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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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晏楚和同家里知會過,要帶著沈歲知一起回去。
沈歲知張兮兮地在家準備老半天,一會兒怕服太不正經,一會兒又琢磨見了晏楚和的父母該說什麼。
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個始終棄的,雖說過程崎嶇結局好,但心里還是沒什麼底。
也只是在兩年前分別見過伯父伯母一面而已,沒什麼也沒什麼了解,打從回國后還沒正式見過面。
雖說晏楚和讓不需要這麼張,但沈歲知還是在家里認認真真準備了兩三個小時才出門。
由于晏楚和公司里還有些必須要理的事,所以沈歲知直接打車去他公司,本以為還需要上樓去辦公室找人,誰知剛好趕上他去停車場取車,于是沈歲知便在原地等待片刻。
晏楚和開車過來的時候,不偏不倚撞上沈歲知同一個瞧起來二十歲出頭的男孩談,二人談笑風聲氣氛融洽,他雙眼微瞇,撐著額角無波無瀾地注視著那邊。
不知道男孩說了什麼,沈歲知停頓片刻,稍微往他旁邊靠了靠,而男孩笑意粲然地抬起手機,似乎是拍了張合照。
晏楚和:“……”
他面上沒什麼緒,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目睹沈歲知笑地同男孩道別,然后朝他這邊小跑過來。
沈歲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連安全帶都沒顧得系,就極為自然地傾上去討了個吻。
晏楚和卻沒讓,而是輕輕按住后頸,淡聲問:“那個人是誰?”
沈歲知到他掌心并不明晰的迫,這會兒是琢磨出來酸味兒了,不由笑了,“我的啊,那小孩兒本來想讓我簽名的,不過我倆手里都沒紙幣,就用合照代替了。”
晏楚和力道微松,頓了頓,“合照需要靠那麼近?”
沈歲知眨眨眼睛。
天知道他們肩膀都沒靠在一起,彼此之間的距離就跟各拍各的證件照似的。
但沒這麼說,而是饒有興趣地歪頭看著他,問:“晏老板,你吃醋呢?”
“……”晏楚和被這麼直截了當地拆穿,眼底浮現些許不自然,但承認得坦然,“嗯。”
沈歲知眼底笑意更濃,抬手勾住他肩頭,把他朝自己這邊按了按,隨后挑眉道:“放心,我剛剛還跟那小孩兒說,我男朋友在車里等我,去晚了他會吃醋的。”
話音落下,晏楚和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沈歲知卻看到他耳廓泛紅。
不由有些忍俊不,想著反正是車里,便不暇思索地傾上去吻住他,二人齒相依,纏綿了好一會兒,這個吻也在逐漸升溫的氣氛中逐漸加深。
然而就在沈歲知不安分地到他腰側時,的手被晏楚和握住了。
懶洋洋掀起眼簾,以為這人只是例行公事矜持一下,便滿不在乎地在他下上輕咬一下,手上上該干嘛還是干嘛。
晏楚和無奈地按了按腰窩,側首避開的吻,嗓音微啞:“別鬧。”
沈歲知靠在他懷中,不滿地皺皺眉頭,“干嘛。”
晏楚和神不太自然,搭在腰間的手隨之松了松,他俯首在耳邊低聲道:“晏靈犀在外面看著。”
沈歲知:“……”
我?!
嚇得差點兒跳起來,登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回原位,果真在自己這邊車窗外看到了滿臉無地自容的晏靈犀。
沈歲知瞬間尷尬到想把自己的頭給摘下來。
還沒能把自己臉上的表給調整利索,就看到兩年未見的晏靈犀站在窗外,視線無安放似的胡瞟,死活就是不看車里。
沈歲知尷尬到快說不出話了,低聲音問晏楚和:“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晏楚和無奈回道,沒把后面那句“但你沒給我說的機會”說出口。
照顧到沈歲知憤絕的心理狀態,他沒讓出面打招呼。抬手將那邊的車窗降下來,他面不改地喚了聲晏靈犀的名字。
晏靈犀目不斜視地盯著街邊的樹木,干干地回應道:“哥,嫂子,呃……過年好?”
沈歲知有點兒想捂臉,拼命克制著自己的面部表,但卻忘了控制過度張的嗓音,以至于出聲如平地驚雷:“好!”
這雷還是破音的那種,嚎得震人。
晏楚和沒忍住,側開臉用指尖蹭了蹭角,用盡所有教養才堪堪控制住自己沒有笑出聲來。
沈歲知瞬間收獲雙倍尷尬,無言額頭,對窗外被嚇得杵在原地的晏靈犀道:“咳,那個什麼,我這不是大過年太高興了……你哥都沒跟我說你也來,趕上車吧。”
晏靈犀連連點頭,當即抬腳就去拉車后門,結果接著就是個踉蹌,驚得沈歲知把手給搭窗戶邊上,想去扶著。
好在晏靈犀反應夠快,迅速穩住形,接收到沈歲知擔心的目,下意識解釋道:“嫂子我沒事,我就是站的時間有點兒長,腳麻了。”
沈歲知渾上下連頭發兒都是僵的:“……”
想問這位小妹妹,到底是在車跟前站了多久啊?
晏靈犀這話剛才說出來的時候沒多想,這會兒坐上車了也琢磨過來了,登時尷尬得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