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稍稍調整了一下第4章結尾和這一章的開頭。
本章依舊有紅包掉落。
第6章 晚娘
(替我謝過殿下)
本就寂靜無聲的寢屋更為靜謐,燒得通紅的炭火發出‘啪’、‘啪’的聲響。
立于一側的胡大夫微微彎著抬眸打量著裴牧曜,見他視線落在榻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似乎并沒有聽到那句話。
胡大夫心中嘆息,只覺得這位姑娘似乎倒霉了點兒,道:“好在姑娘吸的蝶韻香并不多,只是免不得連續喝上幾日藥。”
裴牧曜神淡淡地瞥了眼胡大夫,“祈安,解藥。”
“是。”守在寢屋門扉的侍衛祈安快步而,將護在懷中的錦盒給裴牧曜,而后退至他后低語:“主子,閣管事遣人來報,宣武侯府大小姐指名找晚娘,現下澤川已將兩個丫鬟扣押在暗房,是否需要理。”
若是其他人此刻便不會只會被扣押在暗房,只是守在天音閣的暗衛們留了道心眼子,先是將二人困在天音閣中后遣人來報,在得知是侯府大小姐派人前去詢問時,澤川尋思片刻便下令將人扣押至暗房。
不多時,裴牧曜帶了侯府大小姐回來。
裴牧曜薄微抿,榻上的人不知是夢到了什麼,致的眉梢微微蹙起,手心無意識地揪著領口,他慢條斯理地從錦盒中取出解藥,將碾末的解藥倒杯中。
祈安見狀,和守在門口的澤川對視了一眼,忙往杯中倒溫水后將茶杯遞給伺候在榻側的丫鬟。
裴牧曜取過帕布去殘留在指上的末,道:“將們帶來。”
“哎!你著的,灌進去,別再灑了。”
胡大夫焦躁的嗓音在寢屋回響著,打斷了裴牧曜的思緒,他側眸去。
端著杯子的丫鬟頗為茫然,要知道只是伺候丫鬟,可不敢這麼對榻上的人。
裴牧曜輕飄飄地撇胡大夫一眼,手微微抬起,丫鬟忙將手中的茶杯遞過去退至榻側。
榻上的人抿著,灌的些許解藥都被抵出來,落至枕邊,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蝶韻香雖不至于致命但到底是毒藥,殘留在多時并不好。
裴牧曜凝著宋絮清俏的臉龐,思索須臾,另一只手住的側臉,微微使勁將開灌解藥。
解藥灌的剎那,宋絮清悠悠睜開眼眸,映眼簾的就是裴牧曜放大的臉龐,驚得忙往側邊移,一來一去間倒是被咽下的水給嗆到了,背著劇烈咳嗽著。
裴牧曜不由得蹙眉,拍打的后背。
宋絮清思索回籠,想起不久前在邀月閣發生的火災,在暈過去的最后關頭所遇見的確實是裴牧曜,借著咳嗽的作眸掃過周遭的環境,似乎并不是南澗寺中。
好不容易把這口氣順下去,忙撐著手坐起道:“謝殿下救命之恩,臣無以回報。”頓了須臾,繼續道:“若日后殿下有需要臣幫忙之,臣必當為殿下分憂。”
裴牧曜拍打著背部的手一頓,不不慢地收回手,眸落在適才為了灌藥著的臉頰,那留了印子紅彤彤的。
他收回眸,“不用。”
話語聽起來不像是謙拒,很是堅決,但他雖然這麼說,宋絮清自然不會就當作無事發生。
瞥了眼不遠的辰,這才發現已經是亥時,忙掀開蓋在上的錦被,“時候不早,臣— —”
“主子,人帶來了。”
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宋絮清的話語,在看到來人后悉影時,心下一驚,“你們怎會在這兒?”
畫屏和采桃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宋絮清,視死如歸的雙眸染上焦急:“小姐!”
裴牧曜并未回頭,沉默地打量著滿眼驚詫的子,索直接問道:“為何尋晚娘。”
宋絮清聞言這才發現裴牧曜的眸,他眼中并無任何緒,似乎只是隨意問起的話,但卻令心如擂鼓。
為何尋晚娘,自是上一世見過。
天音閣以音律聞名于世,無人不知天音閣培養的樂師僅次于皇宮樂師,這兒不過是個世家子弟來往場所,宋絮清未出閣前也是這麼以為的,直到晚娘被送東宮。
側妃顧氏尤為喜音律,為此太子尋遍盛京樂師以獲其展,顧氏東宮一年后,天音閣的晚娘被送東宮。
宋絮清對音律之事并無興趣,只是悶在東宮久了,也閑得發悶,時不時也會請晚娘去院中,裊裊琴聲緩解了的煩悶,這一世若是想要在琴技方面頭,晚娘是最好的選擇。
可晚娘不過是天音閣一樂師,為何會讓裴牧曜將的丫鬟綁來……
除非,晚娘是他的人!
思及此,宋絮清心中一凜。
裴牧曜的眸愈發深邃,不聲地睨著宋絮清。
宋絮清下心中的震驚,頂著他炙熱的眼神,如實道:“想要學琴。”
裴牧曜看了半響,‘嗯’了聲,表示明了。
宋絮清松了口氣,只是不等緩神,又聽到他說。
“晚娘不過初學,技藝或在你之下,你若是想學可去尋季大家,他若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宋絮清松下的心再次吊到嗓子眼,只覺得要是再待在這兒一刻就緩不過來了,忙頷首道了謝,放嗓音道:“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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