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日轉眼到來。

舞團眾人早早就到了中心準備，有同事興地在后臺說，有不觀眾買不到票，還在中心外咨詢著下一場演出的時間。

眾人還紛紛抱怨，這次演出太火了，整個舞團的人想留給親戚朋友部票，都一張沒弄到。

未蘇近來睡得不好，太一直突突跳的。

裝扮完，坐在鏡前跟秦愫發微信道歉，秦愫說要來捧場，可是沈未蘇也沒辦法弄到余票。

程逸倒是很淡定，看一直在太，拿來外套給披上。

笑說，“未蘇姐，你該不會怯場了吧？放心，有我帶你呢。”

未蘇瞅他一眼，“翅膀了啊？你第一次登臺的時候，到我給拎上去的。”

程逸哈哈一笑，“別老是揭我底嘛，來，預祝今晚演出功！”

沈未蘇和他擊掌，緒稍定，兩人正想再最后預演一下幾個難度大的作，就聽見門口一陣。

原本應該在外面疏導觀眾場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在門口，神焦急又茫然地跟他們團長說著什麼。

覺到了不同尋常，后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程逸先起，“我過去看看。”

沈未蘇定了兩秒，也猛地起跟了過去。

從候場室走出去，未蘇才知道了不尋常的原因。

外面一片安靜，本該觀眾開始場的時候了，卻不見一嘈雜。

走到幕布后掀開一角，偌大的觀眾席里竟是空無一人。

——

舞團所有人都在幕布旁，看著空空如也的觀眾通道發呆。

團長匆匆趕回來，“藝中心說了，票確實都已經售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觀眾來，而且按規定，不可以重售或者放其他觀眾進來。”

柳緋在旁譏笑道，“這不得問問我們號召力強大的主演嘛，怎麼回事啊，你認識的哪位老板包了場子給你捧場，怎麼也不派幾個人來充充觀眾？”

程逸瞥了柳緋一眼，“行了啊你，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你嚷嚷什麼。”

其他人看著時間，猶疑地問，“馬上就開場了，這舞還跳嗎？”

眾人互相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未蘇抬起頭，臉淡淡的，“跳，當然要跳。”

柳緋瞥，“一個觀眾也沒有，你跳給誰看？”

未蘇說，“團里不是一直在運營短視頻賬號嗎，開直播跳。”

柳緋譏諷著，“哈哈，真人開了眼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被人惡意包場的，傳出去同行笑掉大牙！”

未蘇掃一眼，“所以你要演嗎？不演我找別人頂替了。”

柳緋一哽，翻著白眼回后臺了。

團長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想了好一會兒，一咬牙，“那就直播跳！準時開場！”

人呼啦呼啦地都走了，未蘇站在那兒，抬頭看了眼空的觀眾席。

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招可真狠啊，一點后路都不給留。

程逸拍拍肩膀，語氣平平常常的，“未蘇姐，不要的，可能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以后登上大舞臺的機會還很多！”

未蘇收拾了緒，揚起明的笑臉，跟著他一起去了后臺。

片刻后，演出如期開場。

沒有觀眾，沒有掌聲，一個半小時的演出，只有音樂聲和臺上的舞者相伴。

不過，意想不到的是，演出在平臺上直播效果非常不錯，運營了幾年都半死不活的舞團賬號突然猛漲幾萬。

換了服，未蘇跟同事一起離開，在藝中心里走了一路，都能看到許梔寧的畫展宣傳，著實有排場。

同事抱怨，“我聽中心這邊的工作人員說，因為我們的演出票早早售空，很多買不到票的觀眾只好順便去看畫展，真是平白無故讓撿了個便宜！”

眾人七八舌地，下了樓，路過隔壁展覽樓的樓下，就見幾個領導模樣的人正站在一起說話。

沈未蘇掃了眼，就看到中間被簇擁著的許梔寧，著致，一臉的春風得意，靦腆地應承著旁人的夸贊。

未蘇沒停留，正要走，就聽到那頭有人，“沈小姐！”

抬眼，就見許梔寧匆匆跑過來，微笑著，“沈小姐，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說幾句話嗎？”

沈未蘇瞧著臉上那勝利者般的神，角挑起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