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牧立即出門了。
他暗暗搖頭嘆息,皇上命人來請了好幾回,可太子皆是一個答案——太子妃的病還沒好,他哪都不去。
但太子妃斷斷續續病了這麼久,眼看翻了年就春,也不知年后太子妃能不能好起來。
屋子里,容辭輕地幫阿黎撥開額邊的發,靜默地注視著的睡。
過了會,婢端藥進來:“殿下,太子妃該吃藥了。”
容辭了阿黎的耳朵:“阿黎?起了,吃完藥再睡如何?”
阿黎被得煩,拍開他的手,翻繼續睡。
凝霜在一旁嘆氣,也不知怎麼的,們太子妃跟過冬似的,越發地貪睡起來。
容辭沒轍,接過一份藥碗,先是自己喝盡,然后再取另外一份。
旁邊服侍的婢們見他眉頭也不皺半分,心下不嘆。
那藥聞著就苦,可太子一頓不落地陪太子妃喝。堂堂太子殿下做到這般地步,若換作自己死也甘愿了。
容辭不知婢們心中所想,他抱起阿黎,將藥一口一口地哺中。
婢們低下頭,這事早已見怪不怪。往回太子妃不肯喝藥時,太子就是這麼喂的。
阿黎眉頭皺得的,苦得整張臉都變形了。氣道:“容辭哥哥,我不想喝了。”
“乖,還剩最后一口。”
容辭繼續喂,喂完之后卻沒退開,而是探的口中,將里頭的苦味一點一點地盡。
他的舌仿佛帶著糖,連氣息都是甜的。沒過片刻,那苦味散了許多。
阿黎得了好,自然不肯放過。
“唔.....容辭哥哥.......還要.......”
迷迷糊糊地與他親吻。
兩人的靜頗是曖昧,婢們低頭聽了會,漸漸臉紅起來。最后還是凝霜抵不住,悄悄帶眾人出門了。
第59章 【大結局】
時間過得很快, 阿黎覺得自己只是睡了幾場就到元宵了。又似乎很慢,每日睜眼就是喝藥,令覺得格外漫長。
容辭坐在床邊,也不知從何時起, 他的眉頭總是皺得很深。
阿黎抬手幫他平:“容辭哥哥, 近日可是遇著了難事?”
兩人住在別院, 還能有什麼難事?容辭所有力都放在上, 就連宮里幾次三番來人相請也被容辭攔在門外。
容辭溫聲道:“沒事,不必擔憂。”
“可我近日見你總是愁眉不展, 難道是為了我?”阿黎揚起笑:“容辭哥哥別擔心, 我會好起來的。”
“嗯。”容辭嚨像堵著什麼, 嗓子抑低沉。
他越發覺得阿黎的病蹊蹺了,若說跟那只香囊有關, 可他回京聽凝霜說起后, 立即將香囊給了阿黎。
為何遲遲不見好?
這些日,他在別院整日研讀醫,也請了許多太醫一起商討,人人都認為阿黎的病只是普通的風寒。
這令容辭束手無策,整日整夜守著不得安歇。
在阿黎看不見的地方,容辭閉眼,神疲頓。
過了會,他問:“阿黎還睡嗎?今日元宵,晚些我帶你去看花燈可好?”
“去哪看?”阿黎好奇。
新年時他們并沒回去,子不好容辭怕人多攪擾沒讓回。整個年,容辭陪在別院里度過。
“阿黎先起來用些膳,”容辭了頭發:“晚膳后,就有花燈了。”
“好。”
阿黎沒再問從哪來的花燈,畢竟在眼里容辭哥哥本事大,他說有,那就一定有。
只是晚膳時,依舊沒胃口,只用了半碗粥。
容辭見的下越來越尖,此前圓潤的臉蛋也只剩下那麼一小點,說不出的愁悶。
“再吃一口如何?”他端著碗,一口一口喂。
阿黎搖頭:“真的吃不下了。”
凝霜在一旁默默抹淚,隨后將碗筷撤下。
容辭抱起阿黎:“走,我現在帶你去看花燈。”
阿黎本就瘦,如今窩在容辭懷中更顯小。只那麼一團,沒什麼分量,好幾次容辭真怕就這麼輕飄飄地飛走了。
細長的胳膊攀著容辭:“容辭哥哥,我們去哪看花燈?”
“去花園閣樓,”他說:“去年我們在那賞月吃酒,你還記得嗎?”
阿黎笑起來:“當然記得,后來我還醉了,次日連書院也去不得。”
容辭穩穩當當地將人抱上二樓,屋子里已經燃了炭火。怕冷,容辭將自己的大氅裹在上。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依偎在窗邊。
窗外就是庭院花園,按理說過了一個冬天園中的花早已凋謝,可眼前看見的卻不同。
目之,姹紫嫣紅,還有許多巧的燈籠掛在樹梢間。燈籠做得別致,有方形的、圓形的,還有以形態制作而的。
火紅的燈籠全部燃起,像一片明亮的燈海。
“容辭哥哥,真好看啊,我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花燈。”阿黎說:“快讓人把那只的取來,我要看看是用什麼做的。”
容辭吩咐人去取。
也不知是去得久了,還是阿黎有些累,待婢將花燈拿上來時,阿黎又靠著容辭睡著了。
容辭面頰著的,無聲地親吻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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