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著喬肅這張慘兮兮的臉,猶豫之後,決定主承擔責任。
“你這裏有藥箱嗎?我給你上點藥吧”
指著他脖子上的傷口和臉上的掌印,愧疚的看著他。
喬肅也不客氣,套上短後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裏除了藥箱,還有黎沫的睡。
黎沫手接過,紅著臉道:“謝謝,你......你能不能先轉過去?”
喬肅知道害,也不逗,老老實實的轉過了子,等黎沫穿好服他才提著藥箱上床,把撕開的棉簽遞給,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並不反我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按照之前說的,一周至兩次或者更多次的生活”
黎沫直接掰斷了手裏的棉簽,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我原諒你,是因為昨晚喝醉是我自己的問題,又是我先對你手腳,所以我才不怪你”
“但是我們之前說過了,除非第一次是我自己要求的,後麵才能順著你來,否則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我!”
喬肅又遞給一棉簽,無辜道:“昨晚是你要求的,視頻給你看了,你不能耍賴”
黎沫紅著臉,手指摳著棉簽,理直氣壯道:
“那不算,昨晚我喝醉了,不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自願的,所以不能作數,必須在我清醒的時候自願和你發生關係”
的回答在喬肅的意料之中,他微微歎氣,看來,哄騙媳婦的道路還是艱難險阻,還得繼續努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後來,喬肅手把掉落額前的頭發到耳後,輕聲道:
“你的畫,我都有仔細研究過,從你的畫中觀察你這個人,我覺得你很豁達,很多事……似乎都能想的開”
一開始他就知道,以黎沫的子,若是兩人領了證,就算對自己沒有,也不會對夫妻之間那些事寧死不從,所以他才敢一步一步的引,才敢趁醉酒突破這層關係。
黎沫愣了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
“你是想說,昨晚的事換別的人,可能一哭二鬧三打架,而我明明對你沒,為什麽還能這麽快原諒你?為什麽這麽想的開?”
喬肅沉默,事實上,黎沫的話讓他很不爽,雖然知道還沒上自己,但是這話從裏說出來,還是有些傷,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他不說話,黎沫當他默認了,沒直接回答,而是突然蹦出另一個問題。
“喬肅,你喜歡冒險嗎?”
喬肅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漆黑的眸子閃著難以捉的複雜。
“以前喜歡,後來在雪山出過事,那之後就很玩了”
不是突然膽小了,而是上之後,他很惜命。
黎沫沒察覺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深,也沒追問他出過什麽事,用棉簽蘸了酒抹在喬肅脖子上的傷口,輕輕扯了扯角。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是以前不喜歡,後來被迫喜歡,然後特別喜歡”
黎沫抬頭看向他,眸子不似以往的明亮,角掛著笑,喬肅卻覺不到在笑。
他忍著傷口火辣辣的痛,輕聲問,“被迫喜歡?”
黎沫點頭,依舊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有很絕的時候嗎?就是,一心求死的時候?”
喬肅深深的看著他,絕有,知道和一舟在一起時,他很絕,但是一心求死……
“你有過輕生的念頭?”
他問的聲音很輕,黎沫見他額頭冒出汗,知道他在忍著痛,慢慢放了手裏的作,緩緩道:
“其實我沒那麽豁達,我很極端的,高考完後那個暑假,我……知道了一件事”
頓了一下,沒有解釋什麽事的意思,隻繼續道:
“那時候,我鑽了牛角尖,把自己困在死胡同裏怎麽都出不來,我想解,可是找不到辦法解,我不能當著外公外婆的麵出事,所以,我想把生死的機會給老天”
有輕生的念頭,卻沒有自殺的勇氣,因為覺得自殺會對不起外公外婆,能想到的,就是在意外中結束生命。
正巧,無意間看到新聞,接連幾起遊樂場出事,極限運出事,想去試試。
“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到去玩高空項目,我期盼著能出事,可是我活的好好的,我不甘心,所以大學的每個暑假,我到尋求刺激”
“我去了新西蘭皇後鎮翔,去了帕勞水母湖潛水,去世界的盡頭秋千,去迪拜跳傘”
“我極端又自私的想象著,翔的時候能出意外摔死,潛水的時候能淹死,秋千的時候繩子會斷,跳傘的時候降落傘打不開,可是”
歪著腦袋朝喬肅笑,眼圈有些紅,“我的命太了”
不會主製造意外,因為如果自己手腳,那就是坑害了人家景點。
如果足夠幸運,因為設備故障出事,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死。
喬肅一直都知道喜歡冒險,有時候他有空的時候,還跟過,但是他不敢打擾,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以為喜歡這些所以才會去玩。
沒想到……竟是求死的!
喬肅的手心出了汗,心疼已經取代了傷口的疼痛,“後來呢?”
“後來……嗯,其實每次玩下來,我都有劫後重生的覺,可能這種次數多了,我就慢慢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喬肅剛鬆了口氣,又聽道:
“但是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你期盼來什麽,它偏不來,當你放棄的時候,它又來了”
黎沫笑的無奈,換了新的棉簽,方才波的緒已經不見,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四年前我去爬山,不小心摔下去了,那時候不是旅遊旺季,那山很陡,沒有人發現我,我在山下等了將近十個小時”
聽起來就危險的事,說的雲淡風輕,連眉頭都沒眨一下,甚至臉上還帶著笑。
“你知道等死的滋味嗎,想跑,可是子不了,喊救命,卻喊破了嚨都沒人聽見,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一聲鳥,都會以為是老虎發出的嘶吼”
“很絕,想活沒辦法自救,想痛痛快快的死又死不了,隻能讓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隻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等待死亡”
“很奇怪,當初我一心求死死不了,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又害怕了,我腦子裏想到的都是外公外婆看到我的畫麵,或者,他們連都看不到,因為我可能被野狗吃了”
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後來在醫院醒來才知道有人在山頂發現了的手機,覺得事不對報了警。
後麵的話黎沫沒有說下去,小心翼翼的幫喬肅拭著上的傷口,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無奈。
“以前總聽說,人在經曆過一場死亡後,思想的境界會提高不,我以前是不信的,等自己遇到這種事才發現,很多事由不得你不信”
喬肅抱著坐在自己上,手按在的後背安,眼睛裏是無邊無際的心疼,他看著的眼睛道:
“大徹大悟?”
“也不算,隻是之前的很多想法改變了,換做以前,我不會為了外婆這麽倉促的跟你結婚,就算結了婚,我也不會這麽快突破心理防線接跟你有生活”
黎沫笑著搖頭,然後幽幽歎了口氣。
“怎麽說呢,嗯……就是我現在覺得,其實有些東西沒必要太執著,比如,沒結婚肯定不行,但如果你是我合法的丈夫,我沒資格要求你”
喬肅盯著,深鎖著眉心,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跟你結婚的人不是我,如果你當時隨便找了一個男人,你也會允許他你?”
黎沫道:“領了結婚證,沒理由阻止”
說完,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不我,還不是了我,所以這種事,不需要,隻要有證,就可以持證上崗”
喬肅忍不住反駁道:“你怎麽知道我不你,我是你的,肯定是”
“打住!”
黎沫打斷他的話,斜眼瞥他,“我知道你是我,所以你對我有濾鏡,喜歡是肯定有的,但是應該談不上,我有自知之明”
“你不用故意說話討好我,我已經原諒你了,而且,就算你這麽說,也不準再隨意的我,我們已經說好了,除非我在清醒的時候自願”
喬肅不死心的試探,“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因為你才跟你結婚呢?”
黎沫道:“可千萬別,你雖然是我,但我們認識沒多久,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怪怪的,我會想離婚”
喬肅:“......”
唉,革命尚未功,還需努力。
黎沫見他不說話,臉還有些難看,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是傷害了他,遲疑許,又加了句。
“其實,你跟隨便一個男人還是不同的,如果是別人,就算我不得不結婚,我也沒那麽爽快”
喬肅驚愕的抬頭看,黎沫微微紅了臉,卻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喜歡穩重的男人,當初我答應喬一舟,是因為他變了我喜歡的模樣,你......你正好是我喜歡的一類人,所以”
所以就算他們之間暫時還沒有,也覺得,這段婚姻能持續下去。
這話取悅了喬肅,他極快的在上親了一下,“老婆,你說實話的樣子真可”
黎沫嚇了一跳,手了,“你上有藥!”
喬肅笑著的臉,黎沫磨牙,正要拍掉他的手,喬肅忽而憐惜的看著。
“經曆過那次意外,你看開了很多事,卻獨獨對你母親保持著恨,昨晚你外婆掛了電話後,給我發了消息,說你因為你母親發了很大脾氣”
他的聲音越發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所以沫沫,你剛才說的那個刺激到你的事,跟你母親有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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