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顧青霧待會一開口得罪人,正急著說什麼圓場……
包廂莫名的靜下,只見主位那人,修長的指骨隨意地桌面上叩了叩。
伴著嗓音低沉而清冽傳來,一瞬間把所有的喧鬧聲響都下去:“酒換了。”
空氣陷靜寂。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換誰的酒。
直到溫禾驚訝完,趕吩咐旁的人:“賀總的話沒聽到,還不給顧小姐的酒換下來。”
很快,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端著白瓷的茶杯走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遞到了面清冷的顧青霧桌前,又將的酒杯換下。
這間包廂的人,都知道溫禾請來的這位剛回國的大佬是什麼份,而如今,他一聲不響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替顧青霧解了圍,在場的都是娛樂圈慣會察言觀的老狐貍。
自然是,也不敢再對顧青霧這樣的人兒有邪念了。
而顧青霧先是怔了怔,烏黑的眼眸輕抬,下意識看向主位方向又在半路堪堪停住,落回了散發著裊裊熱氣的白瓷茶杯上。
半響后,按下心中難控緒,纖長的手指端起,慢吞吞喝了一小口。
溫度正好,不燙也不涼。
……
酒局上很快又熱鬧起來,接下來都相安無事。
賀睢沉坐在主位上,長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杯盞,俊臉龐上的神讓人看不。
溫禾走過來跟人換了座位,略靠近,忍不住想撕開他的淡定,好奇追問不停:“睢沉啊,你不是向來對人沒什麼興趣,怎麼?你跟那顧小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破戒了?”
賀睢沉手停住,側過臉,薄緩慢的語調聽上去十分正經: “我與顧小姐之間清清白白,你多想了。”
說完,他微垂眼眸,終是端起酒杯喝了口,潤。
下一秒,卻被溫禾指出:“你不是不沾酒嗎?”
賀睢沉似笑非笑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沾?”
“我家老公說的對,你這人真是……最難聊天了。”溫禾問不出,作為表嫂,也算認識賀睢沉多年了,但是像他這樣修佛信道的男人還真沒對人過心,完全想象不出是什麼樣子的,又悄悄觀察坐在很遠位子上的人,忍不住要去問問另一個當事人。
可惜賀睢沉沒給這個機會,放下手中的酒杯,長指整理襯衫的袖口準備離開:“表嫂,你該回家了,我送你一程。”
話落,賀睢沉先起,邁步繞出紫檀木雕屏風,沿門口的走廊往樓下走去。
顧青霧隔著半桌子,循著眾人的視線追隨男人略顯得幾分疏離的影,
除了那杯茶外,自始至終他像是對沒任何印象,甚至沒在上停留半秒。
大人一走,這場酒局也接近尾聲。
等人散場差不多了,顧青霧沒什麼急事,坐了幾分鐘。
駱原親自送完人回來,前腳進門,看到顧青霧,心就充滿了八卦之。
畢竟酒局上鬧了這麼一出,讓他震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了,忍不住激地問:“我的大小姐,你跟那位認識嗎?”
顧青霧腦海中回想到那人的臉,語氣有點淡: “哦,不認識。”
駱原沒聽出話里的異樣緒,自顧自篤定道:“臥槽,那肯定是大佬看上你了。”
顧青霧抬眼看他:“你在說什麼夢話?”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叩叩”兩聲。
是一位黑西裝的年輕書走進來,將私人名片擱在桌上,恭敬地推到面前:“顧小姐,這是賀總讓我轉給您的。”
顧青霧表未,在冷清的燈照映下:
這張薄薄的名片非常簡單,黑底白字,沒有講究。
—— “賀睢沉”三個字,無比清晰地撞烏黑平靜的眼眸里。
作者有話要說: 顧青霧:有被他裝到(>ω
*
婳婳回來寫文啦~
這本從久別重逢開始寫,人間小尤x斯文敗類,文篇幅不長,甜到結婚生子就完事兒~
第2章
深夜時分,黑的奔馳商務車從酒店停車場行駛出,開得很慢,車暖氣很足,顧青霧踢掉腳上踩著細高跟,蜷起雙,窩進了自己的專座。
安靜不過幾分鐘,前排副駕駛上正在用手機搜索賀睢沉資料的駱原,忽然轉過頭,不可置信地說:
“你知道今晚給你遞名片的大佬是什麼份嗎?”
顧青霧長翹細的眼睫剛睜開,還沒開口,他就已經把手機迅速遞到了面前。
亮起的屏幕上,正是一篇財經專訪報道,詳細地介紹了賀睢沉的顯赫家世背景。都不等逐字看完,而駱原此刻已經按耐不住心的,興地往下說:
——「這位,是賀氏集團新任掌權人賀睢沉,據說他和背后的家族一向秉承著神低調的作風,是上流圈頂級豪門,什麼財富地位在泗城,都達到了令人仰視跪拜的地步。」
——「而且他哪怕常年在國外,年紀輕輕就因經商手腕聞名商界,行事還十分低調,平日里從不公開相,不過仔細想想,否則以他的長相,恐怕在外面沒有幾人能輕易抵抗的住。」
說到這,駱原話頓了兩秒,想到像賀睢沉這樣的大人,邊圍繞的年輕貌人應該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