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梁白說的對,即使找不到任何證據,也不會有人相信這只是一場巧合的意外。
秦月想想沒在這上面和梁白再多糾纏,只是道:“就算是吧,李家兩兄弟的矛盾由來已久,這也很正常。但梁寨主,坦白說一句,我幫李穆不用多說理所應當,可你幫李宸……呵呵,你當真覺得他是個合作的好人選,就不怕出錢出力還掏了心,最終落下個被切開了賣的下場?”
被賣就被賣吧,還被切開了賣,梁白忍不住面扭曲了一下,道:“你可真會說話,但我幫李宸自然有我的理由,難不你覺得就憑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會讓我轉變想法?”
“我知道你有理由,你的理由也并沒有錯。”秦月毫不留的道:“但你的方法錯了,喜歡一個人,接近一個人,并不是你這樣的方法。大部分人只愿意嫁給對自己好的人,只有小部分才愿意嫁給幫助了自己兄長的人,顯然李念不是后一種,要不然又怎麼會寧可毀容也不嫁進魏南侯府呢?”
梁白的形晃了一下,面大變,伏下一手撐住桌面,眼中殺氣驟現:“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月看著近在咫尺的梁白,不但沒有懼怕,反倒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是什麼人你盡可以去查,但我不想害你也不會騙你,李宸不是個可以合作的人,就算是你為他付出再多,當他是自己人,為了前程功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你。你為他做事,必不會有好下場。”
秦月這一刻言語中悲涼難以掩飾,梁白按在桌上的手微微有些抖,雖然沒有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但他竟然覺得秦月沒在說謊。
正在僵持中,只聽門外有人道:“寨主,李爺來了。”
梁白調整了一下表,下一刻,李宸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宸知道秦月已經被抓到了木合寨,但卻以為這會兒應該被關在哪里才對,沒料到竟然大咧咧的坐在廳中和梁白對視,因此一腳踏進門后,那表著實是尷尬了一下,想要回去卻也來不及了。
李宸的面扭曲了一下,他本不想讓秦月知道這事是他所為的,可這一面就什麼都藏不住了,不過看秦月的面倒是也沒什麼吃驚,想來也早已經猜出了大概。
也是,李宸自嘲一笑,就這幾日的接來看,秦月顯然不是個單純如白紙的子,看出來也是正常,自己從來沒有小看,也不敢小看。
“正主來了。”梁白一看到李宸面頓時一正,直起了子:“既然正主來了,我就不在這里惹人嫌了。”
“哎等等。”秦月忙道:“你等下,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可我并不想聽你說話。”梁白皺了下眉,拒絕再聽秦月啰嗦:“李,人給你,請便。”
如果李宸剛才沒來,讓秦月繼續說下去,也未必不能說服梁白。但卻偏偏中間被打斷了,剛才累計的效果自然就沒了,反倒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了蠱才有了那一瞬間的搖。
說完,梁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于逃離糾結的心,縱便躍了出去,轉瞬消失在蒼茫黑暗中,秦月只來得及張了張,一個多余的字都沒來得及出口。
“多謝。”李宸朝梁白的背影拱了拱手,轉向秦月笑道:“大嫂,沒想到我們用這種方式見面了。”
“確實是沒想到。”秦月氣消了:“不過我到現在也沒能明白你抓我來做什麼?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怎麼會呢。”李道:“至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大嫂。”
秦月有些不耐煩:“問吧。”
“你為什麼討厭我?”李宸百思不得其解:“我自問并沒做過傷害你的事,但是從你和李穆親那日晚上第一次見面,我便在你眼里看到厭惡。后來我幫你掩飾了半夜與人私會的事,本也不指你報答,但總要有些激吧?可你依然討厭我,我可是委屈的很啊。”
“你一點兒也不需要委屈。”秦月冷哼了一聲:“第一次見你我便厭惡,因為對你這種豪門公子哥我本就沒有好。你替我掩飾而我依舊厭惡,因為對我咄咄相的是你母親,屋及烏,反之自然一樣,你們母子一貫都好,母親來抓兒子來放,怎麼還要我恩戴德不?而且我和李穆是夫妻,深厚,你和他在府中一貫不和,我自然是和他一樣立場。二聰明過人,為什麼要糾纏在此事上想不開?”
搬不出前世今生的事,但李家兄弟在府中的對立立場就足以讓秦月可以理直氣壯給出原因,就算心里或許覺得瞎了眼,至放在臺面上無人可以挑出。
李宸也是這麼覺得,他怎麼也不覺得李穆是個子滿意的相公,而秦月又怎麼看都不是惟夫命是從的順服子,這兩者竟然如今彼此深款款起來,實在是人不明白。
但秦月的話卻半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見李宸不說話,不耐煩道:“你還有其他話要對我說麼?要是沒有,我可要走了。”
這會兒怕是李府的人已經發現失蹤了吧,即使柳雙葉心知肚明不想找,也一定還是要做做表面工作開始找的,而再找不到,事就會越鬧越大。
秦月說著,便往外走,李宸愣了下后,冷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似其他大戶人家小姐那麼天真,可怎麼這又天真起來,既然費這麼多力氣請來了,我會這麼容易就讓你走。而且你還知道了我和木合寨的關系,讓你走,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秦月也知道今日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即便是往外走,現在也沒想過自己可以走出去,但是一定要找到梁白。陷木合寨,唯一能救的人只有梁白。
大廳外面有木合寨的看守站著,一見秦月出來便上前擋住了的去路,道:“不許走。”
不過這幾個小嘍啰秦月還不放在眼里,二話不說便打開他的胳膊,半點也不停頓。
秦月竟然敢還手,其他幾人一看這還了得,紛紛圍了上來。
從小在鏢局爬滾打,秦月雖然沒殺過人但架打了無數,半點也不含糊,略一側躲過面劃過的一把刀,兩掌合起在那人手腕一扭,那人把持不住,長刀便松了手。
秦月一把撈起未落地的刀,這也算是得了件武,背后長眼睛似的,挽了個劍花便擋住了背后的攻擊。
“鏢局出的子,果然不是花架子,不但能吵,而且能打。”李宸此時方才不不慢的從屋子里跟出來,還替拍了怕手:“不錯,我倒是也想請教一下,大嫂到底有多厲害。”
秦月知道自己打不過李宸,不過這時候也沒什麼選擇,一腳將一個小嘍啰踹翻,冷笑一聲:“放馬過來。”
無論李宸要做什麼,也不會殺了。而既然連死都死過,連死斗不怕了,秦月早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李宸雖然武功不錯,但畢竟不是江湖人,丞相府的公子,沒有帶兵在上的習慣,隨手從大廳墻上了一把裝飾的佩劍,說了一聲小心,便一劍刺了過來。
說是手,但其實在李宸不過陪秦月玩玩罷了,讓見一見自己的厲害,可卻不知在秦月心里卻真的想一刀結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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