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從未如此輕鬆
宮的隻有朝離二人,青與車夫在宮門口等候著,自然不會知曉朝離和顧含章的況如何。
朝離微微一笑,目盯著前方,深邃而悠遠。
“青,今早不是與你說過,你別為我擔憂,我從未如此輕鬆過。”
倒不是說那些深骨髓的都能從心裏完全抹除,隻是放下後真會有一輕鬆的覺。
之一字,傷人至深。
“可是,可是今日世子連回府都不陪同,這.”青咬。
“世子定是有事要做,別忘了他手中還有刑部的事宜,哪怕是婚休沐七日也不會空閑。若有人問詢,你也這般回答,更何況世子的行蹤豈是後宅眷可以知曉的。”朝離滿不在意地回答。
說心裏半點不悅都沒有也不太可能,要知道,前世就因為顧含章沒有陪回府,後來被顧汐月恥笑了一陣。
尤其是後來知道了,顧含章是取了寒夜寺見心上人,更是心痛難忍。
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當初是太過在意去鑽牛角尖,所以才會患得患失,那麽痛苦。
如今,隨他去吧。
馬車沒多久回了鎮北侯府,朝離想著前世是在東邊的長廊遇到了的顧汐月,這次幹脆走西邊的水榭過。
倒不是怕了顧汐月,隻是覺得無需浪費多餘的心神應付。
時辰已近晌午,侯府中每房都有自己的小廚房,通常都是在各自的院子裏生火,除非每月初一十五才會在大廳用膳。
到了初一和十五這日,深居簡出的老侯爺也會出現。
不過今日才初七,無需去大廳,朝離回了院子。
鎮北侯府中顧含章的院子名為聽雨閣,如今朝離嫁了進來,自然是住在聽雨閣的主院子。
前世顧含章鮮不會聽雨閣,除非是他被派出京,否則一直都是與朝離住在一起。
朝離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了招財過來。
“世子妃,不知您喚奴才過來有何吩咐?”
怎麽著也是自家世子明正娶,又是太後賜婚娶回來的世子妃,招財自然得好生供著。
招財長得頗為討喜,略有些胖的臉頰此刻掛著笑容,看起來憨厚可。
朝離想起招財的子,微微一笑。
“是這樣,昨兒個世子休息得不太好,許是不習慣與我同住一屋。待會兒你將書房裏的右側的屋子收拾一番,方便世子休息之用。假若世子公務繁忙,還能就地休息。”
青滿臉錯愕,實在是沒想到小姐讓招財過來是為了與世子分房睡。
想到今日朝離說的話,青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
“啊?竟還有這事?”招財歪著頭想了想,隨即後腦勺,“可是世子妃才嫁進來,世子若是睡在書房,恐怕會落人口實。而且世子並未如此吩咐,奴才要是這般做了,世子心中不快,定會扣奴才的月例。”
說到月例二字,招財臉上掛著心疼。
可憐見的,他每個月的月例都會被扣,這麽多年從未拿滿過,想想就心酸。
朝離自是知曉招財的子,他是完全掉進錢眼裏了。
其實顧含章給的月例已然不,即便是他做錯事被罰,最後得到的月例還是比尋常人多,但招財實在是太過在意錢財。
“你可以放心,我保證世子不會因為此事扣你的月例,這樣吧,若是他扣了你的月例,本世子妃給你補上。”朝離道。
這話招財非常聽,隻要不扣他的銀子,一切都好說的。
“世子妃哪裏話,既然是為了世子好,那奴才定會將此事辦得妥當。奴才絕對不是因為擔心月例,而是擔心世子爺睡不好。”招財一臉的義正言辭。
“甚好,你且下去吧。”朝離揮了揮手。
招財行了個禮,轉離開前廳。
剛走出門,他忽然有些意外,剛剛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世子妃似乎並未去過書房,每次來找世子,世子都閉門不見,書房更是從未踏足,那麽世子妃又為何知曉在書房的右側會有一間屋子?
分明世子不允人進書房,就連打掃都是他的事,丫鬟小廝都不得代勞。
罷了,世子妃既然知曉,想必是問了府中的人吧,招財心想。
書房裏的屋子本來是世子午休用的,東西自是比較簡單,既然顧含章要住進去,那必然得收拾一番才是。
思即至此,招財快步往聽雨閣的私庫走,打算給顧含章布置得妥當。
如此,他定不會扣自己的月例。
顧含章毫不知出趟門傍晚回來,連院子都住不得了,隻能夠睡書房。
此時顧含章已經到了與好友風約定的地點,此地名為留園。
不過這會兒顧含章並未打量留園的風貌,心中有些事,步履也比往日快了些許。
來此地是因為今日卯時一刻,風派人送信到顧含章手裏,信中提到有個地方很不錯,可以去遊玩一番,正是這留園。
此男老皆宜,詩作對還是品茶閑聊都行,還有獨立的雅間供人休息。
外人眼中,是風循著顧含章因婚休沐七日不必早朝的機會邀他去吃酒。
事實上,這是他和顧含章之間的暗語,有事要商量的意思。
顧含章心照不宣應下邀約,因此並未先送朝離回府。
走雅間中,裏麵已經有一人坐在小桌後。
此人生得風流韻致,一雙狐貍眼仿佛勾人魂,左直,右彎曲著,手中把玩這一柄折扇,儼然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
他便是顧含章的好友風,國公最疼的孫子。
風向來紈絝,按理說和顧含章這樣風霽月謫仙般的人本湊不到一起,但也不知道早年間發生了何事,在國子監的時候,兩人就了好友。
顧含章徑直坐在風對麵,隨意地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放在桌案上,靜靜地不開口。
“嘖嘖嘖,你這新婚第二天被我出來吃酒,嫂子知道了後會不會讓你睡書房?”
風向來口沒遮攔的,在顧含章麵前更是如此。
這些話換個人來說,聽著會有幾分孟浪。
然而風說出口,卻給人一種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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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落胎藥,她看著他平靜飲下,卻不曾想,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依然不肯放過她,他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