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家嫡系子的信,沁兒不曾帶回來嗎?”夫人一見面不對,頓時憂心忡忡地問。
這話問的晏青扶心頭一,當即搖頭。
“帶回來了,許是落在了王府,不如待會兒再去一趟王府,問過王爺?”
“不必了。”夫人眉一皺,聲音果斷地拒絕。
等晏青扶看過去,又意識到自己態度略有激烈,面上帶笑。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若是為此擾了王爺安靜就不好了,改日再讓你父親為你尋一個就是。”
可方才不是還說是家嫡系子一人一個的信麼?
晏青扶心下有疑。
國公和夫人似乎并不愿與王府有過多接。
先是慌張地去王府接了回來,國公又三兩次叮囑沒事不必外出,若說這是因為擔心對京城路上不悉,為何如今連家子的信都不要了,也不愿意再讓去王府?
“不如阿娘派人去王府問一問?”
“不必再大費周章地去問,改日再做一個就是。”夫人仍是拒絕。
看來不是不想與王府有過多接,是整個家都不想。
“阿娘不若給我講講之前家中的事?我離家甚久,對咱們家中也不甚了解。”看得出夫人不想過多說這件事,晏青扶極聰明地轉了話題。
這個家小和一樣都是二十一歲的年紀,國公又偏偏是在二十年前辭還鄉,這時間這樣巧合,不得不讓有懷疑。
前世對自己的世從未有過懷疑,也聽信養父母的話,相信自己是個孤兒。
可若真是個孤兒,會有這樣的巧合和容沁長得這麼像嗎?
容沁又恰好在山里住了二十年,又恰好在死后歸京,又恰好重生到了容沁上。
“若是想聽,阿娘改日講給你,今日你剛回來,還是好生在府中休息。”夫人搖搖頭。
“好。”晏青扶也不急于一時,遂點點頭。
晚間的時候,夫人陪著一同用了晚膳,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晏青扶在屋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書,直到時間快到亥時,估著夫人不會再來,才讓長夏滅了燈。
以不習慣守夜為由揮退了婢,又靜靜地躺了一盞茶時間,聽著外面走的聲音都漸漸停下,才悄無聲息地睜開眼。
家大院巡夜的侍衛并不,一路極小心地避開人,躡手躡腳地從偏僻的院落翻墻出去。
街道上的人也已不多,白日里就打聽到了自己前世的棺木葬在了何,此時從府出來,帶了面紗一路就順著西街走出去。
借還魂這事太荒謬,若見不到自己的棺木,總覺得這件事像一場夢一樣。
走了約兩刻鐘的時間,走到了郊外。
也在那里見到了自己的碑位。
聽聞死后不久,太子就被人上書彈劾,廢掉太子之后,奪嫡一事還未開始,容祁從南境回來,態度強勢地扶了平日里不起眼的六皇子。
六皇子即位之后就為翻了案,還親自去了相府送出殯
。
陵墓也應了的意立在郊外。
可與六皇子素日就沒集,新帝登基有大把的事要忙,怎麼就寧愿耗費這麼多時日,也要為一個已經沒了價值的死臣翻案?
晏青扶有些意外,但疑問在此時尋不到解答,也只能站在墓碑前,素手出了冰涼的碑位。
前世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如今一朝重生卻了世家養的嫡,家中父母雖有些奇怪,總對卻是好的,雖多年不見,卻好像也不顯生疏。
是上天看前世的路太過坎坷,才為擇了第二條好走的路麼?
晏青扶輕笑一聲,搖搖頭把心中起來的念頭抹去。
不管這一世的路好走不好走,總歸不再是孤,也不會再如前世一般,在這個對子這樣苛刻的世道里殺出去一條路仕。
重生的事有諸多疑點,可以慢慢查,但總不會再過明槍暗箭的日子。
在墓碑前站了一會,直站的夜間的涼意下來,打了個哆嗦,才轉從郊外離開。
還沒走出郊外幾步,橫然一把長劍抵在脖頸,帶起一陣涼風,連來人的聲音都滿是冰寒。
“誰準你來這?”
晏青扶心下一,“小只是路過,不知何叨擾?”
如今已快子時,這個時辰也會有人在郊外?
晏青扶心下正疑,那把劍倏然又收回去,“快些離開,以后沒事莫要隨意經過此。”
可郊外這樣人人都走得的地方,怎麼這麼霸道不準經過。
晏青扶心下要爭辯,卻也知道這夜深人靜的,尚且沒武功,對方還是個聽聲音就脾不好的人,若是爭辯的多了惹了他厭煩,再把劍橫到脖子上怎麼辦。
是以晏青扶點點頭,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是,小這就離開。”
剛抬步要走,涼風拂過面頰,將面紗吹開,剛手把面紗又戴好,后剛要離開的人腳步一頓,厲聲道,“等等。”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意,“你轉過頭。”
“青扶,是你嗎?”
晏青扶這才聽出這人的聲音有些許悉。
還沒等反應過來,后的人幾步走上前,手挑開的面紗。
一張悉的臉晃眼簾。
“青扶。”面前的湖藍袍的男子神激。
晏青扶有些意外地看著來人。
是陸行,與前世同在丞相位的右相,陸行。
二人平日里公務接的事多,所以來往也多,但私下里并不常見,為何陸行今日見了,是這樣一副激的樣子。
“小并不是青相。”
不管如何,晏青扶斂下眼中的緒,特意放了聲音,福道。
和晏青扶并不相像的聲音晃過耳邊,陸行一怔,眸中落了幾分清明。
“那你是誰?”
“小只是山野之人,路過此。”今夜出來的事本就瞞著國公夫婦,若陸行得知了的份,明日去了府,國公夫婦得知今夜來了郊外,只怕是難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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