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卿覺得自己被騙了。
蕭禹庭本就不像是沒經驗的人。
他眼眸低沉:“我的經驗都用在你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很低,指腹挲著腰間那一塊,眼神深的像是要把溺斃在其中。
楊樂卿又覺得,蕭禹庭不像是會撒謊騙人的人。
第二天,等到去滿月宴的時候,楊樂卿就和蘇妤說起這事兒。
蘇妤一臉憂郁的看著。
楊樂卿:“……我臉上有東西?”
“樂樂。”蘇妤的一臉的痛心疾首,“你被他給套牢了。”
楊樂卿了臉頰,“可是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蘇妤:“也是,那你就趕造個小人出來,好也把他給套牢。”
楊樂卿:“要孩子……還早吧。”
“不早了!”蘇妤說,“我家娃都能去打醬油了樂樂!。”
滿月宴是兩人的同學家兒的滿月宴,孩子的話題就更多。
蘇妤和楊樂卿從會客大廳經過,一路前行,聽到有關的話題就比較多,都是在說孩子,說二胎,說男孩孩。
楊樂卿對這事上沒什麼共同話題,蘇妤好不容易沒帶孩子出來躲清閑,更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兩人就沒立即落座,先去后面看了看老同學。
老同學看起來也并不是很好,眼底黑眼圈很重,憔悴的很,說是月子期間太累人。
婆家嫌生了個兒,不高興過來照顧,也不高興請月嫂,這一個月老同學都是在娘家住的,公婆倒是跟親戚似的,偶爾才過來看一眼。
蘇妤是個心直口快的,“那你老公呢?男人這個時候都不站出來?給他十月懷胎十級疼痛給他生了孩子,他屁都不放一個?”
楊樂卿在后面了蘇妤,眼神提醒。
老同學說:“他工作忙,多半時間都在外地。”
兩人在房間里聊了一會兒,同學要喂了,就退了出來。
楊樂卿說:“你不該那麼說。”
蘇妤當然也知道了,“我聽出來對老公還有維護的意思,勸和不勸離嘛,這個道理我懂。”
“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
蘇妤嘆氣,“但是也是真有過不下去的人,也有過不下去的時候,大不了拆伙重來,也沒什麼可畏懼的,不就是選錯了人麼。”
楊樂卿忽然想起了于佳薇。
聽說,于佳薇剛開始就是所遇非人,后面才遇到了自己的正緣。
在長島那一次,看于佳薇看的丈夫的時候,眼睛里是有的。
宴席倒是味道不錯。
蘇妤和楊樂卿都不需要開車,就喝了一小杯酒。
蘇妤酒量不行,一杯下肚,就開始暈暈乎乎的話癆,勾著楊樂卿的肩膀,“真想念咱們大學時候啊!什麼都不用管,管什麼老公孩子婆媳關系,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擋不了我去網吧包夜通宵!”
一桌子的人看蘇妤和楊樂卿這兩個都三十歲的大姑娘懷憶青春,楊樂卿在桌子底下掐蘇妤。
真不該蘇妤喝那杯酒了。
都要考慮要怎麼把蘇妤給帶回市里去了。
楊樂卿看見蕭禹庭的消息進來了。
蕭禹庭剛好到鎮上拜訪一位故友,送到宴會大廳門口就離開了。
楊樂卿一只手被蘇妤著,嚷嚷著惡心得很,要去洗手間,楊樂卿就收了手機,陪著蘇妤去洗手間。
看著蘇妤進洗手間,楊樂卿在外面等,順便拿出手機來,給蕭禹庭撥了個電話。
蕭禹庭正在開車,便接了藍牙。
楊樂卿:“你出來了?”
“快到了,”蕭禹庭問,“我在外面等你,還是進去找你?”
“我在洗手間這邊,蘇妤喝醉了,”楊樂卿說,“我們在門口等你吧。”
掛斷電話,楊樂卿剛收了手機,后就傳來了一個怪氣的聲音。
“喲,讓我瞧瞧這是誰啊。”
楊樂卿聽見著聲音,上的就瞬間冷凝了下來。
沒有回頭,徑直轉離開,目都不曾在后人上停留一秒。
這人卻是直接往肩膀上撞上來。
“不長眼啊。”
楊樂卿眼神慍怒。
眼前的男人雙手著口袋,看起來一臉混混模樣,手就往楊樂卿的臉上。
“這結了婚的人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啊,比你以前看起來滋潤的多了。”
楊樂卿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趙遲,滾。”
趙遲冷笑了一聲,朝旁邊的人揚了揚下。
他后跟著一個保鏢,遞上來一個煙灰缸。
“來,煙灰缸我遞給你,你砸,”趙遲指著自己的腦袋,“朝這砸。”
楊樂卿氣的渾發抖。
趙遲手里抓著這個煙灰缸,一只手在他的腦袋上拉著,“你瞧瞧,這就是你上次砸出來的,現在還留著疤!你不是有能耐麼?砸啊!上次把我腦袋開瓢,了三針,這次你打算我幾針?”
趙遲想起那個時候就恨的牙。
本來都是要得手的事,沒想到楊樂卿哪兒來的力氣,把他給砸的滿頭是。
“你還敢惡人先告狀,先去報了警?你砸的我腦袋都針了我還沒去報警!我知道給你留面子!你不知道給我留臉!”
“是你先手的。”
“我先?不是你爬上了我的床?”
楊樂卿咬住牙關:“趙遲,我跟你沒關系。”
“咱鎮上誰不知道你跟我定了親了?”趙遲說,“你知不知道,你叔叔嬸子都已經收了我爸的錢了!打算賴賬?我告訴你,楊樂卿,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你特麼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遲手里拎著煙灰缸,朝著楊樂卿一步步近。
“你敢我試試!”楊樂卿眼神倔強,地握著拳頭。
趙遲:“你威脅我?我這人最煩人威脅了,你好好跟我說就算了,非要我熱臉帖你的冷屁。”
蘇妤從廁所里搖搖晃晃出來,看見趙遲,腦子里的酒意就醒了大半。
沖上前來,猛推了趙遲一把。
“趙遲,你有病吧!”
蘇妤握住楊樂卿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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