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地牢。
“司大人...冤枉啊,我真沒殺人啊。”、
司炎修坐在審訊室,眼神冰冷地著跪在地上,冠不整、一個勁兒抖的男人。
白彥辦事一直都很利索,他不過是剛吩咐完事,不到一個時辰,鮑蕓的姘夫王跛子便被衙役抓了過來。
“我還沒問你什麼,你怎麼就開始喊冤枉了,說!這事可是你干的?”
“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啊。”王跛子聽到司炎修這麼說,一怔,連忙對著上面磕了幾下響頭,道:“大人,小的知道您說的是哪件事,所以小的才喊冤的。”
司炎修瞇眼,這鮑蕓的份也就是昨個才查出來的,這個王跛子果真知道些什麼。
他不聲,等著對面人后面的話。
王跛子吞咽幾下唾,連頭都不敢抬,說道:“的確!我是和鮑蕓有那麼些關系,但是這個人的事大人多也是聽說的,本來和我好著,我也對有了娶過門的心思,可是你猜這個賤人怎麼地?”
司炎修擰眉,眼底飄過不耐。
王跛子抖了幾下,連忙繼續道:“嫌我是個瘸木匠掙不了幾個錢,一番言辭辱不說,竟然還趁我不在的時候找別的男人回家,我一氣之下前幾日便回了老家林州,這不兩日前剛回來,就被白卿抓到這里來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貢品箱子里的碎尸就是鮑蕓的?”司炎修擰眉詢問。
“我回來的時候去屋子里找過一次,想把我之前送給的翡翠戒指拿回來。”
翡翠戒指?
司炎修想起姚語里說的話,原來鮑蕓上的首飾大部分都是男人送的。
“之后呢?”他冷問。
“誰知道這個賤人不在,我問了周圍鄰居,他們都說,好幾天沒回來了,我路過黃榜看到告示,然后在今天又看到白卿手里拿著的那個子香膏盒子,就聯想到這死的人很可能就是鮑蕓,所以...”
司炎修瞇雙眼,銳利的目冷冷盯著對面的王跛子,“黃榜,香膏盒子?你是不是說了什麼?”
“大人...”司炎修的話剛說完,果然王跛子子一抖,再次一個勁地磕頭,“小的不能說,小的還不想死啊。”
“不想死?”司炎修起,寒著臉居高臨下地著已經被冷汗打的男子,道“我現在便可以讓你死。”
被這麼一嚇,還存在僥幸心理的王跛子抖的更厲害了,這藺國誰人不知大理寺的司大人辦事果敢,言出必行,他可不想連這地牢都沒出去就一命嗚呼了。.七
“我說,我說。”王跛子點頭,繼續道:“我只知道鮑蕓除了跟我,還跟一個人有關系,我之所以不敢說,我是怕他向上次一樣打我一頓。”
“好啊,那我先打你三十大板...”司炎修瞇眼。
“是...是大風鏢局的鏢師張廣彪。”
是他?
司炎修坐回位置,指尖慢慢輕拇指上的玉扳指,整個人陷沉思。
在他搜查大風鏢局押解到蕭城的最后一批貢品箱中發現姚語的時候,就已經把負責這次押鏢的鏢師張廣彪抓到了大理寺關押起來。
期間他也審訊過這個男人,但是因當時沒查清楚兩名死者的份,在加上他手中沒有任何關于他作案的證據,導致這件事也只能按照押鏢失職論,誰知道這件案子竟然能峰回路轉。
可是,如果鮑蕓是張廣彪殺的,那麼第一名死者又是怎麼回事兒,的份又是什麼?里面的貢品去了哪里?
“大人,大司馬來了。”
就在司炎修深深陷沉思之際,從地牢外走來一名衙役,他后跟著的是一名他悉的不能再悉的男人。
他的父親--司承允。
“大司馬。”
此刻地牢深甕室,幽暗的燭火下,司炎修表淡然地對著坐在太師椅上面容和他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行禮。
‘當’一聲。
司承允面無表地把手中杯盞放在桌上,銳利的眼神在對面人上來回掃視好幾遍,才開口道:“怎麼?不過是半個月未見,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準備認了?”
“此是刑部,大司馬是應該的。”
“為父看你是故意的吧?是怨為父未經你的允許給你塞了樁婚事,還是在意十五年前...”
“婚事是皇上定的,怨不得父親,子昂也不敢有什麼多余的想法。”司炎修快速打斷司承允即將要口而出的話,表淡漠地開口。
“罷了,你倒是長大翅膀也了,不然也不會不聽為父的話偏進大理寺做事。”司承允冷哼一聲,表嚴肅繼續道:“為父今天來是找你有事,貢品尸案,查的怎麼樣了?”
司炎修聽到這,作揖的子頓住,猶豫間,他開口道:“回大司馬,此案是刑部的事,雖您有權過問但是...”
“聽說你領著個丫頭去衙門了?”
被打斷的司炎修聽到這,眉頭有轉瞬即逝的皺,停頓片刻,回道,“是的,是凌家的嫡,子昂的夫人凌子萩。”
“胡鬧!”
嘩啦一聲。
方才還穩穩地放在石案上的杯棧此刻已經在司炎修的腳邊摔碎片。
“子昂,你作為大理寺卿,你當真糊涂?怎能讓一個子參案,更何況那是懷化將軍府的人,就不怕那些武夫從中參什麼幺蛾子?”司承允眼神冰冷。
司承允閉眼睜眼間,慢慢抬頭,“父親和凌將軍恩怨如何,和子昂無關,在子昂看來,無論男,能破案、品正,便可一用。”
“好一個便可一用,倒是跟當年的為父有幾分相似。”司承允角冷冷勾起,“不過…恐怕你這人可能真只能‘一用’了。”
“父親何意?”司炎修心中一咯噔。
“貢品案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能把那些東西神不直鬼不覺順走的,不是你抓一個小小司品就能解決的,為父今日來便是勸你,有些事適可而止,查下去對誰都不好。”
“所以子萩會怎樣?”司炎修蹙眉,語氣寒的可怕。
“凌子萩不過是凌府送來的傀儡,若是安分還能茍活幾日,怪只怪管了不該管的事。”司承允著對面眼神冰冷的司炎修,語氣充滿不屑。
“此事和凌子萩無關。”司炎修袖口下的手用力攥,繼續道,“不過一子,牽扯這案子也是于我不于,若是因我到牽連,怕是這大理寺卿不當了,也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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