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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回來了?”
陸遠一怔,隨即神一喜,心頭怦怦跳!
大戰連天,他終日思索關中戰局,倒是險些張郃東征歸期!
益州局勢初定,張郃就已遠征,至今剛到兩月!
如果算及行程,張郃此時歸來,必是已經解決了倭國戰事!
否則張郃只會還在倭國激戰,抑或于歸途之中!
此舉意義非凡,讓陸遠也不由喜不自,難得失去以往從容風范!
陸遠軀前傾,看向傳訊老卒,眉開眼笑:“張郃此時在哪?可有戰報?”
老卒愣了愣,頗有一被格外重視的錯覺,忍不住掰著指頭細算!
“回稟主公,我海軍收到消息時,張郃剛到吳郡出海口!未有戰報,只說倭國已定!”
老卒數著手指,一本正經道:“不過張郃是快船,而信鷹傳遞需要時間,末將前來傳訊也要耗時半日!張郃如果急于給主公送禮,中途不做耽擱,那麼明日即可抵達河東!”
他搖頭晃腦,又補充道:“主公如果著急見那個什麼王,到海軍稍等即可!”
陸遠呆了呆,一時笑臉有些僵!
之前心頭大喜,倒是忘了老卒稟報,張郃還綁回了倭國王!
此事倒可明證,張郃的確徹底解決了倭國!
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將倭國王綁回大漢,還未先寫戰報!
顯然此事另有,張郃是要前來河東,親自向自己匯報!
陸遠微微擺手,示意老卒離去!
只是念及倭國已滅,忍不住眸雪亮,呼吸又是一沉!
自此倭國終將不存,只能為他揚州治下一州,倭州!
而其大片疆域,人口,資,都將盡歸揚州所有!
其距離吳郡出海口,往返只需月余,正是一塊天賜福地!
無論是作為他揚州軍屯基地,還是將來遠征遼東的跳板,都將大有作為!
而且滅倭一事,于他本而言,又自有一番別樣意義!
這個此時勢弱的小島,地域政治所限,侵略極強!
當下正如大漢腹下的一條毒蛇,一旦得勢,必會再次覬覦大漢!
只是此中道理,他難以向眾將說清,也無意大費周章解釋!
“好了,繼續議事!”
陸遠坐回主位,卻依舊難掩心頭振,著氣道:“你們幾人實則皆有軍令,我本意也是在進關途中詳說!不過既然張郃回歸,親衛軍要在此等候一日,那就先行安排好了!”
眾將齊聲領命,卻也互視一眼,滿含深意!
各自心頭嘀咕,主公行事向來不喜拖沓,今日軍令卻如此一波三折!
顯而易見,主公是為了那個倭國王!
而且主公呼吸重,也正是一個中鬼,急姿態!
黃忠難得正經一次,訕訕笑道:“主公,那個什麼勞什子王,不如直接傳令張郃,就地砍了吧!倭國都被滅了,還能有什麼嫁妝!”
他鄭重其事,又繼續道:“而且我軍與有滅國大恨,不共戴天!張郃不明事理,只想著給主公獻人!可主公富有四海,天下人取之不盡,何必搭理!”
本來以他心,本無意理會這些瑣事!
到這個倭國王是患,直接出手襲殺就是!
正如之前唐瑛,僅僅是讓他到可疑,就險些死于他刀下!
只是當下這個倭國王還在張郃軍中,他無法來,這才不得不開口勸諫!
陸遠怔了怔,看著一本正經的黃忠,當即惱怒:“胡說八道!我要在此等待張郃,與那倭國子何干!”
他自然知道黃忠為人!
戰場上臨機決斷,黃忠從未出錯!
不過下了戰場,黃忠則更像純粹混人!
只要到威脅,向來不會有毫猶豫,只會直接出手!
這與郭嘉的眼高于頂,正像是兩個極端!
猛捕獵,可能會踩死腳下螻蟻,卻絕不會專門去踩螻蟻!
而黃忠就是那個另類的猛,哪怕是一只螞蟻攔路,也會專門抬踩一腳!
只是張郃行事向來穩重,此事必然另有!
他無論如何,也總得先聽聽張郃言辭!
不過周泰卻在一旁搖頭晃腦,再次接過話頭!
“主公,大黃言之有理!”
周泰語重心長:“主公你想想南中的祝融夫人,就是為了復國,才用人計暗藏禍心!還有那個吳王夫差,也是收了一個險些滅國的西施,最后死國滅!這個倭國王,與西施,祝融夫人,何其相似!”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公孫離,又干笑道:“如今天下大,青壯男子多為各地諸侯招募從軍,子卻要淪為流民!只要……夫人同意,何不可尋!何必專挑這麼個帶刺的!”
他本意倒是和黃忠一樣,想說取之不盡!
而且這些流民中的子,如果沒人收容,最終只會死于非命!
只有到了他揚州,有府救濟,才能幸免于難!
只是他顧及公孫離,這才臨時改口!
不過引經據典,提及吳王夫差和西施,卻也表明了態度!
陸遠口一悶,長長吐了口濁氣,咬牙道:“你……他娘的也算是言之有理!不過……”
他話音未落,腰眼卻忽然一痛!
公孫離斜抱繡春刀,刀鞘卻用力一捅,面若寒霜,語氣淡淡:“琰兒姐姐,瑾兒妹妹離去前說過,陸府很小的,住不下旁人了!曹三還在軍營,這還不夠嗎!”
陸遠詫異地看了眼公孫離,隨即認真看了看在場眾將,一時頭大如斗!
眾將中黃忠與周泰自然毫無顧忌,可以肆意諫言!
不過其他人卻也都是一副言又止的姿態,齊齊看向他!
顯然也是誤以為他在此靜等,只為倭國王!
“你們一群混賬,都在想什麼!”
陸遠用力敲了敲桌案,環視眾將,呵斥道:“大軍征戰,何為兵爭之本?我軍征戰在外,打下疆域無盡,難道其中土地,疆域,資,都要盡數舍棄不?”
他踱步到了沙盤前方,繼續道:“如今豫州,河東,倭國戰事皆已結束,卻只有河東能夠給元直軍管!反而偌大豫州與倭國,都要由此擱置,一直等到關中戰事結束后再論?”
眾將若有所思,好似的確是此道理!
大軍征戰,總要有所圖謀!
天下也沒有任何一路勢力,只為拼命而作戰!
哪怕許褚那般不要命的狠人,之前在許家莊作戰,也是為了護住耕地而已!
只不過他們長期在軍中,一心思忖戰局,忘了這些尋常道理!
而且像豫州和倭國這般大事,涉及他揚州兩個封疆大吏,已是他揚州本!
雖然這些高沒有兵權,但他們卻把此著揚州民力,兵源,資,甚至大軍后勤!
此事不可能給府理,只能由主公親自定奪!
黃忠撓了撓頭皮,悻悻笑道:“主公,末將明白了!不過那個勞什子王,用完了就及早理吧,免得留下后患……”
“你主掌軍事就好,無需考慮其它!”
陸遠耐著子,面無表道:“我軍西涼戰馬,分配給元直的征北軍后,還有一萬剩余!討逆軍是我軍招牌,即日起定編三萬,兵源從各軍取!”
他收斂緒,繼續道:“我本意是要在進關途中言明此事,也方便你從各部軍中選人!不過既然張郃已經歸來,關中戰場局勢已變!你就先到京城外支援趙云,同時完擴軍吧!”
親衛軍立之前,討逆軍始終是他揚州最前戰力!
甚至如今他揚州兵威,也依舊是由討逆軍一場場戰廝殺而來!
這支威懾天下的大軍,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當然討逆軍以神為主,要從各軍中取兵源,可選依舊有限!
征北軍始終更像雜牌軍,可選兵源不多!
重甲騎兵和陌刀軍也從未練過騎,本無需考慮!
無當飛軍是山地軍,剛軍弩沒多久,同樣沒有神!
親衛軍由他統領,黃忠自然也無法到他麾下挖人!
討逆軍能選擇的,無非斥候軍,虎賁騎,游擊軍,后勤軍,軍法兵而已!
當然各部主將也未必能讓黃忠如愿,對此他倒已有計劃!
反而隨著張郃回歸,關中戰局已經再起變幻!
之前他就有心封困京城,先取長安,以免局面太過激烈!
只是他揚州軍中,真正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唯有周瑜和徐庶二人而已!
而他揚州軍布局天下,周瑜和徐庶都已各司要職!
周瑜主掌海軍,無論對對外,都是意義極大!
徐庶則在收拾河東殘局,布控河北,無人可替!
此時他要執行封困京城一事,就急需一位犁庭掃之將!
他揚州大軍必須雷厲風行,趁著與京城對峙之機,將京城周邊弘農,河等地百姓遷徙一空!
此舉自會斷去京城的外部資供應,使京城不戰自!
如能長此以往,甚至還會讓京城不攻自破!
不過京城畢竟常備十五萬軍,不容小覷,總要防止他們魚死網破!
這就需要一員大將恩威并施,在短期把控微妙平衡!
先行持京城資供給,既能墜其心志,也能免得他們玉石俱焚!
之后卻要自行決斷合適時機,斷去供給,迫京城軍出戰!
此戰則要犁庭掃,一舉定鼎京城戰事!
此事牽扯甚大,事關大漢平穩過度還是改朝換代,他當然不能親自持!
反而張郃在此時自倭國歸來,正可謂恰逢其時!
雖然不知還倭國戰事詳,但戰事結果,卻已表明張郃可以擔當此任!
他也不躊躇滿志,決意按照之前布局,對關中徐徐圖之!
先由徐庶鎮守河東,孫堅駐防虎牢關,是他后背無虞!
大軍雷厲風行,遷走京城外百姓后,留下張郃繼續對峙!
而他各部主力則可轉戰長安,掃清韓遂等黨,再定一子!
如此文火慢燉,關中戰局可定!
當然他無意對黃忠解釋這些!
黃忠也同樣無心考慮這些權謀手腕!
“主公放心,末將必不負討逆軍威名!”
黃忠念及麾下擴編,神振:“末將這就領兵進關,支援趙老弟!小白臉麾下皆是散兵游勇,不值一提!不過趙老弟和孫策,魏延等人麾下,卻多有銳,末將早就……咳咳!”
他連忙輕咳一聲,及時改口:“末將必會曉以大義,讓趙老弟,小黑,孫策,魏延,廖化,孫堅等人心悅誠服,完我討逆軍擴編!”
他老臉憨厚,卻是急不可耐!
話音剛落,當即再次抱拳,大步流星而去!
周泰看著黃忠離去,撓了撓頭皮,遲疑道:“主公,大黃這廝脾氣太差,此時過去搶人,必會引發軍中大!而我軍還在大戰,難免被敵軍所趁!”
“不了!”
陸遠回看向公孫離,老神在在道:“傳令武安國,我揚州募兵七萬,專為各軍擴編所用!同時將此消息告知各軍主將!”
周泰神一亮,主公終于想通了,沒再執意把戰馬給軍屯青壯!
大軍擴編七萬,顯然是按照當下的多余戰馬數量!
想來只有許定有此殊榮,可以統領六十萬青壯,兩萬騎兵實施軍屯!
不過他揚州百姓已經接近四千萬,揚州鐵蹄卻只有十七萬!
哪怕再募七萬大軍,他揚州兵役,也依舊遠遠不足以百取一!
而且各軍皆有擴編,各軍主將倒也不會生!
只是不知親衛軍,會不會擴編……
抑或他此戰建功,主公能否為他另立一軍!
“此外,傳令許褚!”
陸遠神如常,繼續道:“陌刀軍擴編三萬,由他親自訓練!所需戰馬,由草原戰馬代替!他傷好后即刻前往隴西,準備西涼戰事!不過他若再敢擅改陌刀軍軍陣,就滾出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