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之人縱使想,也害怕克夫不敢娶。
然后,他再放出消息,自己要娶續弦,帝就把悠悠下嫁給他。
一來試探他的忠心,二來,大概是想用悠悠克死他。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陳理南作為他最好的兄弟,還曾幫他出謀劃策娶悠悠。
既然陳理南選擇了默默地祝福他和悠悠,那他和陳理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兄弟反目?
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失去理智,把陳理南破骨拔髓?
他覺得真正的原因不可能是因為這個人,一定有其他原因,這個人,只不過是遮掩真正原因的借口罷了。
他愣在門前半天沒反應。
直到旁邊的李齊笑出聲,顧霆霄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個人的門前,不知道發呆了多久。
李齊看著自家侯爺,把陳大人扔在書房不管,卻折返回去。
癡癡地站在公主的門前,臉上還頂著剛剛被公主抓的那幾條印子。
心想,哎喲,終于有個人死死地抓住了他們侯爺的心。
他一臉關心地問,“侯爺,您這親才一天,就惹公主生氣了呀?”
顧霆霄不理他。
李齊繼續語重心長的勸導,“您看您站在這里冷風吹著多不好,您懲罰自己公主又看不見。您要是真想讓公主消氣,那就趕進去道個歉,夫妻沒有隔夜仇嘛……”
話沒說完,顧霆霄一道冰冷的目掃過來。
“你給我閉!”
顧霆霄明白,李齊是以為他喜歡上這人了。
他才懶得解釋那麼多,掉頭就往外走。
李齊哀怨的小眼神,著他的背影,小跑著追在他后面。
“侯爺,您就別犟了,喜歡人家,就大膽地表現出來,您看您老大不小的,怎麼不開竅呢,我都替您著急。”
顧霆霄忽然停住腳步,吩咐李齊,“讓孫嬤嬤去把我常用的那瓶傷藥給公主送去,待公主起來了,請公主到書房一趟。”
李齊一下樂了,看吧,終于承認了吧,開竅了吧,知道送藥關心人了吧。
他屁巔巔地去找孫嬤嬤了。
屋里,悠悠在心里為原主的懷了好久。
小梨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一臉憂傷的樣子,也不知道主子怎麼了,只是不明緣由地跟著傷。
“公主啊,你看你,又發呆了,是不是剛才聽李齊提陳大人了?你還說你不是喜歡陳大人,我看,你就是喜歡陳大人。公主,如今你已經是攝政侯夫人,您就想開些,您現在這個樣子,小梨好擔心,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小梨也不要活了。”
悠悠這才回過神來,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安小梨道,“哪里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好像我有多想不開一樣,放心,我真的沒事。”
小梨見笑得不像是裝的,有些心安了。
門外的宮送進來盥洗的熱水,開始給悠悠梳妝。
一邊給悠悠穿上外裳,一邊輕聲道,“公主啊,雖然你不能嫁給你想嫁的人,可是侯爺也是個好夫婿呀。”
“好夫婿?如何見得?”
小梨捂一笑,“公主欺負侯爺了吧?剛剛他出去的時候,額頭上,可是頂著幾條新鮮的指甲印。是公主抓的吧?”
“這新婚頭一天,就被夫人抓傷臉。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多沒面子,何況還是侯爺這樣的份?可是侯爺像個沒事人一樣,把這口氣吞到了肚子里。這難道不是一個男人一個人的表現?昨天你說他把你當棋子,那現在呢,難道這還算不得是個好夫婿嗎?”
悠悠嘆氣,小梨啊,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顧霆霄他那是原主嗎?
他那是變態好嗎。
心里閃過顧霆霄那張俊的臉。
嘿嘿,談嗎?殺你全家,滅你全族,然后再慢慢折磨死你的那一種!
悠悠不打了個寒。
“嘖,他那樣的大變態,在小梨眼里,居然也了一個好夫婿!”
“大變態?”
“算了,反正,以后,你提防著點他。”
關于顧霆霄為什麼是大變態,悠悠覺得和小梨是解釋不通的,只讓小心為妙。
小梨就一臉疑了。
剛剛,看見侯爺頂著幾條指甲印,若無其事地從公主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給侯爺上了寵妻的標簽了。
悠悠穿好服,來到梳妝臺前。
剛要坐下,上到疼,屁一挨凳子也疼,也只能咬咬牙,淺淺坐下。
給梳頭的小梨,見難的樣子,關心地去的服。
“公主,你怎麼了,哪兒疼嗎?”
悠悠立刻紅了臉,“我沒事。”
小梨先是一怔,公主以前上哪里了傷,都是給公主藥。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難道,疼的地方實在是難以啟齒?
小梨用一種奇怪的眼看著,“公主,您要是哪兒疼,可千萬別忍著,您這子貴,我最清楚了。有點小病小痛,拖拖保準大病。”
“小梨知道,公主現在了親,不是以前的姑娘家了,有些事于開口。您要是哪兒疼不好意思說,那我去請管事的嬤嬤來給公主瞧瞧。”
連忙旁邊的小宮,就要去請嬤嬤。
“別,別別。”
悠悠忙住小梨,不想讓人看到上那些奇怪的傷。
但肯定拗不過小梨,于是,捋起袖子,出藕節一樣的手肘。
手肘上有一小片紅印子,“就是這里疼。”
小梨疑的目看向悠悠,“公主難道不是屁疼?”
“……”
小梨扳起的手肘又仔細瞧了瞧,一臉狐疑。
“公主,你的守宮砂還在呀!原來你跟侯爺沒圓房啊?”
“啊?”
悠悠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手腕上點著一顆豆大的鮮紅守宮砂。
難道,又想歪了?
哎喲,想起來了,剛穿越來的時候,是被皇后那個老虎鉗一頓揪醒的,這些傷痕顯然是母老虎鉗留下的。
剛才醒來時,看到那些傷痕,一激,誤會顧霆霄對自己做了什麼,還給了他一爪子。
天啦,好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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