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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7頁

原文對謝星闌年凄慘著墨不多,到后來報復作惡時,作者卻道明了前因后果,因此,謝星闌并未給人十惡不赦之,到他死的那一幕,作者更將他的死寫得慘烈悲壯,令無數讀者扼腕唏噓,便是秦纓都對他心生憐憫。

但此時,謝星闌剛二十一歲,一年之前才升任龍翊衛欽察使,尚是忍辱負重之時,秦纓不明白,他怎麼敢在此時便如此狂悖大膽,他養父給他留的仇人還不夠多嗎?多一個敵人便多一份阻礙,他不想往上爬嗎?

龍翊衛拔刀相向,那便是謝星闌鐵了心留人。

這簡直是沒把威遠伯府放在眼里,趙舒怒道:“謝星闌,你憑什麼?!”

謝星闌不馴道:“就憑龍翊衛查案,皇權特許。”

舒憋紅了臉,卷命案本就麻煩,若再因此事與龍翊衛起爭端,傳出去不好聽不說,傳到圣上耳邊,還不知要被這惡之徒蓋上什麼帽子。

趙雨眠也有些怕,“哥哥,不然我們多留一會兒,就當是為了婉兒。”

崔晉眼看要打起來,也上前勸道:“謝欽使息怒,賢侄也莫要氣惱,眼下已經十分混了,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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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在世伯的面子上。”趙舒找到臺階下。

謝星闌淡哂,目掃過趙舒,又涼涼地掠過正安趙氏兄妹的崔慕之,“此案龍翊衛與京畿衙門同審。”

撂下這話,他徑直朝秦纓走來。

秦纓見過許多兇徒,早練就一不遜男子的膽氣,在的記憶里,唯獨某次與一個反社會人格的炸殺人犯照面時,對方那鷙冷,想要毀了全世界的眼神,令心驚膽戰。

此刻與謝星闌目相撞,夏末初秋的夜,心底詭異地一寒,他那雙極好看的眼睛沉莫測,間或還可窺見一難掩的戾氣。

這樣的謝星闌,分明像極了原文中即將功敗垂的他,那種明知大勢已去,卻無能為力的絕與暴戾,秦纓忐忑的想,難道因為的到來,故事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

“縣主有何發現?”

走到階下,謝星闌靜靜地看著,他語氣無波無瀾,威卻十足,秦纓忙提起十二分神應對,一邊揣度他接管此案的目的,一邊道:“發現了一外傷,還有些異常,不像溺死——”

此一言出,崔晉和其他人連忙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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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也忍不住道:“縣主如何知曉?”

秦纓回,再度蹲在崔婉尸一側,“如果是溺死,因呼吸嗆水,人死后,口鼻會有蕈狀泡沫,并且——”

謝星闌冷聲問:“何為蕈狀泡沫?”

秦纓轉眸看他,四目相對,秦纓腦海里莫名浮現出他在原著中慘死的模樣,語聲下意識緩和了些,問他:“謝欽使見過螃蟹嗎?”

謝星闌被問得眼皮一跳,但秦纓已自顧自道:“便如同螃蟹吐出的泡沫一般,除此之外,死者掌心和指甲太過干凈,映月湖湖底多有污泥,若是溺死,指甲里多會有泥漬,而外傷——”

秦纓去崔婉后腦,“后腦枕骨有一凹陷傷,必定是先到襲擊,而后被拋尸水,水之時,已經斷了氣。”

林氏聽見這些,心底更似刀絞一般,捂著嗚咽出聲。

秦纓不忍地道:“泡過水之后,淺表的污痕都已淡去,唯獨那些極深的留下了,后到鞋跟磨損痕跡重,必定是被兇手拖行過,案發現場當有拖痕與痕,兇手殺人之后,多半來不及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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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面微肅,“從后腦傷況來看,襲擊的兇多半是鈍,比如圓潤的卵石。”

眾人匪夷所思地看著,謝星闌眼底也閃過一探究,他招手后翊衛,又去看捕頭趙鐮,“去映月湖湖邊搜,主要搜尋水流上游,也就是映月湖東側。”

他來了半晌,雖未發一言,可朝暮閣中對話他都聽著,吩咐完,他轉看向后面男男十多人,“雖然適才已經問過證供,但你們眾人聚在一八舌,所言皆不做數,接下來,你們需得分開供述,問什麼答什麼,翊衛會記錄。”

崔慕之對其他人道:“我去安排筆墨。”

“慢著。”謝星闌出聲攔阻,“這些雜事給府中人去做,崔世子眼下也是嫌疑者之一,未得準許,最好不要離開伯府后花園,否則可就說不清了。”

崔慕之眉頭皺,立刻回盯住謝星闌,謝星闌站在階下,亦冷冷地看著他,四目相對,夜風中頗有劍拔弩張之勢。

長清侯府的權勢遠在威遠伯府之上,可謝星闌今日擺明了絕不給他們任何人面子,秦纓在旁看的心驚,不明白是什麼讓謝星闌有了這樣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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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晉見事態不好,忙道:“謝欽使,慕之是婉兒的哥哥,不可能是他……”

謝星闌不為所,眼風更為銳利,“伯爺莫要言之過早,我見過許多案子,都是最為相之人作案。”

崔晉還要再說,崔慕之卻制止了他,他冷笑道:“龍翊衛破案如神,我們自當按他們的來,只希謝欽使莫教人失,早日找出謀害婉兒的真兇。”

謝星闌牽,“只要伯爺和夫人配合。”

今日留下的客,除了秦纓和陸嘉,還有威遠伯府之趙雨眠,吏部尚書府的小姐簡芳菲,另外兩位,一個是鴻臚寺卿家的二小姐傅靈,一個是城防營吳都統家的長吳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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