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驚訝，心說你不覺得太早了嗎？萬一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呢？

始終保持理智，沉默許久。

蔣燃似乎能準捕捉到的緒，懶懶的聲音傳來，問：“你不想結婚？”

相親的盡頭就是結婚，說不想結不是耍人嗎？

林鯨抿著，說道：“只是覺得有點早。”

蔣燃笑了笑，“是有點。不過早結晚結，肯定是要結婚的。”

林鯨問：“長輩提議之前，你考慮過這件事嗎？”

“我沒想過和別人。”蔣燃這樣回答，他斟酌了一會兒字句，然后低聲說：“林鯨，我是想和你結婚的。”

夜晚將他的聲音放大，拉長，扣。

像一句表白。

被困擾了一天的煩躁和猶豫不決，終于被他撥開云霧，看見清凌凌的天空和太。

覺到心的輕松。

林鯨得承認，媽媽施加一千句一萬句的力，不如蔣燃說的一句，想和結婚。

一時被蠱了。

確定了婚期，兩家人在一起吃過幾次飯。老媽雖然對到這個時候還見不到蔣燃父親的面頗有微辭，但蔣蔚華一家卻是尊敬有加，該有的禮數全有，讓人挑不出病來。

蔣蔚華說：“我那個哥在加拿大生活了十幾年，也不好，來一次費老大勁，我代他跟你們賠罪！”

林海生趕說：“哪里的話，我們理解的。”

蔣蔚華：“婚禮他一定來，到時多罰幾杯酒。掏空他的腰包，給鯨鯨改口費。”

施季玲：“孩子好就行了，別這麼說，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

……

蔣燃和林鯨站在最后看著大家虛假客套，手牽著，他對這種承諾不屑一顧，只是抱歉地看林鯨一眼。

林鯨朝他笑笑，意思是：沒關系啦。

領證是特意請了一上午的假，中午蔣燃送回溪平院，然后自己去上班。

結婚證上，兩人笑得平淡又溫馨。

蔣燃穿著規矩的白襯衫，證件照也如此好看，英俊面孔實在奪人。林鯨忍不住起了炫耀的心思，拍了一張發給鹿苑：【姐妹，我已婚啦。】

一秒鐘后。

鹿苑：【臥槽臥槽臥槽好帥……!這麼速度的嗎？】

林鯨：【合適就結了，也沒什麼好挑的。】

鹿苑：【確實。有這樣的高質量男人你還挑個什麼勁兒。】

林鯨凡爾賽起來：【也就一般般吧。】

鹿苑：【嘖嘖，上次不是說辭了職也不見面了嗎？我都忘記問了，你們怎麼又聯系起來的？】

林鯨：【就是幫你問展會，又說上話了，然后他就……】后面的用省略號代替了。

鹿苑：【你這全姐妹，全。】

鹿苑：【嘿嘿，活兒是不是好的，大不大啊，這麼快結婚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林鯨尷尬：【咳咳，我們還沒做。】

鹿苑驚呆了下，文字已經不能聊天滿足了，一個電話打過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分？”

林鯨無奈：“我們能不能不討論蔣燃的那方面了，好猥瑣的樣子。”

“我都分給你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鹿苑問道：“不是，你們也談了半年了吧，怎麼可能沒啪過？”

林鯨冤枉：“確實沒做啊，工作都忙得要死，我每天都回家的。他不提，我總會不能主提出要那個吧？”

鹿苑無語：“不試試那方面你怎麼敢嫁的，這是你的|福啊！很嚴肅的，不開玩笑寶貝！”

林鯨紅著臉咕噥：“我嫁給他是因為他人很好。不過，他材不錯，個子高，不至于有什麼功能障礙。”

“嘖嘖，瞧你那點出息，該不會是手都沒拉過吧？”聽林鯨不好意思，鹿苑也不糾結。

“看不起誰呢，我們都接過吻了，還躺在一張床上睡過午覺！”林鯨怒了。

鹿苑那邊有事要忙，速戰速決道：“半年就親個你還驕傲。行了，后面有什麼不懂的你再問我吧，關于大小，技，時長這方面，姐妹我是你的狗頭軍師，知無不言！”

林鯨：“滾吧你。”

*

掛了電話，林鯨也有點困，蔣燃這個年齡段，應該是進一段關系后很快就三壘了啊。

該不會是真有問題吧？

遠在公司忙碌的蔣燃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新婚老婆及其閨掄了一遍。

接下來的三天婚假，要忙的事很多。

婚禮的前一天傍晚，蔣燃去幫林鯨搬家，孩子的東西多又零碎，媽媽給整理出了好幾個打包箱。

林鯨本來這些天試婚紗，看酒店，邀賓客等事弄得很疲憊，看著這些箱子就頭大，忍不住埋怨道：“媽，我以后還要經常回來住的，你給我全裝完搞得我沒家了一樣，特別沒有安全。”

施季玲道：“嘿，我好心給你收東西你還埋怨起來了？看看你這屋里多東西，冬天的服我還沒收拾呢。”

蔣燃走過去，接過施季玲手里的箱子，道：“媽，我來吧。”

施季玲眉開眼笑：“誒，看看人家。”

蔣燃看了眼林鯨，在耳邊小聲調笑：“結婚以后還要經常回來住，這是哪個地方的規矩？”

林鯨拍打了他手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