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你怎麽跑這來了?”趙六月緩緩站起來,不聲的將眼淚掉,眸一轉,便看到馬三後的李潘文。
此刻的李潘文早已經沒有之前的囂張,脖頸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可臉上的傷卻十分明顯,他被人提著後領,畏畏的站在後,頭也不敢抬起來。
馬三是瞢縣現在的地老大,想當初他和言楚爭那塊地的地老大的時候,馬三不知道被言楚打了多回,回回都是鼻青臉腫,以至於每次看見言楚,馬三都得繞道走。
後來言楚跟私奔,再離開,遠離瞢縣後,馬三就了瞢縣的地老大。
李潘文嗜賭,跟馬三借了三萬塊,輸了個,好不容易借錢還上了,馬三卻還要利息,李潘文是還不上了,天天帶著吳雅和李初冬躲債。
可沒想到,馬三居然還能跑到京州來尋人?
看著李潘文那鼻青臉腫的樣子,趙六月就知道,肯定又挨揍了,心裏暗爽,從兜裏掏出煙盒,點燃了一口:“你們要錢找那老頭要去,我無分文。”
李潘文悻悻的看著趙六月,想要發怒,又不敢,隻能咬著牙說:“閨,你爸都被人打這樣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幫你?”趙六月真是覺得一陣惡心,一口一個‘閨’的倒是好,現在孬了,剛才那麽兇狠的模樣去哪裏了?
馬三將木扛在肩上,流裏流氣的說:“趙六月,你爸說了,你要嫁給這京州市的一個超市老板的兒子,家裏可有錢了,把欠我的十萬還給我,這件事就算完。”
“十萬?”趙六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指著李潘文:“他不是還給你三萬了嗎?哪裏又跑出來個十萬?”
“十萬是利息,你爸借了我三萬,整整半年才還,你說該不該要這利息?”
半年利息十萬,馬三真不愧是瞢縣的地老大,這利息滾的,比高利貸還要可怕。
趙六月笑了笑,夾著煙,指著李潘文:“那你找他要去好了,我沒錢,一分都沒有,還有,我不是他閨,他閨在他後呢。”
馬三瞇著雙眸,冷冷說:“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幫他還了?”
李潘文一聽,嚇得渾抖,如果今天趙六月不幫他,馬三打死他的可能都有,他臉慘白,就差沒跪在地上了。
趙六月盡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幫!”
說完,轉就走。
馬三雙眸狠戾,一把拿起手裏的木,一就打在了李潘文的肚子上。
李潘文尖了一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出痛苦的神。
站在後的吳雅和李初冬也是嚇得臉慘白。
“該死的婆娘,你快點你兒啊……”李潘文咬著牙從牙裏出這句話來,吳雅戰戰兢兢的回過神來,驚恐的看著馬三,然後衝著趙六月喊道:“六……六月,媽求你了……幫幫你爸……”
趙六月子一僵,停住腳步:“你求我幹嘛?他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你幫我了嗎?”
吳雅神難看,經不住恐嚇,眼淚撲簌簌的落下,的抱著李初冬,哭了起來。
“你跪下求啊!”李潘文捂著肚子,拚命的喊道。
吳雅畢竟是個婦道人家,看不得自己的丈夫被打,便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同時還拉著李初冬。
“六月,算媽求你了,他們這麽打,會把你爸給打死的,你就去求求許譽,他們家的超市一年都可以賺個上百萬的,很多錢的,你去求求他,十萬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你當我是什麽?”趙六月緩緩轉,看著這一幕,不紅了眼眶:“有事就來找我,他對我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嗎?!”
吳雅掩麵哭泣,麵對趙六月的指責,無言以對。
李初冬悻悻的看著趙六月,輕輕的說了一句:“姐姐,你走吧。”
李初冬話音剛落,李潘文就揚起手狠狠的給了李初冬一掌:“該死的賤人,你想看著你老子死在你麵前啊?”
李初冬被打的出了,臉一下子就腫的老高。
雖然是趙六月同母異父的妹妹,從小也沒怎麽和說過話,可是能在這個時候,還走,那一刻,趙六月再堅強的心,也抵不住了。
咬了咬牙,停了好幾分鍾,似乎在掙紮著什麽,五分鍾後,看著馬三:“好,你要十萬,給我三天,這三天裏,你隻要好好保護好李初冬,三天後給你十萬!”
說完,看著李初冬,一字一句的說:“好好給我讀書,否則我今天做的一切,就算是喂了狗!”
李初冬捂著臉,雖然疼,可是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掉眼淚,隻是怔怔的看著趙六月的背影……
趙六月拚命的跑,直到跑出了巷子,才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人的父母對待自己的兒都是護有加,可是的父母對卻是如同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誰是真正心疼?
趙六月迷茫的走在街頭,十萬……正如馬三所說,十萬對於許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麽,他們家總共三家超市,每家超市的營業額都是上百萬,還有別的一些商鋪。
可是不想欠許譽那麽多,和他在一起,本就是為了拿他家的商鋪,現在再要這十萬,不是欠他更多了嗎?
趙六月翻了翻自己的銀行卡,卡裏大概有這幾年存下來的三萬塊錢,也就是說,得找到七萬塊,才能湊十萬……
三天,去哪裏找十萬……
趙六月握雙手,打開手機,按下通訊錄的名字。
沒過一會:“孟月,你上次說……那個地方……還要人嗎?”
“你準備下海啦?行行行,憑你的樣貌,肯定能賺不錢,我給你個地址,你現在過來。”
“等等……我隻想知道,不是,一晚上能有多錢?”
“你……給了許譽?哎喲,這就不太好辦了,本來憑你的樣貌,一晚上十幾萬沒問題的,現在嘛……幾千到幾萬都有的。”
“能不能……幫我找到幾萬價格的?”
“行,你先過來。”
孟月是大學同學,可讀到第二年就輟學去外邊打工了,同學都說,孟月下海了,言語間都是鄙視,可趙六月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孟月一樣。
到了孟月指定的酒店,二樓就是們的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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