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家之主,他自然想的也要更多,若將軍救下來還算好,若是救不下來,他們這些人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
他以前一直騙自己,如今被自己兒子點醒,方才明白,自己兒子說的才是正理。
眼下能解決當前困境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拼盡他這個兵部尚書的全力將冬青爺救下來,這樣才能保他的兒子不牽連。
他不過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自然也不希這個孩子出事,那無非是斷了整族人延續下去的基。
慕玄喻又道:“父親,其實事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您想,冬青爺是什麼人,在邊境的時候,多次殘酷的戰爭都沒有攔下的人,這一次小小的兵變,似乎無關痛;再者,想來宮中的瑤妃娘娘應該會保護將軍。”
“瑤妃娘娘?”
慕城睿的眉頭深深皺起,雖然知道兒子說的在理,但是這腦子里面一時間沒有回過這個彎兒來。
“兒子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冬青爺自從回京還沒有去看過瑤妃娘娘呢,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小,或許有什麼隔閡,可是他們畢竟是親姐弟,相信瑤妃娘娘不可能不會管這個事。”
慕城睿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去求瑤妃娘娘?”
“父親,這是眼下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您想,如今還有誰能勸的家軍放人?有誰能有這個資本說,能在以后圣上追究起來,還能保他無虞?”
慕城睿陷沉默,慕玄喻說的沒錯,如今天下,家軍除開本,便已經是背景最復雜的軍隊了,只有云瑤力保的人,才不可能在最后為眾矢之的。
“父親,您不能再猶豫了啊!”
慕玄喻簡直心急如焚,到底年輕,顧慮的東西自然沒有自己的父親多。
自然覺得唯有活下去才能理后續上很多的事。
“好,這件事就聽你的。”
……
云瑤到達的雖然低調,但是有心之人探訪還是能知道現在的蹤跡的。
榮兒進屋對云瑤通稟道:“大人,兵部侍郎慕城睿協子拜訪。”
云瑤眉一挑,覺得多有些意外,畢竟慕城睿這只全朝都公認的老狐貍,怎麼看都應該是明哲保的主兒,如今來求他,必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冬青說也是的弟弟,他那邊手底下有什麼人,自然也清楚這位兵部侍郎的兒子投冬青手下做參軍。
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有表出來,或者因此就不見他們。
事實上,云瑤正好需要一個名正言順手這件事的理由。
畢竟救人是要怒多方勢力的,說的難聽一些,不拉著點人墊背,說不定這落在自己上的懲,果然更為嚴重一些。
云瑤倒也算不得什麼忠厚老實之輩,指白吃虧,那才真是打錯了算盤。
方才想了一圈來求的,怎麼也沒有想到來求的,確實一開始就直接排除在在的人。
因為慕城睿心里沒底,所以就帶著慕玄喻一起進來了。
剛進門,便拉著慕玄喻一起跪在了地上。
云瑤的視線瞬間被慕玄喻吸引,心里頓時明白為什麼慕城睿會一反常態的來求,想來不是他本的意愿,而是他邊這個兒子勸他的。
對于慕玄喻,云瑤印象頗為深刻,記得這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小孩,格也非常的自謙,對他很是敬仰。
年紀嘛,倒也比冬青大不了幾歲。
只不過子實在是很好。
不然他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慕城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對說道:“娘娘,這一次,只有您能救人了。”
云瑤了然:“哦?兵部侍郎慕城睿慕大人希我如何救人呢?”
慕家依附于燕家,燕家軍中就有不姓慕之人在軍中擔任要職。
若想要救人,想來按照親疏遠見,也應該求到燕老帥頭上,而不是的頭上才對。
慕城睿瞬間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麼云瑤既然能出現在這里,自然代表冬青的事是已經知曉的。
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故意讓他難堪的。
沖著云瑤,他就算有滿肚子的怨氣也不敢隨意宣泄。
慕玄喻在一旁打著圓場,“娘娘,這一次,真的只有您能幫忙了,我想您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爺出事吧?”
因為冬青從小就在燕家長大,對,不和他玩得好的人也都他爺,慕玄喻也是其中之一。
他這一句話功的將云瑤的視線吸引到他的上,慕城睿這格雖然不行,但是這個兒子卻教養的不錯,在任何大事上的判斷都比慕城睿這個做父親的更加的準。
慕家有這個孩子是慕家的福氣,也是慕城睿的福氣。
“你很聰明嘛。”云瑤笑著看著慕玄喻,緩緩說道。
慕玄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在娘娘面前算計本不是臣應該做的事,可是臣等只能將希寄托在娘娘的上,偌大的冀國,只有瑤妃娘娘能平息一切事!”
不說其他,單論慕玄喻這個人,云瑤便喜歡的,覺得他聰明懂事,識得大,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找什麼樣子的人幫忙。
若是將來接替了慕城睿的位置,只怕會是裴鳴吉最得力的助手。
按理來說,裴鳴吉得力的助手,為裴鳴風的人自然是要將這些得力的助手都斷送在萌芽的狀態,可是像慕玄喻這般有才華的,云瑤又舍不得了。
總覺得能將這樣的人說教,讓他臣服于裴鳴風的話,或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確實不會不管,想來經此一事,圣上那邊應該會格外的倚重你,留在軍中確實是屈才了,這兵部果然才是你的天下。”
他是惜才,所以不會真的對慕玄喻下死手,可是該給的磨難,一個都不會。
就比如現在,他這樣說,無非就是給慕城睿營造一種迫的氣氛,讓他知道他的兒子隨時都能取代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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