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照這話一出,顧暮衡的臉當時就變了。
不僅是顧暮衡,一旁的沐父和繼母臉也難看得厲害。
可袁照卻像是沒看見一樣,轉而和沐月白兩個人聊了起來,徒留下在場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
第二天早上沐月白去給顧言庭換藥的時候,還未推門進去,就聽到房間里面顧暮衡告狀的聲音。
“小叔,那個沐月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知道,”顧暮衡說話的語氣里滿是怨毒,即便是隔著門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沐思暖的臉都被給劃壞了,惡毒得很。”
沐月白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打算聽聽顧言庭的反應。
可誰知顧言庭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麼,反倒是顧暮衡越說越起勁,越說越不像話。
顧暮衡說到興,沐月白推門而,冷笑著看他,“顧暮衡你現在還是沒斷的孩子嗎?一不高興就搞一出‘我要告媽媽’的把戲,沒趣得很。”
可實在是想不明白,就眼前這麼一個格拙劣、膽小怕事的男人,原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你、你還有臉跑到這里來,”顧暮衡厭惡的看著沐月白,似乎是全然不曾料到自家小叔竟然還會和有聯系,“你這個惡毒的人,思暖都……”
沒等顧暮衡說完這話,沐月白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打斷了。
“我怎麼就沒臉過來了?顧暮衡你有在這里跟我廢話、跟你叔叔告狀的功夫,倒不如去醫院里瞧瞧你那破了相的未婚妻。順便,看看能不能擺平袁照,保下那張可憐的臉。”
昨天顧暮衡在醫院里那麼一鬧,本來就有些不太愿的袁照當場翻臉不干。
先前一直沉默著的顧言庭聽到這里,忍不住挑眉看向沐月白。
小丫頭牙尖利的,倒是有些意思。
而沐月白也是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到有些心虛。畢竟昨日顧言庭問起來的時候,還特意將沐思暖的事給省略下去了。
“你傷了人,竟然還這樣理直氣壯的!”
“暮衡,”顧言庭突然開口打斷了顧暮衡,眉頭也蹙起了一些,顯然是已經有些不滿了,“你親眼看到傷人了?”
這話問得顧暮衡一愣,一口氣被噎得不上不下的,好半天才憋屈的回了句沒有。
“不曾親眼看到,你有什麼資格指責的?”
沐月白一臉得意的看向顧暮衡,雖然緘默無言,可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顧暮衡不敢反駁顧言庭,就只能選擇忍耐下來,其實心里憋屈得要命,沒待多久就自己轉離開了。
沐月白眼見著顧暮衡逃也是的離開之后才轉去那藥箱給顧言庭上藥。
“我說,顧,”沐月白一邊作著,一邊似笑非笑的怪氣,“麻煩你有空也管教一下侄子吧。不然回頭他在外面鬧出什麼是來,丟臉的也還是你們顧家。”
“沐小姐伶牙俐齒,我倒是覺得足可以勝任管教暮衡的工作。”顧言庭也不生氣,只意味深長的看向沐月白,意有所指。
醫院病房。
“老沐,月白那丫頭將咱們兒弄這個樣子,昨天又當眾你下不來臺,你就不覺得生氣?”
昨天在醫院鬧那樣,沐夫人翻來覆去怎麼想都覺得咽不下去這口氣。
沐父不知怎的沒有說話。沐思暖和沐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立刻意會過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的,”沐思暖似是無意間的抬手捂住自己被劃傷的臉頰,言語之中卻似乎沒有毫怨怪之意,“姐姐也不是有意和父親吵起來的。想來,也是心中愧疚,才會……惱怒的。”
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向來是沐思暖最為擅長的事,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果不其然,沐思暖這話一出,沐父似乎就被打了。他雖然仍舊沒有說話,可眉頭卻皺得厲害。
沐思暖暗中瞥著沐父的表,思索著開口試探,“姐姐也不是故意的,爸你就別生氣了。”
不是故意的?
沐父冷哼一聲,不知怎的忽然生起氣來。
他來來回回的在醫院的病房里踱步,臉上的表也越發猙獰起來。
“我看就是翅膀了!哼,有本事就別回這個家!”
沐父這句雖說是氣話,但也著實是說到了沐夫人和沐思暖兩個人的心坎里去了。
按耐住心中的欣喜,沐思暖故意裝出一副心痛不已的表來,就好像當真同沐月白姐妹深似的。
“不管怎麼說,姐姐都是咱們家的一員,姐姐怎麼能不回家呢?爸,你別說氣話了,傷了姐姐的心就不好了。”
“傷了的心?”沐父忍不住冷笑出聲來,“本事大的很吶,哪里還會傷心的。”
說到這里,沐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表驟然一變。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多時,電話被人接通。而沐思暖只聽到沐父跟電話那頭的人代了幾句,之后便讓那人凍結沐月白名下的資金。
“沒了沐家的錢,我倒要看看還能有什麼本事!”
不是這樣,沐父還代了下去,讓本市行業大大小小的所有公司都不要聘用沐月白工作。
本來沐父以為如此一來,沐月白就徹底失去了資金來源,用不了幾天就會回來乖乖低頭認錯。到那時候,他就可以更加深的掌控沐月白,順便還能夠攀上顧言庭的高枝也說不一定。
然而事卻并未像他所想象的那樣進行下去。
沐月白并沒有跟他要錢,似乎也沒有出去找工作,整日里依舊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
一天兩天還好,日子久了,沐父自己也有些憋不住了。他幾次想要問清楚沐月白到底為什麼不跟他要錢,可每次話到了邊卻又都被他給咽了回去。
而另一邊,顧言庭在聽到阿辰匯報了此事之后也以為沐月白開口求助,可卻遲遲沒有等到。
這種出乎他預料之外的覺使得顧言庭覺得沐月白這個人越來越有趣了。
同時他也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沐月白這個人的背后到底埋藏著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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