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頁日記寫在日記本倒數第二頁,擺明是日記本的主人對其容有藏之心。
偏偏陸時歡越藏的,李純便越好奇。
所以重新打開日記本,從后面開始翻看,在倒數第二頁看見了這些容。
滿滿一頁紙,除了簡單的敘述事的始末外,陸時歡更多的是在抒發自己糾結不安的心。
當時李純便拿手機把這一頁拍了下來,且確保照片足夠清晰,放大后能看清上面的每一個字,讀完日記的容。
所做的這些自然不敢讓陸時歡知道。
畢竟陸時歡把事記在日記本里,就說明沒打算告訴別人,純粹把日記本當樹,用來發泄和控制自己的傾訴。
李純倒也沒想管閑事,就是想借此為自己謀點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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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純便在教師公寓旁邊的林蔭小道攔下了王懷月。
彼時王懷月對仍舊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這不是高一年級的李老師嗎,找我有事?”
自從李純被調去高一年級上課后,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發配了一樣。
這對于來說,無疑是心里的一個結,一個痛。
偏偏王懷月還要著的痛跟說話。
之前李純礙于是高二年級副組長,對王懷月從來都是恭維、殷勤,低聲下氣。
現在嘛,覺得自己也是時候翻了。
“王老師,我想調回高二上課,您能幫幫我嗎?”李純笑,依舊是往日里好脾氣的模樣,可王懷月卻未能從眼里看見一星半點的和善及笑意。
李純所言,對王懷月來說宛如一個笑話:“這種事李老師應該去找校長或者副校長說,我可幫不上你的忙。”
“我只是個小小年級副組長,哪能做得了這種主。”
王懷月話落,便要越過李純去食堂吃早飯。
結果李純卻錯再次攔住。
這樣一來,王懷月對徹底沒了耐:“李純,你到底想干嘛?”
“王老師做不了主,可以去找副校長幫我說說嗎?”李純還是笑,只是提到副校長時,往王懷月面前湊近些,將聲音也低了一些。
都快要把話說了,王懷月若是再不明白,那便是裝傻了。
“你什麼意思?”王懷月很警惕,瞬間收斂自己對李純的那份不屑,目沉沉的看著。
李純退開了一些,角的弧度拉深,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也給王老師你指出了一條可行的道,王老師若是再不肯幫我,那你和袁副校長的事……”
故意沒把話說完,但又切實的把威脅的意思傳達給了王懷月。
果然,下一秒王懷月便明白了的意思,臉立馬就白了,跟底用多了似的,臉慘白,一點也沒有。
李純從眼里看見了前所未有的慌和恐懼,這讓心頗好,覺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
“怎麼樣王老師,考慮好了嗎?”
王懷月腳底生寒,但大腦卻在急速的運轉著。
最后,咬牙切齒的問了李純一句:“是陸時歡告訴你的?”
除了陸時歡,王懷月想不到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
因為自從和陸時歡達協議后,就沒再和袁余私下見過面。雖然很不愿,但王懷月也確實做好了辭職離開的心理準備。
原本過兩天就要把辭職信遞上去的,可現在好了,陸時歡食言了。
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純!
這讓王懷月無法忍,最終答應了李純的要求,同時也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不會辭職,更不會和袁余斷了關系。
王懷月倒是要看看,陸時歡是不是真能把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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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懷月那邊始終沒有行。
陸時歡心里那團麻,又開始攪在一起了。
最重要的是,王懷月看的眼神也很奇怪,滿目譏諷,一臉不屑。
全然沒有那天晚上在單元樓下的卑微,這讓陸時歡不要懷疑,那天晚上出現在家樓下,苦苦哀求的那個人是不是。
晚自習時,陸時歡實在是沒忍住,去1班找了正在守自習的王懷月。
兩個人去了教育區后面的羽球場,在一棵老榕樹下站住腳。
還沒等陸時歡組織好語言,王懷月倒是先開口了:“陸老師莫不是來問我什麼時候辭職的吧?”
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陸時歡的眼神很輕蔑。
那滿滿的攻擊讓陸時歡無法忽視,臉也跟著沉了一些,“王老師明知故問。”
確實是來問王懷月辭職的事的,結果王懷月聽了的話卻低笑了一聲,很譏諷的語氣回:“陸老師可真有意思。”
“怎麼還有臉讓我離開的?”
關于李純,王懷月并沒有直言,在看來陸時歡就是在裝傻。
時至今日王懷月對陸時歡的意見突破天際,很是不屑與繼續說下去,“既然你來找我,那我就明確告訴你好了。”
“我是不會辭職離開的,有本事你就把這件事捅到學校論壇去,有本事你就死我。”
丟下這麼一句狠話,王懷月轉離開了。
走得頭也不回,但剛才說的那些話語氣卻十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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