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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里正趙大河著碗臉難看的瞪著蘇瀠,“你若是不愿我們留下,大可讓我們走,又何必作賤我們?”
“這湯,這湯水里是不是有毒?”沒喝的村民端著碗僵在原地,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蘇瀠淡淡的揚起角,“大家誤會了,這湯里沒有毒,只是我看這天寒地凍的就讓他們在湯里加了一些辣子,想著給大家驅寒,也沒想到你們會吃不慣。”
趙大河端過湯碗聞了聞,又用指尖挑起一點嘗了一下,水剛到舌頭就有一辣味沖上來。
“看來是我思慮不周的,但在我們這里食十分珍貴,你們不喝,就讓其他兄弟們喝了吧,別浪費了。”
蘇瀠話落,程明他們會意紛紛上前拿過湯碗盛了一碗湯喝了起來。
蘇瀠讓他們熬辣湯,是想要看看這幫是不是真的逃荒的人。
一個人在長期的狀態下,他的腸胃是極其虛弱的,這個時候若是進食刺激的時候,就會引起腸胃的極度不適。
他們是真的災民,那他們喝下辣湯嘔吐才是正常的現象。
那些人看程明他們喝了湯后,也沒有異樣的反應,到戰勝了心中的恐懼,紛紛拿起湯碗喝了起來。
趙大河是經過事的人,看得也比尋常村民更徹先,很快就明白了蘇瀠的意圖。
他雖不知蘇瀠的份,但能在北荒之地站穩腳跟的絕非常人,他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蘇瀠視線一一在那些喝湯的村民上劃過,看他們即便腸胃不適也忍著要將所有湯水喝進去的樣子就讓黑人他們去換了不辣的湯水上來,又給拿了一些干糧。
給落腳的地方還給吃喝,趙大河對蘇瀠生出激來。
“多謝您的賞賜。”
“你是這些人的頭兒?”蘇瀠問道。
“回夫人,我是村子的里正。”
蘇瀠帶著趙大河到了另一間屋里。
“我這里你也看見了,屋子是完全足夠的,你們若當真是良民,想要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蘇瀠的話讓趙大河眼底生出一抹亮。
“不知要留下可有什麼條件。”
“當然,在你們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我北荒之地的人,不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子民,也就是說,你們要拋卻你們過去所有的過往,在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也就是說,即便南國的雪災過去了,他們也不能離開。
蘇瀠又不是做慈善的,他們需要的時候就提供幫助,他們不需要了就能拍拍屁走人。
既然來了,那就要在北荒之地實現自己的價值,可不養閑人。
“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條,剩下的規矩我再讓人跟你們說。”
來了之后就不能走了,這個條件確實讓人猶豫,尤其他們中還有很多人都還有親人在南國,難道今后都不能回去了嗎?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也不能替他們拿主意,還請夫人您給我們一點時間,待我問詢清楚后再告知夫人。”
“好,給你一天的時間。”
“多謝夫人。”
趙大河回到隔壁屋子就有村民湊上前問詢。
“里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會都是之前流放到北荒之地的犯人吧?”
這個問題趙大河無法回答。
“大家伙兒都先聽我說。”
趙大河把所有人都到自己跟前,他則是站在人群中間,看人都來齊了他才開口將蘇瀠的話轉告了所有人。
“不給走了?這,這哪能啊。”
“就是,咱們可是南國人,跟這里的人又不一樣,我們是良民啊。”
這些人有知曉北荒之地是什麼地方的對這里本能的就又些排斥。
趙大河聽著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久久沒有吭聲。
“里正,就不能跟那些人說說?咱們就住一段,等天沒那麼冷了,我們就走。”
趙大河涼涼的瞥了那人一眼。
“你看著像是做慈善的大善人?這地方平白的就給你住?那熱湯欠你的就給你喝?”
這話頂得人一噎也不敢吭聲了。
“您是里正,現在幾乎一個村子的人都在這兒了,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里正,您說,我們都聽你的。”
趙大河做了那麼多年的里正,對這些人的秉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麼大的擔子他可不會傻到去挑,回頭出了事都能算到他頭上來。
“這事我可不能為你們做決定,那位夫人說了,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你們自個兒想清楚了就做決定。”
另一邊,蘇瀠讓程明他們繼續出去尋找荒地。
如果這些人愿意留下來,那就是勞力,地當然是越多越好。
北荒之地有足夠的木炭,加之白天吃了一頓后,這些人又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天還沒黑就有不人做了決定,他們想留下來。
留下來,今后生活漸漸穩定之后,或許他們還有回去的機會,若是不留下,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都想清楚了嗎?這事可沒人迫你們。”趙大河問得十分鄭重,這畢竟是一個注重自己的時代,沒人會愿意輕易放棄自己的國籍。
“不管怎麼樣,先活下來再說。”
“就是,先活下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趙大河也是這麼想的,當晚,他就找到了蘇瀠。
“夫人,我們都愿意答應您的條件留下。”
這個答案蘇瀠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們離開這里,就意味著死亡。
“想清楚了?我這里可沒有后悔的余地。”
“是。”
“好,明天我會讓人告訴你們我這里的規矩,還有你們的安置問題。”
“那就有勞夫人了。”
一下收了那麼多人,就得往外搬東西了。
蘇瀠讓黑人給城里傳信,讓他們明天送一匹糧食資過來,至能保證這幫人不死。
“明日就帶他們到三個區去看看,給他們自己選,看他們愿意在哪個區落腳。”那人集中在一個區更便于管理。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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