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清一直看著顧冷袖,好像是在等的一個回答。
然而過了許久,卻見顧冷袖移開了目,刻意不看他,拿著冷的聲音對說:“我不知道,只是你不覺得現在不是適合談這些事的時候嗎?”
君逸清一愣,低著頭附和,“也是,是我心急了。”
“我還有事,先一步告辭了。”
顧冷袖腳步加快,站在原地的君逸清這就被落在了后。
然而聲音這種東西并不是短時間能擺得掉的,親耳聽見君逸清拿他磁又清明的聲音說:“阿袖,我等這個回答,多久,都不晚。”
顧冷袖甚至想捂住耳朵,不讓君逸清的任何聲音泄進來,以免擾了的心緒。
加快速度,甚至用了輕功,幾息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那道聲音經久不散,顧冷袖想忘都忘不掉,就這麼一直在耳邊盤旋,盤旋不止。
“阿袖!”
一道聲音破空而來,直將發愣出神的顧冷袖嚇了一跳,循聲抬頭,就見鷹琪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面上再無之前的挫敗與怒火,而是嬉笑愉快的,還頂著一對紅眼眶。
一看就是被上決給哄好的,雖然顧冷袖知道上決這輩子恐怕是不會有這個技能的。
鷹琪跑到面前,及時剎住車,問道:“阿袖你在這兒想什麼呢?坐了這麼久!”
“你怎麼知道我坐了多久?”
鷹琪只像門口,“下人告訴我的啊,我一問他們就告訴我了。”
顧冷袖倒是忘了,每個院子都有相應的下人,不愿意人伺候就都被趕到外面去了,卻也不代表對方不會注意到自己的狀態。
“好吧,你來做什麼?”及時將話題轉出去,免得鷹琪刨問底。
“我來跟阿袖你道歉啊!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他,沒說什麼好話,所以特地想跟他道歉,但找了一圈兒也沒見到人,阿袖你要是見到他代我跟他道歉好不好?”
顧冷袖心說你要找到他了才奇怪。
“那我回頭幫你說給他聽,其實他也沒怪你。”
“這不一樣,”鷹琪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道不道歉和他怪不怪我沒關系。”
“好好好,”顧冷袖好笑道:“你說的都對,回頭我見他了就跟他說。”
“好!那阿袖你跟我說你剛才坐在這里那麼久,到底在想什麼?”
顧冷袖翻了個白眼,說:“我在想下一回要教你哪幾招,被你一說給忘了,哎呀,那就回頭再說吧,我有點困了,要去睡個覺。”
打著哈欠往里走,才不管鷹琪怎麼在背后。
呵,想套我的話,你還的。
匯閑居。
下人轉遞給楚連若一份信箋,上面的紅泥還帶著熱度,顯然是剛寫立馬送過來的。
楚連若剛給秦子瑜施完針,還得等段時間才能拔針,正好得了空閑時間,下人放在案上,等收拾好了再看。
案上離秦子瑜近,他略微瞧了一眼,問道:“誰會給你寫信?”
楚連若埋頭收拾醫箱,搖頭道:“誰知道呢?我可不像你朋友遍天下……”
話沒說完,抬頭看到了信件上小巧的標志,話頭驀地頓住了。
秦子瑜抬眼看,問道:“怎麼了?”
楚連若手底下慌,匆匆收拾好,移開視線道:“沒什麼。”
秦子瑜不瞎,看出來這里面有事,不過既然楚連若沒說,他便不細問了。
楚連若將案上的信拿了過來收好,叮囑道:“得過半個時辰才能拔針,你在這兒等著別,我去去就來。”
“好,”秦子瑜點頭,卻見楚連若慌張的背影,瞇了瞇眼。
信是鬼之寫給的,倒是大膽,竟然當著秦子瑜的面都敢送進來。
楚連若暗暗心驚,將信拆開,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
其實那日并沒有將天佑帝的毒完全解清,而是留了一味蠱在里面,這種蠱不會輕易致命,卻是以吸人而存活,天佑帝現在這樣虛乏的狀態就是這種蠱所致,而太醫不知道蠱的存在,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診治皇上。
鬼之這次的信就是來告訴楚連若,讓在七日之后隨君逸琛進宮,給天佑帝解蠱。
所有信息就到這里停止。
楚連若不知道君逸琛私下里的作,自然無法明了除了解蠱他還要再做什麼。
而若是有心人,就不那麼簡單了。
當楚連若點燃信的一角正要放進火盆里時,門外傳來丫鬟的一聲喊聲,“楚姑娘,公子覺不適,您快去看看。”
秦子瑜比天大,楚連若顧不得信燒沒燒完,提著擺就跑出去了。
躲在暗的林風及時用掌風熄滅火苗,將信紙從火盆里拿出來,將那幾個可見的字記全了,再重新點燃,放了進去。
像是沒來過一樣。
秦子瑜大汗淋漓,像是經歷過極大的痛楚一般,楚連若心急地檢查了一番,才發現是有一針的位置偏了。
“我走之后你是不是了一下?”將針的位置擺好,楚連若皺著眉問道。
秦子瑜也不否認,慚愧道:“覺得口,便倒了一杯,不想……”
“下人是干什麼用的?你不會張口嗎?非要手,明知道自己……”
“好好,我知道錯了,沒有下次了。”秦子瑜張認錯。
心急過后,楚連若倒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頓了下,微微搖頭,譏道:“痛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系,痛死你好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秦子瑜笑了笑,到底沒再說話了。
等楚連若將針全拔完,再細細探了一次脈,確定沒問題后,叮囑了幾句,這就離開了。
若不是看秦子瑜的確有些困了,還真舍不得離開。
楚連若走后不久,林風便走了進來,原本神放松的秦子瑜卻瞬間正,蹙眉問道:“可看到了?”
林風點頭,“看到了。”
“寫的什麼?”
“七日之后,進宮解蠱。”
秦子瑜薄微張,眼神一飄,到底沒再說出話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他卻萬分不想楚連若也摻和進來了。
但是事已至此,卻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
怎麼會這樣?
他這樣問自己。
怎麼會在阿袖被牽涉進來之后,楚連若也沒能逃過這場束縛,到底是,錯了嗎?
秦子瑜看著自己發白的掌心,神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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