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君逸清最得力的暗衛,之前顧冷袖還重傷過他。
人來得正好,君逸清作瀟灑的將賬簿拋給了燕十三,道:“這賬簿你先收好了,日后有用。”
燕十三抓住了賬簿,簡單翻閱,眼中流出驚異的神:“這不是,殿下曾經吩咐屬下去查的……”
“沒錯。”君逸清打斷了燕十三的話,故意看了一眼顧冷袖:“既然別人不想要,那我們就收下了。”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是君逸清在故意試探。
顧冷袖專心致志地盯著面前的茶碗,手指摳著上面的花紋,努力表現出不想和這賬簿有任何瓜葛的意思。
君逸清微微皺了皺眉,不再看。
“是!殿下,現在是否是要找鷹善?”燕十三問。
“好。”
君逸清抬步打算離開,走到廊下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著在庭中逍遙自在喝茶的顧冷袖,忽然角泛起一玩味的笑意,指著顧冷袖說:“你,跟著我。”
顧冷袖好不容易把君逸清盼走了,此時卻突然被點名,心虛地指著自己:“你是說,讓我跟著你?”
“不錯。”君逸清負手而立,語氣中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為什麼要我跟著你?”明明不想卷進他們的任何事。
“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兩條命。對于你們這些跑江湖的來說,最看重的,無非一個‘義’吧。” 君逸清娓娓道來,這理由確實讓顧冷袖無法拒絕。
見顧冷袖無話可說,君逸清轉準備出發。
還沒來得及邁步,就被顧冷袖喚住。
“等下!”
顧冷袖的雙拳在袖默默攥拳,方才的玩世不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太子殿下,我想和你做個易。”
“你,想跟我做易?”君逸清挑了挑眉。靜靜等著接下來的話。
顧冷袖提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君逸清,點墨般的瞳孔十分清澈:“太子殿下對我有救命之恩,然而我不愿作樊籠里的鳥。殿下可以對我提出一件不違背道義的任何事,我會盡己所能幫殿下完。之后,就請太子殿下放我離開。”
君逸清斂了神,目深沉地打量著顧冷袖,眉間似乎有一慍。
“這就是你跟本宮提的易?”
“是的。”顧冷袖回答。不能待在君逸清邊冒險。
半晌,君逸清終于開口:“好,本宮答應你。”他眼底暗涌,想要看看這個顧冷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燕十三,備馬。”
君逸清吩咐翠玲找了兩件尋常人家穿的普通服,各自換上,然后由燕十三駕車,從后門出發,一路低調地來到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巷子。
與此同時,城百花樓的包廂里,一個穿藍的俊俏公子正摟著一位態婀娜的人,眼看就要共度良宵……
“嘭嘭嘭!閣主,閣主!”門外突然有人急敲門。
公子楚不耐地皺了皺眉,眼梢留地向那:“人稍等,待我把他打發了。”
他一臉不悅地打開門,語氣生地問:“我不是說在外面不要我閣主嗎?我公子楚。”一手又順勢摟住人的纖腰。
“是,公子,派去查探小姐消息的人回來了!”閆安迫不及待地回答。
“什麼?”公子楚瞬間變回正經臉,將懷中的人推開,作毫不憐香惜玉:“小姐現在在哪?”
“派去查探的人說,小姐現在就在城。可是,究竟在哪里,還沒有查到。”閆安小心地回答。
“那好辦,只要在城,我就有辦法找到!”公子楚的眼中閃爍著篤定的芒。
閆安思慮再三,一臉憂愁地著公子楚和他后的人,說道:“還有一件事……公子此行是來尋小姐的,就應該低調行事。如此尋花問柳……是不是太過招搖了……”
公子楚擺擺手:“行了我都知道了。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找人。”
公子楚跟著閆安走了,剩下那位人不知所措地站在房中。等他們徹底走遠了,人突然收了天真的表,伏在案上快速寫了一個小紙條,走到魚龍混雜的大廳中,暗暗遞給了一個桌子的小廝,然后又若無其事地去尋找其他的恩客了。
消息經小廝之手,傳遞到一只信鴿上,不出半刻就飛到了盤踞在城外五十里的大營。
一個副將收到了信鴿,立刻呈到了軍營里。
坐在主帳里的,乃是天圣王朝的三皇子,這天底下除了太子之外,最有資格問鼎中原的皇子,君逸琛。
副將跪在帳中:“稟報三皇子,探子來報,暗夜閣閣主南凌睿已經抵達城。”說完將紙條放到了君逸琛的桌子上。
君逸琛了太,抬起眼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副將,角微微彎起,面容十分俊朗。他雖然笑得面含春意,而是眼底卻有一故意藏起來的緒:“辛苦曹將軍了,本王已經知曉了。曹將軍先去休息吧。”
“是,末將告退。”
曹將軍從主帳退出之后,君逸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拖著長長的后裾走到一旁的鸚鵡架上,逗弄著那只斑斕的鳥兒。
“南凌睿嗎?真是有意思,以為化名為公子楚,本王就找不到你了嗎?這次,就讓本王好好地會會你吧。”
他的眼底突然出蓬的野心,將鸚鵡驚地哇哇。
對于君逸琛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能得到暗夜閣閣主的幫助,今后他再想做什麼事,絕對是事半功倍。
君逸琛早就打了這個主意,只不過苦無機會。如今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絕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他沒有知會任何手下,只帶了一名隨的暗衛,打馬奔去了城道。
君逸清的馬車在一道十分普通的門前停了下來,顧冷袖最后一個下車,趁 他們敲門的時候,無聊地從外面打量著這座宅院。
一棵有些年頭的古樹從宅院里探出來,茂的樹冠幾乎覆蓋了半塊圍墻。
燕十三率用一種奇怪的手法敲開了門,一行人閃了進去,門又立刻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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