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說載我要排隊。”顧南嘉倒打一耙。

孟寒舟才想起指的是他開玩笑那句。

“你都拉我出來擋槍了，我還不能調侃一句了？”孟寒舟挑眉，大大方方，不遮不掩。

“那個……”顧南嘉后背冒了點汗，舌頭絆住。

吸了口橘子，決定把話說開：“當時我是跟家人瞎扯的，我媽老著我相親，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嗯，看出來了。”他神態自若，啜了口橘子，看不出什麼緒，“夸張手法運用得不錯。”

“過獎了。”訕訕道，“你不生氣？”

“不生氣。”

孟寒舟的答案還算讓滿意，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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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接近兩點，外面如同烤爐。

孟寒舟問要去哪，他開車送。

“去單位吧。”

兩人重新坐回車上，顧南嘉的眼神不自覺又落在那只絨兔子包上。又有新發現：那是個全新的，上面吊牌還沒摘。

扳下副駕前方的遮板，對著鏡子順了順頭發，順便補口紅和。

邊抿，邊用余觀察孟寒舟。

他沒什麼不耐煩的表，悠然地刷手機。

等收拾妥當，他才把手機放下，發車子。

心思還周到的嘛……

“你車上怎麼會有那麼可的東西？”

“嗯？”

顧南嘉裝作不經意往后揚了揚下。

孟寒舟瞥見那害的兔子，淺淺笑了下，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他問：“喜歡嗎？”

眉一蹙，等他接下來的話。

喜歡就怎樣？

孟寒舟說：“喜歡就送給你。”

顧南嘉不算在里主的一方。

這次在孟寒舟這里破例，是他的高長相都是喜歡的類型，他確實讓驗了一把crush的覺。

可也不想顯得自己像個一廂愿的傻子。

收起表，雙手扣在膝蓋前說，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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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單位，周圍工位有一半都空著。

顧南嘉把椅子調半躺模式，靠著放空。

下車時是有些不悅的，難道副駕駛只要有人，他都會說喜歡就送你一類的話？也太隨便了。

可現在為什麼又在想他？

舉起手機，從相冊里劃出一張照片來。

在還掉孟寒舟的份證之前，拍了一張他的證件照。

盯著那張照片發呆，眼神快把手機看穿。

孟寒舟五周正，棱角分明，眉骨高，鼻梁，標準的男骨相。

眼眸深邃，眼皮是道淺淺的褶，帥氣中帶著幾分溫。

有幾個人份證照片能拍這樣呢？明星也不過如此吧……

盯了一會那張帥臉，手機屏幕自變暗。忽地想到，孟寒舟記住了的名字，那麼大概率也看了份證上的照片。

得再細細確認下。

顧南嘉的份證是大學畢業前拍的，當時化妝技并不純，發型也一言難盡，盡管有致五托底，仍是不愿多給那照片一個眼神。

唉，希他沒記住……

視線又回到那張照片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人怎麼都不像是薄花心的樣子。

但，人不可貌相，這人可是天蝎座！

顧南嘉直起子，登錄電腦端微信，邀請外援幫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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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嘉給大學室友丁茹發去微信，想輾轉打聽到一點孟寒舟的消息。

約記得丁茹有個學醫的表姐，以前在宿舍偶爾聽丁茹提起過。

顧南嘉盤點了一遍邊的人際，突然想起這層關系。

顧南嘉：【你表姐現在在哪個醫院上班？哪個科室？】

丁茹：【婦，麻醉師。】

看見回復，顧南嘉心涼了一截，八竿子打不著……

見半天沒回音，丁茹便追問一條：【怎麼了？】

顧南嘉回：【在省人醫，有認識的醫生嗎？】

丁茹效率至上，只用一會便從表姐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回復：【有同學在省人醫當住院醫。你先說，你沒什麼事吧？】

顧南嘉說好著呢沒生病，就是，就是……

閨之間心有靈犀，丁茹看扭作態，便猜出幾分：【看上哪個醫生了？】

顧南嘉跟丁茹沒什麼瞞，全盤托出，丁茹也算靠譜，包裝了個理由就去打聽了。

丁茹讓稍安勿躁，這一打聽，得拐個山路十八彎，今天不一定能有消息。

丁茹問：【有照片嗎？長得帥不帥？】

顧南嘉發去那張不算高清的證件照。

丁茹嘆：【嚯，你果真是狗。】

這句話是對審的肯定。顧南嘉只高興了一瞬，心又跌了幾分。

提到那個可疑的、突兀出現的絨兔子，丁茹幫分析了一通，最后得出結論，這人八是個廣撒網釣魚的渣男。

顧南嘉有些猶疑：【他那個值，至于嗎？】

丁茹：【怎麼不至于，現在長得帥的騙子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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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舟看見外面的天空，已是第二天下午。

這是他工作的常態。前一晚值班后，第二天接著上班，下午又有手，能趕在日落前走出醫院，已經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