮臺怎麼也比原來的位置好。
其實VIP觀禮臺,不同于別的地方,就是多了帳篷,以及旁邊擺放著的冷飲點心。
第一場表演,是在早上十點開始。
雖然不至于太熱,但是也夠嗆,因此有帳篷遮擋,還是舒適不。
三人落座時,鹿琦耍了個小心機,居然還想把中間位置讓給溫枝。
這樣一來,溫枝就可以跟顧問周坐在一起。
溫枝豈會看不出小丫頭的心思,眼疾手快抓住的手臂,直接將人按在了中間椅子上。
鹿琦被按下坐好時,一臉震驚看向溫枝,小聲說道:“姐姐,你好有力氣啊。”
溫枝輕笑不語。
小樣,當健房是白泡的。
好在很快表演開始,大家都不約而同看向藍天,等待飛機編隊的出現。
今天天空顯得格外清,幾乎看不見什麼云朵,整片天際都像是剛亮的淺藍玻璃窗,藍的沁人心脾。
嗡嗡,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飛機引擎轟鳴聲,看臺人群也激了起來。
“來了,來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朝天空去,就見一個呈人字形的飛機編隊,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七架飛機在空中,整齊劃一的向看臺飛來。
而當飛機繞場飛行一圈時,再次接近看臺時,突然整個飛機編隊在空中拉出彩濃煙,赤橙藍綠的,在空中如同劃出一道彩虹。
早有小朋友激的開始尖。
本以為這會以拉煙結束,但就突然整個編隊飛機,在半空中利落滾轉一圈。
“飛機居然翻轉了一整圈,”鹿琦激的大了聲。
這是第一次現場看飛行表演,本以為拉煙已經很好看了,但沒想到居然還看見飛機齊齊翻轉的場面。
溫枝笑著拍了拍的腦袋:“這是特技飛行里的滾轉作,沒有多年經驗的老飛行員,可飛不出這種高難度的作。”
鹿琦格外捧場:“哇,枝枝姐姐,你懂的也太多了吧,好厲害。”
小姑娘兩眼冒星星。
哪怕這會兒,溫枝指著天上的飛機,說一聲哇好大的鳥,估計都會捧場。
溫枝也是頭一次跟這麼捧場的迷妹相,聲音都不由放。
原本就清韻悅耳的聲音,比今天拂過的風還要溫和。
顧問周原本正懶洋洋靠著椅背,倒不是這些飛行表演不彩,而是他自己也能飛出這種水準,就實在無法像外行人第一次見那樣激和驚訝。
聽著溫枝低聲給鹿琦解釋各種飛行特技作時,他有些詫異的抬眼。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飛行這種東西,行跟外行差距太大,一聽就能餡。
但他沒想到,溫枝給鹿琦科普的那些,全都是行人才懂的。
而且還特地用淺顯易懂的說法,讓鹿琦能輕松理解。
溫枝今天扎了個丸子頭,厚厚頭發全扎在腦后,干凈修長的脖頸全都出了出來,側靠向鹿琦的方向時,耳鬢微散的碎發,被一陣風輕輕起。
顧問周就看見耳垂上有一粒紅的小痣。
干干凈凈的,襯得這痣越發殷紅。
此時,溫枝跟鹿琦說完話,直起的同時,察覺有視線盯著自己。
抬頭,就對上顧問周的目。
頃刻間,原本和的視線,一下就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像倒灌進了冰塊,嗖嗖冒寒氣,不服輸的回看向顧問周,兩人視線直直撞在一塊,誰也沒落下風。
顧問周跟看了一場川劇變臉似得,從對鹿琦溫親和的笑容,到對上自己時,毫不為掩飾的冷淡。
溫枝此刻也無語,還看,還看。
這男人怎麼沒有一點,被人抓到看的心虛?
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能打破一貫的認知,不僅沒有心虛,反而角微掀,落落大方問道:“你是飛行好者?很有外行人會了解這麼多。”
“就當是吧,”溫枝懶得解釋。
的冷漠讓顧問周有些意外,他能覺到,這姑娘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若有似無的帶著刺。
雖然他對人際關系很淡,但并不代表他知不到別人的緒。
特別是這種明顯的敵意。
顧問周并非是那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今天之后,他們應該不會再見面,所以他也懶得追究溫枝對自己的態度為何會這樣。
直到俄羅斯飛行表演隊出場,溫枝整個人一下坐直。
這次,沒再像之前那樣,還分心給鹿琦講解,整個人安靜而專注。
不斷變換的隊形,在半空中拉出的彩煙。
當最后的單機表演結束,鹿琦鼓掌時,無意中看到側溫枝眼角閃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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