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將頭埋得更低,恭恭敬敬的對云瑤說道:“回瑤妃娘娘的話,奴婢是長安宮中。”
長安宮?云瑤仔細的想了一下,長安宮不是皇后的寢宮麼?皇后的人怎麼會來的宮里?
“皇后娘娘宮里的?來本宮這兒有什麼事?”
不等連月說話,裴鳴吉便打斷,將皇后彭錦繡準備的那一碗蓮子羹端在手上,聲對云瑤說道:“是皇后讓來得,知道你生病了,所以遣了手下的人來看你。”
看得出來裴鳴吉還開心的,至于他為什麼這麼開心,云瑤也不是很難猜出來。
狐貍不懂讀心,卻比普通的人聰明。
裴鳴吉之所以開心是因為,皇后先派人過來,就代表皇后先服了,這不由得又涉及到了裴鳴吉所謂的征服。
至于這個皇后,在進宮之前,裴鳴風已經和代過了,對皇帝很是偏執,這麼多年來,皇帝寵誰,就會對誰出手,所以明確代了云瑤要注意這個人。
其實,云瑤還是很同的,不過是太自己的丈夫罷了,或許行為事太過偏激,不過初衷算是好的。
云瑤敏的覺得這個藥有些不對,但是說哪里不對卻也說不出來,因為有預知的危險,所以云瑤不是很想喝這個東西,“圣上,我不大吃這個。”
“這可是皇后的一番心意,妃怎麼著都得吃完了,對才好。”
裴鳴吉的眉眼之間帶了些許的不耐,他自然不算云瑤,相比看云瑤的心,他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緒和自己對事的理解。
比如現在的這碗蓮子羹,他要云瑤吃,那麼云瑤就得吃完。
想著這個藥就算有劇毒也不會對自己有影響,再者,既然是皇后邊的正大明送過來的蓮子羹,也不會有毒到哪里去。
云瑤相信,這個皇后娘娘不會為了除掉讓自己險境。
現在的局面很是尷尬,即便是連月都覺得這一次云瑤再拒絕一次一定會怒龍,然而云瑤卻笑了笑,聲對裴鳴吉說道:“圣上說的對,皇后娘娘的意萬萬不能辜負,臣妾當然要喝,方才不過是和圣上開了一個玩笑,圣上居然就惱了,看得出圣上對皇后娘娘真的是一番真。”
一番話說的在在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給摘干凈了,順便還夸了一波皇上和皇后,真是高深的作。
云瑤撒一般的說道:“圣上喂我吃吧。”
對于云瑤越來越練的撒,裴鳴吉還是非常用的,“好,朕喂你吃。”末了,又十分寵溺和無奈的說了一句:“真是把你寵慣了,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云瑤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邊吃裴鳴吉喂過來的吃食,一邊注意連月的行為,當然知道這個子回去之后會將看到的一切都說給皇后聽,其實做的沒錯,畢竟才是裴鳴吉明正娶的妻子,但是,進宮是有自己的任務,和從本上就有沖突,這一點既然不可避免,那麼不介意從一開始就給留下很不好對付的印象。
吃了蓮子羹之后,云瑤沒有半分不適的覺,裴鳴吉也才放下了一顆心,很好,彭錦繡沒有挑戰他的權威,看來這麼久了,是越來越學乖了。
再道長安宮這邊,曲琉璃看著連月端著吃食走了之后,十分好奇的問道:“表姐,你這個吃食是送給那個瑤妃的麼?”
“嗯,怎麼了?”彭錦繡看著,風輕云淡的說道。
“表姐這一招真是高明!”尚且跪在地上的曲琉璃很開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彭錦繡差點沒有直接笑出聲來。
“蠢貨,若像你想的這樣做,只會引火燒!”
曲琉璃有些委屈,卻也不想忍氣吞聲,小聲嘀咕道:“可是,吃食也是表姐準備……的嘛。”
“說你是蠢貨,你還真不腦子?”彭錦繡很是犀利的罵了一句,毫沒有考慮到要顧忌曲琉璃的面子,“那不過是一份普通的吃食,曲琉璃,你既然知道借刀殺人,難道本宮就不知道麼?”
話說到這里,曲琉璃再蠢也明白了。
見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彭錦繡這才想起如今已經是凌王妃了,自己這樣說確實不太合適了。
再者,家族那邊。
倒也不怕家人會說什麼,貴為皇后,行為事自然都是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那麼也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至于曲琉璃,這才剛剛為了凌王妃,就被傳出是不祥之人,自然清楚家族依舊會全力站在背后。
曲琉璃這個蠢材,能不能將凌王栓在手上還是一個大問題。
眼看著彭錦繡又有生氣的前兆,曲琉璃連忙從腰側拿出掖著的手絹將臉上的淚水都干凈,只是還不敢起來,彭錦繡道:“站起來。”
這才敢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彭錦繡邊,那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彭錦繡語重心長的對曲琉璃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姐姐說你自然是為了你好,瞧你嚇什麼樣?也就這周圍沒有外人在,若是被傳出了,只會說我們后族不和,從而讓有心之人鉆了空子。”
曲琉璃恍然大悟,“表姐,是我錯了。”
彭錦繡繼續說道:“你只想著討好別人,結果人家連宮門都不讓你進,可你來長安宮,可曾有人攔你?”
這句話說得讓曲琉璃愧不已,滿臉通紅。
至于曲琉璃會什麼會算計自己,彭錦繡也了解十分之九,這其一,無非是覺得自己空有皇后的名頭卻不太寵;其二,則是因為從小就喜歡跟自己攀比,自己有什麼也想要有什麼東西,見是皇后,而最后不過做了一個凌王妃,所以心里有氣也是有的。
“表姐,以前都是琉璃太笨了,不知道,不知道表姐這樣為我考慮……”頓了頓,語氣很是堅定的對彭錦繡說道:“表姐,我以后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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