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寨子另有

在鎚子看來，連時大師都不能做到的事，這個黑袍老人卻能短時間讓花天師長出新胳膊，他要麼是神仙，要麼就是傳說中有特殊本事的巫師了。

加之黑袍老人的穿著與鎚子想像中的巫師也對得上。

聞言，黑袍老人失笑，「我不是。」

「我不過是學了一些法皮罷了。」

是不是皮，眾人心裏都有數，既然對方不願多說，他們跟著走就是。

黑袍老人並未住在寨子裏。

穿過寨子，直往東走。

首領他們雖然聽從黑袍老人的話，並未再對時落一行人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不過時落等人何其敏銳？

那些野人四散在寨子周圍，警惕地盯著他們。

想到寨子裏不見的人孩子，唐強終是忍不住，開口，「前輩，我覺得有句話還是要講。」

黑袍老人並未驚訝，「有話請說。」

「他們雖然與世隔絕，可也是人，為人，殺人償命也應該用在他們上。」唐強繼續說。

黑袍老人點頭，「你說的是。」

「只是他們又跟山下的人有不同。」黑袍老人回頭，環顧一圈寨子，「你覺得這寨子裏的人可算多？」

唐強被問的一臉莫名，他回想一下，「剛才圍攻我們的有十幾人。」

「不過聽說寨子裏一共有近百個男人。」被救下的孩說過。

不說城市，在一般村裏，近百個男人也不算多。

「事實上，除了老弱，寨子裏僅有的青壯年統共只有不到五十人，而他們的下一輩出生的逐年減，到如今，整個寨子裏十五歲以下的孩子只有不到三十人。」黑袍老人沒有常在寨子裏，對宅子的事卻了如指掌。

五十個壯年男人，卻只生出不到三十個孩子。

而且——

「他們當中能長的更。」黑袍老人繼續說。

只是孩還說了，被搶來的兩個人，一人生五個，一人生七個，按這種演演算法，寨子裏的孩子應當更多才是。

唐強又知道黑袍老人沒必要欺騙。

這當中定然還有別的。

唐強也總算知道為什麼那些野人急著搶誤山中的孩，又著急生孩子。

「他們是不是也下山擄過無辜的孩子？」鎚子想到另一點。

黑袍老人搖頭，「未曾有過。」

「我下過令，不可下山擄奪外面的。」

「不能下山去搶，就能搶誤山中的？」鎚子忍不住嘲諷道。

黑袍老人站定，他頓了幾息，才說：「寨子終究是要延續下去的，若沒有外面生孩子，這寨子早會在許多年前就消失了。」

果然，這寨子裏能生出來的孩子的多。

然，不管怎麼說，搶無辜的人就是大錯，況且他們還殺了人。

應該不止一個。

「他們當中誰沾染了因果，也會承擔因果。」哪怕沒有人間的法律來約束。

黑袍老人神不似作偽，唐強跟鎚子想追問，又擔心會涉及寨子的私，便言又止地看著黑袍老人。

雖然律法能約束大部分人的過線行為，可也總有見不得的角落，有見不得的易。

「那因果是用命來償還嗎？」鎚子忍不住追問。

黑袍老人又掃了一眼藏在周圍的野人，意有所指地說：「有些時候，死亡是解。」

這倒是實話。

但是輕易剝奪他人命，哪怕要承擔因果，還是讓人不忿。

「若你們願意，我可帶你們去見一見那些被因果反噬的人。」黑袍老人對時落這一行人似是極縱容。

唐強跟鎚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沒立即回應，看著時落，等時落決定。

「無需。」時落卻拒絕。

對唐強跟鎚子說：「他們遭的是詛咒，我們若是出現，會激怒他們。」

諸葛對詛咒一事有些興趣，他只往斜後方看了一眼。

那草木旺盛，隔著草木，諸葛能看到一黑的，有半人高的口。

黑袍老人的笑就沒下去過，他等著諸葛提，諸葛收回視線，挑了挑眉，卻沒開口。

「前輩，這寨子雖然藏在深，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被發現，但是這麼多年卻沒人曝出寨子的存在，也沒有人提及野人的存在，是因為前輩設了陣法？」這是唐強一路來覺得奇怪的地方，但是時大師帶他們找到寨子時又說寨子周圍沒有陣法。

莫非是這位黑袍老人知道他們要來，提前解了陣法？

「我並未設陣法。」黑袍老人知無不言，「不知諸位可曾注意到，在諸位找到這裏前，遇到過一片迷幻草？」

他們沒遇到，也可能是遇到過，他們沒有覺。

鎚子想到時大師帶他們走來時，曾在一片不起眼的草叢邊上停過片刻。

「我們來之前都服了解毒丸。」歐晨給了解答。

方才時落救下的孩父母定然是報過警，搜救隊也必然來尋過，他們沒找到蛛馬跡，必然也有搜救隊來搜查過，應當是一無所獲的。

一切聽起來很合理，卻又給人古怪的覺。

唐強跟鎚子想不明白，時落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唐強便笑：「我們沒有別的問題了。」

黑袍老人這才又笑著繼續帶他們往自己的住走。

這是一臨崖石。

石看起來是天然形的，裏頭被隔三個空間。

最外頭放著一個不大的圓形木桌，桌上並無他，只蹲了一隻黑鳥雀，等鳥扇著翅膀，飛過來，落在黑袍老人肩頭后，眾人這才發覺這是一隻烏。

烏羽黑的發亮，個頭要比他們見過的都大些，爪子尖利，眼仁漆黑。

它歪著頭，打量一圈時落一行人。

一直藏在小王懷裏的金剛鸚鵡聽到靜，冒出一個頭，看到烏，鸚鵡起來，「丑，太丑！」

小王忙捂住鸚鵡的尖，跟烏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教好。」

黑袍老人著烏的腦袋，替烏說：「它自己滿意這一皮的。」

烏乖巧地蹭了蹭黑袍老人的手心，而後飛走，很快又回來，裏銜著一顆小巧珠子，珠子在昏暗能發出微弱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