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擺了擺手,不想為這點小事破壞人家婚禮的氣氛。
“那這束捧花就算你搶到啦,”羅婷婷還會說俏皮話,“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哦!”
我謝謝您了。
林晚扯出甜的笑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等到大家沒再注意這邊的況了,才挪開椅子,起往衛生間走去。
周衍川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的背影,片刻后拿上外套跟了過去。
宴會廳外的衛生間。
林晚郁悶地低著頭,慢吞吞地用紙巾拭子上的酒漬。
紅酒這玩意太麻煩,不幫把子染了,還把單薄的面料浸出半明的效果。
要麼跟羅婷婷借用酒店的房間,用吹風再理一下?
正這麼想著,就聽見外面響起了叩門聲。
林晚不解地抬起頭,從鏡子里看向廁所的木門。
這又不是獨立衛生間,門也沒鎖,外面的人直接進來不就行了?
靜了幾秒,叩門聲再次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周衍川的聲音:“林晚。”
“嗯?”走過去把門打開,認真地說,“男廁所在隔壁。”
周衍川沉沉地看幾秒:“理好沒?”
其實不用林晚回答,答案就明晃晃地擺在他的面前。
酒漬潤地淌過前那層薄紗,只要稍微留神,就能看見大片白皙的皮與的廓。
周衍川錯開視線,把深的西裝外套遞過來:“你先穿上。”
“……謝謝。”
林晚聲音放得很輕,接過他手里的外套。
的高放在孩子里面還算高挑,可一旦穿上周衍川的服,就莫名小了幾分。
西裝下擺松松地懸在邊,等系好紐扣之后,又往里收了一圈,把嚴合地包裹了起來。
林晚出了衛生間:“我去跟羅婷婷說一聲,今天先回去了。”
周衍川不置可否,跟在后一起回了宴會廳。
新郎新娘剛好在他們這桌敬酒,見到兩人回來了,羅婷婷就又開始道歉:“對不起呀,回頭你把干洗的賬單給我吧。”
“真的沒事,”林晚用裝水的杯子倒了點酒,跟了,“新婚快樂。”
曹楓在旁邊挑了下眉,認出上的外套是周衍川的。
國外一家百年西裝店定制的,袖口還有一對白金的袖扣,貴得要死。
幾人寒暄幾句,跟羅婷婷打過招呼后,林晚便拿上皮包打算回去。
子還有點,在上太難。
剛往前邁出一步,周衍川就朝周圍人點點頭,一副要跟一起離開的樣子。
林晚有些意外:“你也要走?”
今天是你公司合伙人的婚禮,這麼早退場真的好嗎?
周衍川垂下眼眸,慢條斯理地開口:“不然呢,我西裝不要了?”
“……哦。”
作者有話要說: 你要的是西裝嗎?你要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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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糅合了燈,傾瀉在酒店門外的馬路邊。夏夜的微風吹拂著大葉榕的枝椏,沙沙作響之余,稀釋了空氣里殘余的熱度。
林晚了代駕,等待的時間里,把之前被人塞進懷抱的捧花抱了些。
這束捧花大雖不大,可除了里面那圈紫紫的玫瑰,外面還扎了一層裝飾用的蘆葦,蘆葦散地垂下來,加上穿著周衍川的西裝,袖口長出一截遮住手指,怎麼都不好拿。
“你搭我的車走嗎?”一邊跟捧花較勁,一邊問。
周衍川點頭,他今天提前從婚宴離開,助理來不及趕過來。
他看著林晚把捧花從左換到右,再從右換到左,最后終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手接了過去。
林晚詫異地扭過頭:“看不出來呀,原來你還有眼力勁。”
周衍川微微低下目,出意味深長的散漫表:“哦,要麼你自己拿著。”
林晚當然不肯拿。
背著手往旁邊站開一步,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往停車場的方向看去。
好像特別專注地在等代駕把的車開過來。
周衍川低笑一聲,自己也沒想明白,他明明是不喜歡與人爭辯的格,為何每次遇到林晚,兩人不互懟幾句就不舒服。
可能是當初微信聊天發生誤會的原因,差錯奠定了他們今后流的基調。
車很快就到了。
兩人坐在后排,中間隔著那束醒目的捧花,時不時隨著車輛轉彎的慣,在他們之間左搖右晃。
林晚有點熱。
南江的夏天來得早,又來得猛,街上的行人早早換上了短袖衫,也就像周衍川這種經常在空調房出的人,才會多帶一件外套以備不時之需。
把車窗放下來,稍稍牽起領口扇風:“說起來,我們的座位為什麼會挨著?男方的客人和方的客人,一般不都是分開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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